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李南方抓着門把晃門的聲音很大,裡面那對男女肯定被嚇壞了,哪還敢再繼續?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李南方用力晃門的行爲,引起了侍者們的關注,一個女侍者快步走來,請問。
“這門,怎麼就打不開了?”
李南方回頭抱怨着,繼續晃門。
看了眼門柄上的鐵牌,女侍者笑着勸道:“先生,您可以選擇其它的客房。這間客房的門鎖,可能是出故障了。”
“不行,我就要這間房子。”
李南方覺得,他肯定有當壞人的潛質。
因爲他能感覺到,在斜着眼看女侍者的樣子,特別符合大衛哥手下爪牙的形象:“我們老闆說過了,他已經連續幾年,都住在這間客房內了。知道我們老闆是誰嗎?白大衛聽說過沒有?”
很多不相信那些老套思想,自詡爲新人類的蠢貨,其實並不知道越是上層人物,就越在意某些東西。
外國人也是這樣,住在某間客房裡有了好運氣後,那麼他下次來時,還會要求住在這間房子裡的。
對此,這個女侍者倒是很相信。
尤其李南方亮出大衛哥的名號後,她更不敢再勸他挑選別的客房了,只說她會去拿鑰匙。
很快,鑰匙就拿來了。
李南方說了聲謝謝,剛要把鑰匙伸進鎖孔內,門猛地被人從裡面打開。
一個留着滿腮黃鬍子的男人,臉色猙獰的罵道:“草,你是誰?沒看到外面牌子上顯示裡面有人?”
男人衣衫不整,襯衣釦子都系錯了一個,露出和鬍子相同顏色的胸毛。
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匆忙間穿上的衣服。
這讓李南方有了陰謀得逞後的成就感——冷笑一聲,一拳就打在了男人下巴上。
“尼瑪的,敢對老子吼。知道老子的老大是誰嗎?赫赫有名的白大衛。聽說過沒有?”
擡腳踹開門,李南方走進去時,又回頭,對發呆的女侍者等人說:“不想讓我老闆不高興,不想打攪本次慈善晚會的順利進行,那就別聲張。放心,我會搞定的。”
不等女侍者有所反應,李南方咣的關上了房門。
他相信,女侍者等人是不敢聲張的。
她既然聽說過白大衛的名字,那麼就該知道大衛哥是個什麼樣的人渣。
像這種爲爭奪客房,就和人大打出手的事,對他來說壓根不算事。
至於先一步住進客房內的客人——上帝保佑,如果沒有敢和白大衛對決的恆心,那就乖乖的把這間客房讓出來吧。
“啊!”
李南方關上房門時,牀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擡頭看去,就看到被子下突起個人,一雙嫩白的小腳露在外面,旁邊的地上,有一件大紅色的晚禮服,以及黑蕾三件套。
不用問,被子下面那女人是光光的。
“叫毛啊,你丈夫會感謝我的。”
低聲罵了句,李南方看向了地板上。
身材比棕熊都大一套的男人,正捂着嘴巴從地上坐起來。
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着什麼。
明明打不過別人,卻還罵人。
這不是故意找揍的賤人嗎?
既然這人是個偷老闆老婆的賤人,李南方當然不會再客氣什麼,大力一腳,踢在了他下巴上。
男人慘哼一聲,仰面摔倒,罵聲不絕。
又是一腳。
還罵?
又是一腳。
還——還罵嗎?
看着雙手捂着嘴,不再吭聲的男人,李南方無聲的冷笑一聲,問:“知道我爲什麼非來這間客房的真正原因嗎?”
武力值也不錯,但發現在李南方面前就是個渣般存在的男人,也算是個聰明的,低着頭的悶聲說:“剛纔,剛纔我就聽到了。你說,這間客房是白大衛的幸運房。”
“錯。”
“呃,那是什麼?”
