“呵呵,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想按摩就按摩,沒辦法,老毛病了。”歐陽雷風淡淡一笑,身子向後依靠,一條腿更是很不像樣子的一擡敲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大廳內,突然間就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歐陽雷風桌子上的那隻腳上。
這一刻,所有人看的都很清楚,那隻腳在輕輕的抖着......而且抖得很愜意。
四個殺手虎視眈眈,大廳氣氛緊張肅然,在死亡的恐懼籠罩之下竟然有人能這般好似閒庭信步.
震撼!
除了這個字眼兒,在場的人誰也找不到比形容此刻心情更加貼切的詞語了。
蘇向東的臉上除了震撼,還有一種強烈的好奇。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我怎麼突然間覺得他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抱着ak47的殺手在距離歐陽雷風幾米遠的安全距離處停了下來,一臉戒備的問道。
一個人面對如此令人恐怖,甚至說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竟然能如此淡然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人智力有嚴重缺陷,一種是這人有點兒道行。
很顯然,歐陽雷風的智力沒有任何缺陷,所以抱着ak47的殺手選擇了理性對待。在安全距離處停了下來,並且將槍口對準了歐陽雷風。
五米遠的距離,他有絕對的信心在歐陽雷風動作之前開槍將他打成蜂窩。
此時,葛豔芳和燕子二人已經來到蘇向東的身邊,見抱着ak47的殺手停了下來,眼神中的隱憂之色立馬濃郁了起來。
歐陽雷風的真實意圖她們很清楚,讓她們和蘇向東聚在一起,是爲了讓她們伺機除掉蘇向東身邊以及她們身後的殺手。至於剩下的兩個殺手就交給他了。
開始她們有些擔心,因爲剩下的兩個殺手距離歐陽雷風有些遠,,而且危險係數最大,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製住,後果會很嚴重的。後來見到歐陽雷風讓火鳳凰給他按摩,知道他這是故意吸引抱着ak47的殺手的注意力。
眼見這小子上當了,沒想到卻突然停了下來。
見抱着ak47的殺手警惕的止住腳步,歐陽雷風冷冷一笑,很牛叉的一句:“想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好說,你先把槍放下。”
有拿這個威脅人的嗎?
無語啊!
所有的人都無語了。
葛豔芳和燕子更是差點兒噴了,風哥,你這麼可愛,老媽知道嗎?
“我放尼瑪隔壁,你個傻比!”抱着ak47的殺手不耐煩的罵聲,食指一彎就要扣動扳機。
“動手!”
千鈞一髮之際,歐陽雷風一聲暴喝,宛如一個驚雷在大廳內炸響,震得人們耳膜發麻。
同時,歐陽雷風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迅疾無比的撲向抱着ak47的殺手,
因爲歐陽雷風暴喝中隱含着一絲真氣,所以離他這個殺手被震得耳膜發麻的同時,更是有些氣血沸騰,手下本能的不由停頓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時,就見歐陽雷風已經一臉冷笑的到了眼前,臉色驟變的同時,用力的扣動了扳機。
這一刻,他突然注意到歐陽雷風的一隻大手抓住了槍口,傻比,還尼瑪敢抓搶!腦袋被驢踢了吧?!
歐陽雷風冷冷一笑,五指稍微用力一攥......
嘭!
隨着一聲發悶的爆響,ak47的槍身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抱着ak47的殺手差點兒脫手扔了它.
怎麼回事兒?
這個殺手心神一震,發現槍口已經被歐陽雷風攥成了一體,旋即明白方纔你劇烈的震動是因爲子彈在憋在槍膛裡的結果,不由失聲喊道:“臥槽!不會吧!”
與此同時,其他三個殺手也已經被葛豔芳燕子和火鳳凰三人幹掉,被先後丟到了大廳裡的空地上。
“把槍給我放下!“歐陽雷風朝抱着ak47 發呆的殺手喊道。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個殺手嘴裡依舊在嘟囔着,眼神空洞的望着被捏在一塊的槍口。
歐陽雷風一把扯過他手中的ak47 在地上一摔, 怒不可遏的罵道:“麻痹的,讓你放不放,還敢罵老子!我讓你罵!”說着飛起一腳就將他踹倒在地,然後對着殺手的嘴用力踢了一腳。
“我讓你他嗎不放!我讓你他嗎罵老子......”
一隻腳踢在一張嘴巴上,想想都覺得瘮人,恐懼。更別說真的捱上一腳了。
只聽殺手啊哦的一聲尖叫,可是歐陽雷風卻是一副別說你做鬼,就是你鬼叫我都不放過你的架勢,是罵一句,踢一腳,踢一腳,罵一句。腳腳到位,次次落牙,轉眼工夫,這個殺手的一張嘴已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地上散落着一顆顆帶着血色的牙齒......
見過打人的,沒見過這麼打人的,而且打人的理由還是這麼的新穎別緻.......
