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轉過身的時候,看到宋宛如的臉上還有笑容,然而當她看到我時,臉上的笑容立馬不見了。
從她走路的樣子來看,曉得腿上的劍傷已經好了,有無心在,這點傷不算什麼。她的受傷多少與我有關,現在看我不爽很正常。
我看她不爽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她的大小姐脾氣,另外一個就是無殤,只要無殤一天不放過無心,我就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
與宋宛如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她有一張美麗動人的瓜子臉,穿戴時尚不乏清純,從她的神態上就能看出來,她要比宋宛如的脾氣好多了。
“臭十三,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掃把星,你兩次都差點害死我,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宋宛如指着她身後的門氣呼呼的說。
我向前走一步,毫不示弱的說:“消失的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宋宛如拿起手中的手機對我說:“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哥,讓他來教訓你。”
如果身邊沒有臭婆娘和無心,或許我會害怕無殤,但當下有她們在,我怕個屁。再說了,現在的我再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只要他給我機會,我就能將他幹倒。
我笑着說:“你想打電話就打吧,我纔不怕他,就算他來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宋宛如氣的一跺腳,眼睛盯住手機準備給無殤打電話,然而就在這時,她身邊的女孩突然攔住她說:“宛如,你不要打電話給你哥,你倆拌拌嘴也就算了,沒必要把事情鬧大。你可別忘記,在舞廳的時候,可是他救了你。”
這女孩轉而對我說:“十三,大家都是朋友,以後你得讓着她點,別搞的兩個人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一見面就吵吵鬧鬧。”
額,這女孩誰啊,她不僅喊出了我的名字,說起話來還跟老朋友似的,我認識她嗎?
我看着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記憶中並沒有她這個人,我的名字和我與宋宛如之間發生的事,估計是宋宛如說給她聽的,不然她不可能知道的。
宋宛如氣的放下手機對她說:“依依,你怎麼回事啊,你這麼老是爲他說話?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原來這個女孩叫依依,真是名如其人,安靜甜美。從宋宛如這句話中可以得知,在今天見到我之前,她還爲我說過話。
人嘛,一回生,二回熟,她既然這麼夠意思,我也不能無情無義。
我想了下說:“依依,你不用勸她,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宋宛如隨即對她說:“依依,你聽到了吧,你爲他好,他根本就不領情,以後不許你在我面前說他的好話,不然我跟你翻臉。”
辦公室的氛圍本來還挺好,這一下被我們搞的火藥味十足,無心見狀,走到我們中間說:“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天已經亮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就去擂臺場。”
說完,無心率先走了出去,宋宛如這丫頭撅着嘴巴瞪了我一眼,然後哼一聲轉過身向外面走去,這個叫依依的女孩緊跟在她的身邊。
比賽要開始了,我們也不能在辦公室待了,離開辦公室之前,我跟油條說了幾句話,讓他不要着急,好好的在這等我,等比賽結束後,我會第一時間趕到這裡,然後再想辦法幫他解穴。
無心等人在前面走,我和臭婆娘在後面跟着,這時候我才發現,在依依的身後跟着一個男人,看他的衣着和後面的小辮子,我猜到此人就是血雨,血雨是保鏢,應該是來保護依依的。
依依應該是宋宛如帶來的,她們之所以這個時間來到這裡,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觀看這場精彩的比賽。
跟着他們步行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終於來到了所謂的擂臺場。可能老天不作美,也可能是老天在爲將要死的人哭泣,空中飄起了濛濛細雨。也正是這細雨,帶走了夏日裡的悶熱,給我們帶來一絲涼爽。
眼前的這個擂臺場很大,差不多有八個足球場那麼大,在擂臺場的中央處有一個約十米高的圓形擂臺,面積最多有十個平方,周圍還沒有護欄。這個擂臺是由一根圓形柱子支撐着,柱子和擂臺都是由鋼鐵打造,非常的堅固。
