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不說了我先走了,有時間再感謝你啊!”歐陽雷風匆匆說聲奔出了門外,隨後傳來一陣近乎咆哮的引擎轟鳴聲,接着一陣尖銳的輪胎擦地的聲音。
吱吱
接着門口的燈光就見黑色的捷達車帶着一陣風衝了出去。
“王書記,這人誰啊?”平四年小心翼翼的問依然望着門外的王偉。
“一個神一般,謎一般的男人......”王偉緩緩一句,收回目光見平四年一頭霧水的樣子,目光一肅,警告道:“如果你不想步入張省長的後塵,我勸你還是規規矩矩做人,踏踏實實辦事,一心爲民吧。”
平四年一個激靈,自言自語道:“呃......敢情說我不如......還真他嗎是擡舉我了......”見王偉舉步走去,忙表態道:“王書記你放心,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辜負黨的教育和培養。”
此時,夜已深。大街上秋風蕭瑟,一片寂寥。
嘎吱!
隨着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黑色的捷達車宛如一陣驟然停止的疾風停在了“西部酒城”酒吧的門口。
歐陽雷風剛下車,就見菊花頭低頭從酒吧裡走了出來,伸手打招呼道:“嗨,兄弟!”
菊花頭猛然擡頭,先是愕然一下,然後很快的笑道:“回來了大哥。改天聊,我今天有事兒先走一步啊。”說着眼神四處飄忽了兩下,就要走。
可是匆匆剛走沒兩步,就感覺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再看眼前的歐陽雷風正在一臉邪意的笑着。啊的一聲尖叫,轉頭就跑,但,沒跑兩步,又撞在了歐陽雷風的身上。
幾乎是剎那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佔據了他的心頭,“大,大哥,你總攔着我幹什麼?”
“那你總跑幹什麼?”歐陽雷風呵呵一笑,淡淡問道:“告訴我燕雙菲到底在哪裡?”
“什麼燕雙菲?我不認識啊大哥。”菊花頭莫名其妙的說道。
歐陽雷風看兩眼菊花頭,然後大手一伸,直接抓起將他拎到了捷達車前,然後將他塞進了車裡。
“救命啊!”菊花頭惶恐的喊聲,張嘴剛要喊第二聲,一隻皮鞋已經插進了他的嘴裡,難聞的臭氣頓時撲進鼻孔,讓他差點兒閉過氣去。
大哥,你得有多少天不洗腳了啊,真夠狠的......
念頭未畢就感覺有兩隻大手對他上下其手一陣亂摸,當即把皮鞋從嘴裡拉出來,驚慌失措的喊道:“哎,大哥,你別亂摸啊,我可不搞基的啊......唉,大哥你搶我手機做什麼?這可是我攢了幾個月的錢買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版s3啊。”
歐陽雷風將手裡拿在手裡手指連動了兩下,手機寬的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張他的照片。明顯是他準備出酒吧時聽到菊花頭叫他而回頭時拍的。將手機在菊花頭面前一放,冷冷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開始他本就奇怪,一男一女喝的醉醺醺的,胸中熱火燃燒,捨近求遠從東城跑到西城這本就不合理。還有顯然菊花頭知道四季酒店的老闆不是一般人,絕不會讓他找人的。
後來他猛地想起,在離開酒吧時菊花頭叫了他一聲,待他回頭時菊花頭提示他的橙汁還沒喝之際,好像有一聲細微的“咔嚓”聲響起,當時因爲匆忙還以爲是音響效果或者什麼別的東西發出的響聲,所以沒在意。
菊花頭看兩眼照片,無奈的嘆聲:“唉,好吧,既然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說實話我這都是爲你好。”
“爲我好?”歐陽雷風不由眉毛一挑,冷冷道:“你這大晚上跟他嗎遛狗似的讓我從東城跑到西城,是爲我好?還有那四季酒店,你一定事先就知道那裡的老闆是誰吧?估計要是換個被人此時早就如了你的心意了吧?”
菊花頭嘆聲,又道:“唉,大哥是這麼回事兒,開始你一拿出照片我就認出來那個女人是我老闆了。但是我老闆提前有交代過,要是有人找她,就讓我先把他支走,然後藉機偷拍。”
“其實說實話,大哥,我方纔和你聊的很投緣的,這年頭真的懂調酒的沒幾個,他們只會看你舞的如何花哨......”
