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守在兩塊崖壁裂縫處,江羽便在裡面吸收靈氣,小鼎懸浮在頭頂,一縷縷靈氣傾瀉下來,散放着光芒。
因爲可以控制小鼎中靈氣的溢出速度,所以江羽一點也不擔心靈氣浪費。
只不過,那靈氣的光芒在漆黑的裂縫中卻並不隱秘,遠遠望去,好似黑暗中有一點星輝在跳動。
如此過了半晚。
黎明時分,天矇矇亮,突然一個鬼族出現在這裡,四處尋找着什麼,他的視線還沒有第一時間落在那崖壁裂縫之中。
花月卻是早早的看見了他,屏住呼吸,十分警惕。
那鬼族一邊尋找一邊嘀咕:“這裡的確有星辰之光的氣息,到底藏在哪裡了?”
他眸光一瞥,忽見漆黑的裂縫中有一點星輝,頓時急速飛身而來。
花月急忙退回去,打斷江羽道:“有人來了!”
江羽立刻收起小鼎,聽見洞口傳來的呼嘯豐盛,他當即反身把花月壓在石壁上,凝神屏氣。
“誰在裡面?!”
一個聲音赫然響起,腳步聲逐漸靠近。
江羽沒有答話。
那鬼族也是小心翼翼,尚未靠近,周身便撐起一道光芒,瞬間照亮了漆黑的空間。
江羽一下子親在了花月的嘴脣上,那鬼族看見這一幕,不禁蹙眉道:“你們在幹什麼?”
江羽很不爽的轉頭:“喂,你這人有沒有素質,我們小兩口好不容易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親熱親熱,你還想來看現場直播是吧?”
那鬼族直接無視了他這句話,狠狠問道:“把星辰之光交出來!”
“哈?”江羽有些懵,“什麼星辰之光?”
他是真的有些懵,因爲他不知道這裡的人把那些靈氣叫做星辰之光。
那鬼族一直死死的注視着江羽的眼睛,卻沒發現任何異樣,也不敢輕舉妄動。
江羽打破沉默道:“哥們兒,你究竟是單身多少年了,還不打算走是嗎,真的要看現場直播?”
那鬼族人不死心,一身鬼氣悄然蔓延,想要探尋此處究竟有沒有星辰之光。
他這麼做也是冒險的,因爲一旦自己的力量外放,對方就能判斷出自己的修爲,如果對方的實力遠高於自己,那麼這無疑是一件自討苦吃的事。
感受到一股力量在朝自己蔓延,江羽渾身真炁瞬間蕩散開來,橫眉立目道:“滾!”
因爲如今他身懷大量精純濃郁的靈氣,所以不願節外生枝,原本以爲自己做一場戲那鬼族就會離開,可誰曾想……
最後,還是得靠實力說話!
江羽這一吼,頓時真炁如海嘯般碾壓過去,震人心魄。
那鬼族心中一凜,當即抱拳道:“打擾了!”然後轉身就跑。
待那鬼族走後,江羽才緩緩道:“原來那些靈氣叫星辰之光,看來歐冶奇把消息放出去了,想讓我成爲衆矢之的。”
江羽嘀咕道,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臉憤怒的花月。
呼呼!
花月喘着粗氣,鼻孔幾乎冒煙,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江羽。
江羽沒太注意,只是覺得這裡的位置暴露了,不可久留,便拉着花月打算離開。
然而,花月一下子打開了他的手,江羽這纔有所反應。
“你……這是怎麼了?”江羽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好燙啊,莫不是發燒了吧?可你是妖怪誒,不至於生病吧?”
花月狠狠的盯着他,半響才一字一頓責問道:“說,你剛纔爲什麼親我?”
江羽解釋道:“孤男寡女處在這種隱秘幽森的環境,剛纔我那樣做,可是最好的解釋,那樣纔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啊!喂,話說你犯得着這樣吧,不就是……”
說到這裡,江羽便猛吸一口氣涼氣,驚恐道:“剛纔那個,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江羽心下暗道糟糕,心說要是花月用這個理由要對他以身相許怎麼辦,有一個豆豆他就已經夠頭疼了!
花月生活的環境還跟不上外界,思想可能沒有那麼開放,所以……
在古代,男女之間要是有了肌膚之親,那就得婚娶啊!
江羽不禁退後兩步,口不擇言的解釋道:“花月,你聽我說,剛纔我那麼做只是爲了掩飾而已,你想想看,我要是不那麼做,咱倆在這種地方帶着就說不過去,很可能引起懷疑。我我我,我知道我不對,大不了,大不了我讓你親回去好了!”
呼!
花月的怒氣突然消散,她長長的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喜歡上我了呢。”
江羽沒想到,花月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可是,她剛纔那番話,卻讓江羽很彆扭啊!
“喂喂,怎麼感覺我要是喜歡你會讓你很不爽一樣,咱好歹也是天才捉妖師一枚,翩翩少年俊兒郎啊!”
花月撇嘴道:“你都有九姑娘和豆豆了,我纔不要你喜歡勒,豆豆說三個人睡一起都怪怪的,那四個人睡豈不是更怪?”
江羽的頭無力的垂下:“你們這都是什麼新奇的腦回路啊,想事情要不要那麼長遠?還有,你那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喂,我有那麼讓你嫌棄嗎?”
總之,花月沒有因此生氣就好,江羽的吐槽在花月的無視下也宣告結束,兩人立刻離開此地,重新尋覓安全的場所。
江羽想不通爲什麼鬼族會找到他,途中一直嘀嘀咕咕。
花月跟他說,因爲崖壁裂縫中很黑暗,而那個小鼎又會發光,可能這就是他暴露位置的原因。
黑暗中的光芒是很引人矚目的,所以江羽決定,就趁着白天吸收小鼎之中的星辰之光。
於是,他一路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個小湖泊,他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了進去,沉入湖底,以真炁隔絕湖水。
在湖底,他掏出聚靈鼎來,雖然湖底也是黑暗,但白天光芒可照射進湖水,與小鼎的光芒交融,便不會被人察覺。
而花月,則是百無聊賴的坐在岸邊的綠蔭下幫他把風。
“死江羽,壞江羽,就知道讓我把風,一點也不好玩!”花月坐在湖邊,折了一根柳枝,不斷的拍打着湖面。
如此無聊的過了一個上午,忽而一個年輕人沿着岸邊走來,見湖邊坐着一個大美女,當即上前,一臉猥瑣的問道:“美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