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
山島真一搖曳着高腳杯,品着紅酒,臉上綻放着最美的笑容。
而北光小五剛剛上樓,陳飛羽被秘密處理的事情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現在他更想他立刻死去。
“小五君,是你啊!”歡愉的笑容依舊擺在山島真一的臉上。
擺了擺手,北光小五拒絕山島真一遞來的紅酒。
“那陳飛羽到底是死了沒有?”他最着急的莫過於陳飛羽的生死,因爲這是他一輩子的侮辱。
“被關進他最不可能出來的監獄。”
山島真一這樣說,北光小五明白了。傳聞,這個監獄只關重死刑犯。而且,關押的時日不會超過一個月,必定人頭落地。
只是他們都忽略了神日天和說話的分量,而且太神秘化了那個監獄。事實上,本是應該進那個傳聞監獄的陳飛羽,卻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被救了。
北光小五露出一個很真心的笑容,沒有任何掩飾。
只是看在山島真一的眼裡,卻是暗自的嘲弄。“小五君,那個叫北奈初音的女人我會安排的。”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北光小五點點頭,再多出一個禮物也很不錯。
沒有再多餘的叨嘮,北光小五便是離開。只是離開之際,恰巧遇見了山島一泓。
“你是小五?”
“哦,是一泓叔叔。”
“呵呵,真是多年不見了!”
兩人都是笑臉相迎,彷彿是真的許久未見的叔侄。
“這次你父親爲何沒來?”
“家父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把奈良這邊的事情交給了我。”北光小五很有禮貌的說道。
前者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一般。卻沒有再多餘的問些什麼,後者也鞠躬一禮離開了。
樓上!
山島真一還不知道他老爹來找他呢!
只是他在想着一個人,一個令他垂涎的女人。
“真一!”一句渾厚的聲音驚醒了正做白日夢的他。
“啊,啊誰啊?”被人差點嚇到,山島真一慌亂的轉過頭。“父親?”
這個閣樓一直是山島真一的聖地,雖然他們山島家的產業很多,但一些還是涉及幫會的,只有在這他纔是自由的。
“哼!才幾天就不成樣子了?苦心經營的一切,竟然被一個纔來幾天的華夏人奪取了。”
“父親,你別慌。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山島真一笑道。
於是他將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邊。包括,他說他早就料到了神日中上的目的。
“你真的知道?”山島一泓懷疑的說道。
山島真一有些心虛的點頭,其實他是根本不知道的,此刻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說是。
“記得,你就藉着這次機會除掉那個叫神日中上的少年。”
除掉?雖然還沒有了解原因,他還是選擇點頭,他也想除掉神日中上,這傢伙讓自己做了三年的白癡。
“對了,你表哥千木的事情你給我仔細查清楚。他畢竟是我山島家族的人,現在局勢不穩定也只有暗自調查。這幾天我已經安排了五個中忍保護你。”
五個中忍?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年前的事了,或許是那個自稱“影”的人!”
……
現在已經天黑,沒有明月與繁星。反而,雲層中傳來嗡嗡的雷鳴。
榕樹下!
“你還是來了!”丘項明笑道,他本以爲紀明志根本不會再來。
“我想問,這些事是你做的?”
他的聲音很冷,彷彿是要殺人一般。
“什麼事情?哦!好像我是做了某些事情吧!”
“你這該死的傢伙竟然背叛羽哥?背叛我們華夏人?”紀明志的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
“背叛?不!只是我們站在了不同位置,我選擇了活,而你選擇了死!”
“你真的很該死!”
“該死?你我本來就該死,你做的事情難道不是該死?”丘項明反問道。
“是!曾經的我是因爲老大的事情而失落過,但是羽哥的出現讓我有了新生。是!我是一個混蛋,我是一個拍馬屁的鼠輩,是一個給島國人舔**的玩意,但我還有一個華夏人的良知!”
“呼!”丘項明沒有着急說話,任由時而颳起的涼風吹打臉頰。
“明志,我們是兄弟!是拜過一個老大的兄弟,所以我想給你一條活路。”許久他才這樣說道。
於是,他又從口袋中摸出一盒香菸,自己點上一根,又給紀明志點上一根。
“活路?在老大被打斷腿離開明中的那日起我就明白了我們華夏人的下場!可是羽哥,他不一樣,他不僅有着反抗的意志,還有實力!”
“實力?哈哈,你知道朋和會的山島真一是誰嗎?菊花會的少主,你認爲這是誰能踩的人物?”
一句話,竟然震驚了紀明志。
菊花會,這是一個怎樣的組織?單單會員就有萬計,那可是次於山口組的勢力。真正的島國土皇帝!
這一次他是絕望!
“所以,當我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的時候,我就釋然了,老大輸的不冤,這本來就不是我們該觸及的人物,我們都是螻蟻。”
“不!羽哥他……”
“或許陳飛羽真的很有本事,可是這是島國,他再大能大的過菊花會,他以爲他是山口組組長的私生子?好!現在他手底下出了人命,按理來說那他應該沒事,現在呢?他自身都難保!”
這一下,紀明志真的猶豫了。一步錯,步步錯。一步贏,步步贏。
“不!”他還是搖了搖頭。態度竟然真的很誠懇。“這條命,我本來就是羽哥給的,我是混蛋,但我真的不願意再去做那些事情了。而且,還有浩哥,他這麼能打,一定還有辦法!”
“你……你怎麼還執迷不悟?”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你走吧!”終究,他還是過不去友情的障礙。
“真是愚蠢,你們都會死!都會死的!”
他們本來就是曾一起拼殺過的兄弟。只是因爲老大的原因,他與他還是產生了巨大的隔閡。
樹葉在吹風,突然卻有了腳步聲。
“還能走?丘項明,你還是留下吧!最好是把命給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