“說正點!”
“額,好,因爲聊的很投緣,我就不想讓你受傷害。其實,按照我們老闆的本意是,我先隨便把你支走,然後等你找了一番找不到,你自然就會回來,我們老闆看了照片再做決定。你不知道我們老闆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身手相當了得。”
頓了一下菊花頭又道:“如果打架的話,我看你的樣子肯定在她手下過不了兩招,所以我就把你支到了四季酒店。那裡的老闆很有背景,到時候你去了一定會碰釘子,這樣你就會放棄再找我們老闆了。至少你就不會來西部酒城了。”
菊花頭一副好言相勸的架勢,“聽我的,大哥,你還是別找她了,你鬥不過她的,我聽說她今天晚上還找了一個大靠山。”說着特意強調道:“一個大靠山,很有背景的大靠山。”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懼意。
雖然已經肯定菊花頭沒有說謊,但是歐陽雷風還是又問道:“你沒騙我?”
“唉,大哥,這次我真的沒騙你。這也就是我跟你一見投緣,否則,換個別人我纔不告訴他,是死是活關我鳥事兒。”菊花頭哼聲,頗有一種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憤慨之色。
萍水相逢,單憑几句話的交情,竟然如此費盡心力,歐陽雷風對於菊花頭不由有些感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謝謝了。”
“客氣什麼。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我知道你一定是個調酒的高手吧,什麼時候教我兩招?”菊花頭的眼神中滿是殷切之色。
“你怎麼知道我是個高手?”歐陽雷風眼波一動,因爲他方纔對於調酒根本沒說什麼。
“直覺!”菊花頭得意的一句,又道:“你不知道,有時候男人的直覺比女人感覺她老公有沒有外遇還要厲害,哈哈,被我說對了吧?”
“錯了。”歐陽雷風淡淡一笑,見菊花頭眼神中浮現一絲黯淡之色,旋即一笑道:“其實我是高手中的高手。”
菊花頭立馬兩眼放光,滿含無限崇拜,“真的啊!走,我請你去別處喝兩杯。”說着拉着歐陽雷風就走。
“兄弟!兄弟,你聽我說啊,喝酒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告訴我你們老闆在哪裡?我必須要找到她。”歐陽雷風忙道,“你不知道你們老闆是我的親妹妹,離家出走兩個多月了,我們家裡人都急死了,我必須要找到她。”
菊花頭聽完不在拉扯歐陽雷風而是上下審視了歐陽雷風兩眼,然後放聲大笑,“大哥,你少忽悠我,雖然你長得很帥,但是我看你和我們老闆沒有半分一樣啊。”
“我們是幹兄妹。”歐陽雷風信口胡掐一句。
“你這麼說我倒真覺得你有些真的了,因爲一般人可不是能輕易從四季酒店安全出來的。我老闆就在酒吧三樓最裡面靠右的房間裡。你去吧,有時間教我兩招啊。”菊花頭道。
“好的,沒問題。先走一步啊兄弟。”歐陽雷風拍拍菊花頭的肩膀,擡步就走。
可是走了沒兩步就聽菊花頭在背後喊道:“大哥,該洗腳了啊。”
雖然已經過了午夜,但是酒吧裡依然燈光閃爍,酒氣瀰漫,動感十足。
燈紅酒綠中遠遠地就見臺上一個身材火爆,只穿着三個小布片兒的女孩正在單腿倒掛着從鋼管上滑下,姿勢流暢優美,立馬惹得一陣興奮地喝彩聲。
光怪陸離的迷幻燈光中,歐陽雷風穿過人羣,找到了上樓的樓梯,直接走了上去。
來到菊花頭所說的那間屋子前,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
聽聲音分明是燕雙菲,歐陽雷風心頭一動。回了一聲:“是我。”
門開了,燕雙菲出現在眼前。
歐陽雷風只一眼就覺得嗓子發乾,此時的燕雙菲大概是剛剛洗過澡,一頭烏黑的秀髮被她隨意的束在腦後,露着頎長白皙的脖子,臉蛋兒晶白中隱透着紅潤,氣色遠比上次見的時候要好上許多。雙瞳好似剪水,嫵媚流韻,紅潤的小嘴微微撇着.....
如果說上次的她是一朵海棠花,那麼這次就是被甘甜玉露剛剛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