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論文不是我……”郭海濤見狀連連搖頭。
“怎麼樣？這論文有什麼問題麼？”江成東看到這一幕後，頓時眼前一亮，隨即神色激動的問道。
“沒有問題。”
“非常完美！”
“這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幾個教授聞言，連聲對江成東說道。
“好好！好！”
江成東聞言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連着說了三聲好，隨即對衆人解釋道：“其實這篇論文並不是郭教授寫的，而是他的徒弟完成的。”
“郭教授的徒弟，是哪個學生啊？” 衆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紛紛連聲問道。
這些專家基本都是數學系的講師和教授，對這個系的優秀學生基本都認識，說出名字的話，肯定是認識的。
“這個……”江成東聞言眉頭一皺，接着說道：“目前郭海濤的徒弟還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
“難道是別的大學的？”
“這不可能吧？”
“那爲啥論文會讓咱們學校審覈呢？”
江成東的話聲一落，衆人頓時炸了鍋。
雖然這些教授專家遠沒有郭海濤那般的高風亮節，但多少還是有些學校的榮譽感的，所以聽到論文並非本校師生撰寫的時候，還是有些失望的。
“這篇論文確實是郭教授徒弟寫的，而且他這個徒弟只有高中學歷……”江成東試圖解釋一下，但沒想到他說完這句後，現場更加的混亂起來。
“這不可能！”
“ 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寫出這麼厲害的論文？”
“肯定是郭老師自己寫的，反正我是不相信別人有這樣的水平！”
一般來說，江成東在學校還是相當有權威的，平時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和決定。
但這一次不同，成功證明霍奇猜想絕對是震動整個學術界的大事，沒人相信一個高中學歷的人能夠成功破解出這樣逆天的難題。
“各位，這件事情是這樣的，發表這篇論文的確實是郭教授的徒弟，他並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知道大家對此事有很大的質疑，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一個高中生能解答出這樣的世界性難題……”江成東頓了頓，接着說道：“所以我決定這次將這個段雲請到京都，讓他來親自講解這篇論文的解題思路，如果最終確認是他寫出的這篇論文，我校將會破例授予其榮譽教授的稱號，大家覺的如何？”
江成東的最後一句話其實是說給郭海濤聽的，既然之前他對郭海濤做出過承諾，那就必須要兌現自己的諾言。
畢竟如果這篇論文確實是段雲寫的，那麼光憑這篇論文的含金量，也是足以配得上一個名譽教授的稱號的。
另外江成東這樣做，也是爲了自己和學校。
畢竟段雲眼下不是華清大學的學生和教員，論文一旦發出的話，儘管郭海濤是段雲的師傅，但實際上是不會爲華清帶來任何的名氣和好處的！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如果這篇論文最終被證明確實是段雲寫的，那麼在論文發表之前，江成東是要想方設法將段雲‘綁在’華清大學這條大船上的！
從操作上來說，想讓段雲重新加入華清的學籍和編制實在有些複雜，就算是華清校長也同樣花費一些力氣，但給段雲‘名譽教授’這樣的虛銜就要簡單的多，只需要江成東自己點頭就能輕易辦到。
況且就憑成功破解霍奇猜想這麼大的學術成果，段雲獲得這樣的頭銜也是實至名歸！
“這個是應該！”
“如果這篇論文確實是郭教授徒弟寫的，授予榮譽教授一點問題沒有！”
“這個段雲什麼時候能來？”
……
果然，江成東話聲一落，在場衆人紛紛附和。
如果放在以前，學校給任何社會人士授予榮譽教授的頭銜都多多少少會引起這些教授學者的爭議，但這一次，現場連一個反對的人都沒有，畢竟這個學術成就太大，而且他們也看出了校長江成東這麼做的用意。
“ 老郭，你給段雲同學打個電話，把事情講清楚，請他馬上到華清來一趟。”江成東特意用了‘請’字，由此可見他對這件事的重視。
“段雲他現在已經回河陽老家過年去了，現在不在京都……”郭海濤聞言，眉頭一皺說道。
“額……”江成東聞言頓時一臉的失望。
“老江，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拖延，論文發表越快越好，這個段雲畢竟是無華清學籍社會人士，一旦事情泄露，讓別的學校提前挖角，尤其是京都大學……”此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授走到江成東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對對對！你說的非常對！”江成東聽到‘京都大學’是個字頓時面色一變，連聲說道。
作爲同在京都的最強競爭對手，華清和京大一直都是一對‘宿敵’，江成東是絕對不可能讓京都有任何機會佔到這麼大一個便宜的！
於是沉吟了一下後，江成東對在場衆人說道：“各位，我覺得這篇論文事關重大，爲了證實這個段雲是否有真才實學，所以我打算親自去河陽登門拜訪，現在需要幾個人跟我一起去‘試金’，有誰願意出一趟差？”
“我報名！”
“我也去！”
“還有我……”
江成東說完，在場所有人紛紛上前報名。
破解霍奇猜想是數學界的一件大事，沒有人想錯過這個歷史性的時刻，而且他們也都對段雲這個天才少年充滿了好奇。
況且河陽距離京都不算遠，只有幾百公里，基本上一天時間就能往返一個來回，根本談不上有什麼舟車勞頓。
所以在場的這十多個學者，除了一人確實是家中有事情走不開外，其他人全部都報了名。
“很好。”江成東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拿起手機，撥下一串號碼後，對着話筒說道：“小胡啊，你馬上聯繫學校的司機準備一輛大巴車開到學校門口，另外到文印室印製一份名譽教授的榮譽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