與擂臺相平的是一個寬約兩米的圓形觀望臺,兩者形成一個同心圓,觀望臺距離擂臺約有六米,從觀望臺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擂臺之上的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肯定是供一些重要人物近距離觀看比賽用的。
我就不明白了,打個擂臺搞那麼高幹什麼,像我這號的,如果沒有梯子,我連上都上不去。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說沒梯子,果然沒梯子。媽的啊,這是要斷了我當天王的念想啊。
四個廠的工人,分別站在擂臺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除了東廠以外,其他三個方向整整齊齊的站着很多工人。看着這些工人充滿期盼的眼神,我實在是他媽的無語了,明明身在黑廠裡,卻還有心思看比賽。
東廠的人大部分都被我定住了,但還有好幾千人沒有被我定住,他們就是被調去建兵工廠的那些人。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還沒有來,我估計是不會來了。他們忙着建兵工廠,估計老闆不想耽誤工期,所以沒有讓他們來。
走在最前面的無心,停下腳步,待我們走到她身邊時,她讓我們去擂臺的東邊等着,一會兒少爺會帶着一幫外國人來,讓我們不要亂跑。
我和臭婆娘在萬衆矚目的情況下走向了東邊,之所以這樣說,只因爲東廠來的人太少了。目前爲止,只有我和臭婆娘兩個。
“我來也。”
我剛站直身子,突然從空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貓爵,貓爵的聲音。
“砰!”
我頭還沒擡起來看,貓爵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我的面前,把我嚇了一大跳。
他站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堵高牆,前面的東西根本看不到,即便擂臺很高,也一樣看不到。
貓爵的出現,讓我喜憂參半,憂的是,他來參加比賽,我拿冠軍的希望基本上沒有了;喜的是,以他的實力,應該足以打敗那個叫黑山的人,他拿冠軍的可能性非常大,東天王由他來當,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我剛從東廠來,從血月的口中得知是你將他們定住了,定的好,非常好,這下我可是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貓爵皮笑肉不笑的說。
對於貓爵這話,我不知該怎麼迴應,恭喜他不是,不恭喜也不是,相當的矛盾。他之所以會這樣說,可能還不曉得我也是來比賽的。
“香哥,我在這。”然而就在我思考要跟貓爵說什麼話的時候,從看臺的西面傳來宋宛如的喊聲。
香哥這兩個字,我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上次在東廠的擂臺上,她就用這個名字威嚇過無殤等人,可見此人的地位要比他們的高。
我趕緊向北移動兩步,躲開他的身體向遠處望去。
我看到一個染着黃色捲髮的年輕人帶着一羣外國人走上了觀望臺。這個年輕人的頭髮有些長,拉直的話應該能到他肩膀上,他的個子比我高,應該有一米九的樣子,臉型是長的,上身穿一件白色襯衫,下身穿一條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對藍色休閒鞋,臉上還戴着一副近視眼鏡。整體的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有一股子書生氣。
不過,從他的神情上來看,給我一種特別孤傲的感覺,是那種特別有智慧的孤傲。
“香哥,好幾天沒見你,你更酷了。”此人還沒有走到看臺上,宋宛如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到他身邊,並且親密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在這個香哥的後面,差不多跟着一百多個外國男女,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是成功人士。
“香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馬依依,是我邀請她來看比賽的。”宋宛如興奮的介紹道。
他聽後,禮貌的伸出手,略彎下腰微微一笑說:“很高興認識你。”
馬依依猶豫了下,還是伸出了手笑着說:“很高興認識你。”
宋宛如又將他拉到血雨面前說:“這是依依的貼身保鏢,血雨,他可厲害了,還救過我呢。”
他望着血雨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血雨也一樣,微微點頭。男人與男人之間,這樣打招呼實屬正常。
待後面的外國人全部站到合適的位置後,看到許多工人搬着高檔的椅子上了擂臺,這是要讓他們坐着看。搬上來的椅子都一樣,沒有一個人例外。
貓爵在工廠待的比較久,他應該知道這人是誰。
我邊看邊問:“看臺上那個帥氣酷斃的年輕人是誰啊?”
貓爵略有感慨的說:“他就是老闆唯一的少爺,崛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