屋內的衆人都看傻了,甚至都忘記自己剛剛經歷過了一場生死劫難。
終於,不堪疼痛的殺手臉朝下死死的趴在地上,一隻手高高的擎起,如一面白旗般來回晃着宣示了自己的求饒。
“蘇總,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一個穿着水晶藍色的小晚禮服,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出頭兒不出頭兒樣子的女人不知何時來到了蘇向東的旁邊,此時正一臉關切的問着蘇向東。
“沒事兒,謝謝鄧總的關心。”蘇向東很感激的回句,有些發白的臉色說明他還有些驚魂未定。
喚作鄧總的女人莞爾一笑,“蘇總客氣,來,我扶你到那邊坐會兒。”
就在這時,嘩的一聲大廳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白襯衣的中年男人雙手握槍闖了進來,“我是保安,都別動!”緊張的槍口指指這邊,又指指那邊。
“這麼晚纔來,我真是有些懷疑海天盛筵的安保措施,還一明一暗兩支安保隊伍呢?”燕子一眼就認出進來的中年男人是她誤會跟蹤的那個保安,有些不滿的說道。
如果不是歐陽雷風在場的話,搞不好蘇向東此時已經遇險了。一想到這,她就直冒冷汗。這可是她們加入國安局以來第一次執行任務,如果任務失敗意味着什麼她心裡明鏡似的。
“趕緊報警,另外通知你們安保人員過來收拾殘局。”燕子皺眉緊跟一句,然後扭頭想繼續保持對歐陽雷風的關注,可是她卻發現剛進來的白襯衣不僅沒有聽她的話報警和通知人,而是在快速地掃視兩眼後,手中的九五式手槍忽的一下槍口一轉。
燕子美眸劇烈的一抖,因爲那槍口對準的方向正是蘇向東的方向。當下緊張的大聲問句:“你要幹什麼?”
白襯衣男人兩眼中寒光一閃,毅然決然的扣動了扳機。
原來這個男人不是保安,而是混進安保隊的殺手!
燕子臉色猛的一變,但是想回身去救蘇向東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蘇總!小心!”
突然一個女人驚慌的喊聲響起,幾乎是同一時刻,槍聲驟然響起在安靜的大廳裡分外的刺耳,
砰!
緊接着“啊——”的一聲慘叫傳來。
就在葛豔芳和燕子認定這下子功虧一簣,蘇向東在劫難逃之際,他她們卻驚訝的發現,發出慘叫的不是蘇向東,而是那個穿着白襯衣的殺手。
“哦——”
穿着白襯衣的殺手痛楚的低吟着,臉色蒼白如紙,左手用力的攥着右手的小臂,內手腕處赫然一個牙齒形的血洞,汩汩的向外留着殷紅的血液。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胳膊不斷地顫抖着,抖落在地上的血滴綻放成一朵朵血色的梅花。
燕子身形連閃,眨眼間來到這個殺手身旁,探臂,勾腿,兩個動作一氣呵成,抓住了他的脖子啪的一下將他死死地摁在了地上,疼的他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再看蘇向東,就見他正鬆開抱着那個穿水晶藍色小晚禮服的女人的手,一臉感激的笑着。
不用猜就知道方纔是這個女人喊的讓蘇向東小心,而且看樣子分明她是想以身擋子彈的節奏。
“謝謝你,鄧總。真的是太感謝了。”蘇向東攥住喚作鄧總女人的手用力的晃了幾下。
喚作鄧總的女人微微一笑,“蘇總,你這是哪裡話,我還想謝謝蘇總給了我一個巴結您的機會呢。”
“唉,蘇某人真是汗顏,作爲男人我應該保護你的纔對,沒想到卻被你,唉,說起來真是慚愧。”蘇向東目含愧色,連連搖頭。
這邊,歐陽雷風已經來到了穿白襯衣的殺手前,只見他伸手抓住殺手的黑髮用力向一旁一扯,然後有些氣憤的罵道:“尼瑪的,沒想到你竟然比老子還技高一籌。”
歐陽雷風罵着,大手揪着殺手的頭髮來回的這個拽啊,隨着他的動作,不斷地有根根髮絲自他的手間飄起,落下。
“我他嗎讓你比老子技高一籌!我他嗎讓你......”
典型的因爲嫉妒而惱羞成怒的節奏,旁邊的衆人面面相覷,深深無語。
直到負責安保的保安趕了過來,歐陽雷風這才恨恨的鬆開了奄奄一息的殺手。
“小芳,這殺手哪裡來的知道嗎?”
“據我們知道的消息,這幫人是從越南過來的。而且據蘇先生說,這些年越南幫從沒有斷過對他的暗殺。”燕子回道。
“看今天的這場刺殺,這幫人不簡單啊。”
“嗯,要不是今天碰到風哥你,我們恐怕頭一個任務就失敗了。風哥,太謝謝你了。”
“別說這些客套話了,還是先過去看看蘇總吧。”歐陽雷風說着扭頭一望,正好看見蘇向東在那個穿着水晶藍色晚禮服的女人的陪伴下走了過來。當下關切的問句:“蘇總,你沒事吧?”
“嗯,沒事,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一步,改日再拜謝兄弟了。”蘇向東說完扭頭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