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是沉默!
這是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在場的人,都是陳飛羽無不信賴的人。有些陪同了他三年!
這爲首的流浪忍者,正是之前臣服於陳飛羽的阿狼。
“嘿嘿,跟我開國際玩笑是吧?老大有什麼事情會解決不了的?”田光光是覺得很搞笑,自己的老大遇見敵人會是自己解決不了的?
要知道,雄據奈良的菊花會分支,山島家族他都從沒放在眼裡。掌握衆多流派忍者的千葉家族,他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莫名其妙!”田光光轉過頭。“你們丫的就是幾個沒用的老弱病殘,老大能看上你們?又憑啥叫我相信你?”
只有這個介紹自己叫“阿狼”的男人才微微有那麼點興趣。
“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前輩是我們的僱主,我們實力的確卑微。但我的確感受到了一股不弱於前輩的氣息。”阿狼決定解釋,他認爲陳飛羽實力高強,不拘小節。最重要,他理解自己等人。所以,他認爲陳飛羽是值得忠誠的人。
“大路上撿的?”
他們的確是田光光在大路上撿的。而且,他們一衆人很落魄。
“前輩給我的號碼說是他最信賴的人,我認爲前輩是叫我找來救兵的。可是……”說道此處,阿狼便沒聲了。
田光光聽得過癮。最信賴的人,那不就是自己嗎?想想自己,換作是古代,那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大臣啊!(我說:能做大內總管的有木有?)
“咳咳~好了,既然是老大說的,那麼我就信你們一次好了!”田光光咳了一聲,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阿狼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你們站在這裡還有事嗎?”
“那是要去救前輩嗎?”
“放心,我說了老大沒問題。是在紅樹林那邊吧,我早就有計劃了。”田光光一副能人聖手的模樣。
很明顯,田光光是在趕人了。
“光光哥,我看見千刀雨了。”一直盯着目標的風,這時候對田光光說道。
田光光一聽,接過他手中的望遠鏡對樓下一樣,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不是自己手中照片的千刀雨又是誰呢?
“果然是這個傢伙!”
而“千刀雨”這三個字明顯是被準備離開的阿狼衆人聽到。後者聽下腳步,目光炯炯彷彿一團熊熊烈火,情緒微激的對田光光問道:“你是說千刀雨?千刀斷雨的千刀雨?”
“額,是的。那……臥槽,你們怎麼還沒走?”
田光光一愣,回頭一想便是不爽,你丫沒聽見他們叫我啥?光光哥,多麼霸氣的稱呼。你小子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了?哥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阿狼沒想太多,一把奪過田光光手中的望遠鏡,看着樓下走出來的那個男人,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他!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喂喂喂喂……說你呢!你丫的往哪跑啊?”田光光憤怒了,老子這些天做的威嚴可不能毀在你手裡了。
“我要去殺了千刀雨!”
電是他們之中速度最快的,一下子就阻擋了阿狼瘋狗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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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阿川忍不住了,想要出手。可是隨着,阿狼被電一記重拳砸倒在地,他便沉默了。
田光光一步步的向他走去,手中端着一杯熱開水。
“發瘋還是作死呢?殺千刀雨,你丫以爲你是我老大啊?”
阿狼爬起來,接過田光光手中的水,準備一飲而盡,卻燙着了舌頭。
“怎麼?痛?”
阿狼憤怒的臉漸漸平靜。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剛纔太沖動了。
“我必須殺他!”
“我也想殺他,但是理由?”
“他……曾經是我姐夫!”
“……”
……
一句話,蕩起兩指深的草叢,風微起旋。
影子?的確,剛纔的聲音雖然邪氣凜然,但沒有太多殘血嗜殺的氣息。更是那種殺盡天下的瘋狂!
紅髮男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切,很難弄明白髮生的一切。
難道說一個人會有兩種人格?也許有,但這反差太大了。
他想走,卻更想明白其中的緣由。沒有誰能從一個黃階初階突然飆升可以匹敵玄階的力量。
而且,他看着陳飛羽外表發生的變故。幽幽長髮,如同絲綢段子。雙眼殷紅,彷彿被血液浸染。
特別是他嘴角勾起的笑容,無視天地,唯我獨尊。一個“殺”字道出一切所以然。
“這個瘋子,或許……或許比之他也不弱半分吧!”
紅髮男人果斷閃人,儘管他還是好奇。但他知道,好奇的人命向來不長。
“影子,下次見面我一定百倍奉還。記住我,我的名字——紅淵!”
陳飛羽沒聽清什麼,但紅淵確實是離開了,用他最快的速度,能說他在逃跑。
“醒來了?”這個聲音,很冰涼,不是故意如此。非常的自然,甚至能感受他的笑聲。
“別忘了,這身體是誰的?你又是什麼東西?”陳飛羽微怒,他最討厭太被動。
“有趣,嘖嘖……太有趣了……期待下一次見面吧!”話落詭異的聲音漸漸消失。
動了動自己的手,手指艱難的顫了一下。微微彎曲,沒有了一絲力氣。
是的,剛纔的一切都反作用到了他的身上。身體被抽空了,沒有一絲氣力留下。
又像是剛纔還能嚇走狼羣的老虎,只是泄氣的氣球。威武,終究只是表象。
他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疲倦席捲而來,他真的累了。
長髮漸漸縮短,雙眼褪去殷紅。只是他的臉,依舊的蒼白慎人。
對面的一顆星星如此明亮璀璨。它的身邊圍繞的羣星也不遜色於其他星辰,唯獨其中一顆最近的,漸漸暗淡。隨時都會隕落一般,一張大手捂住了他的心房,很是疼痛。
今夜的異象總會代表某些事情的發生。羣星變動了軌跡,兵對兵將對將,他在東方,而它們在他的西邊。不遠,在天海!
三千青石路……
伴隨嘀嗒腳步聲,如水擊湖。
他在漫步,他很熟悉這個地方。這裡隱藏着,許多他也要知道的一切。
前方一排排的棺槨其列,冒出青兵戰甲,他們匍匐在他的腳下。
他一身灰白,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