男人有些疑惑的擡起頭,看着他。
“第一,是因爲老子現在很無聊,想找點樂子來打發時間。”
李南方在伸出兩根手指時,忽然發現他現在越來越有他小姨的風采了。
嶽梓童在和人談話時,就會動不動伸出幾根蔥白般的手指,來解釋她是怎麼想的。
悠忽間,李南方就就覺得他被小姨附體了——晃了晃第二根手指,繼續說:“第二,你身爲沒資格佩戴領結的保鏢,居然敢勾搭老闆娘,這會嚴重影響我們整個保鏢業的名聲。所以,我在發現你們狼狽爲奸後,爲維護整個保鏢業的健康形象,纔不得不來終止你的愚蠢行爲。”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保鏢勾搭的老闆娘呢,還是老闆娘勾搭的保鏢。
他現在做這件事,除了閒的很無聊之外,主要則是因爲背後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折磨的他必須得找點事,來放鬆下心情。
聽李南方扯出了保護整個保鏢行業的大旗,被揍保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唯有低頭不語。
他的乖巧,讓李南方還算滿意。
擡手指了指門口,淡淡地說:“拿起你的衣服,滾。”
保鏢立即爬起來,揀起地上的西裝,狼狽的走出了客房。
樂子已經找了,打着保護整個保鏢行業健康形象的大旗,按說李南方也該出去了。
至於牀上那個老闆娘是誰,又是爲什麼和保鏢偷情,關他屁事?
不過,就像有鬼催似的,李南方剛要出門,卻又走到了牀前,彎腰伸手抓住了被子,慢慢掀起了一角。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女漢姆。
很多年後,當李南方看到他和女漢姆生的混血兒子,叫囂着要重現祖輩輝煌,要拐賣某總統的孫女時,就會無比後悔,他怎麼跑來這房間了呢。
只想一腳踢死那個雜種、哦,不對,是混血兒。
你說他明明是李南方和女漢姆共同的結晶,可身體裡,怎麼就沒流淌着他那“優雅,紳士”的血液,卻偏偏繼承了那些邪惡的基因呢?
“咦,是你?”
看到蜷縮着身子,好像盤起來的大白蛇般的女漢姆,李南方明顯愣了下。
接着就明白了。
一個都想在街頭上逆推男人的流鶯,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和男人滾在一起,都是很正常的。
李南方有些慚愧,真不該打攪人好事的。
“咳,那個什麼,是我的錯。對不起,耽誤你做生意了。”
搞清楚怎麼回事後,李南方有些尷尬,伸手掏口袋。
他想拿點錢出來,留給女漢姆當做補償。
可找遍全身,他都沒找到一個鋼鏰。
只有那張可透支一個億的黑卡。
可總不能把黑卡留給她吧?
“你、你在找什麼?”
這會兒,女漢姆也認出李南方了。
她明顯鬆了口氣,裹了下被掀開的被子,活動了下身子。
倆人這是在兩天之內的第三次見面了,她曾經試圖逆推過李南方,李南方也曾經在甲板上吃過她的兩次豆腐,所以也勉強算是熟人了。
既然是熟人,貌似就不用多害怕了。
“找錢啊。我壞了你的生意,當然要補償了。很抱歉,我沒現金。能不能先賒賬?你放心,最遲明天中午,我就會讓人送到你家蛋糕店。一百英鎊吧,多出來的五十算是補償。”
解釋完畢後,李南方左手撫胸,彎腰很紳士的動作:“打攪了,美麗的夫人。”
真心話,剛纔他在掀起被子,看到女漢姆的身子時,還是很心動的。
他還真沒想到,這女人的皮膚不但白,而且很細膩——與大多數白人女人相比起來的話。
如果是對上肌膚如剝了皮的熟雞蛋般的嶽阿姨,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可比性了。
但歐美女人的火爆身材,可是東亞人種難以比及的。
畢竟白人的骨架寬,讓性感增加了很大的立體感。
尤其是她們的臀部,翹起的弧度相當美妙,讓人看着就想對她咣咣咣。
不過,當前心急閔柔的李南方,是沒心情做這種事的。
再說這個女漢姆,還不知道逆推了多少男人呢。
萬一滾過牀單後,她再笑眯眯的說:“恭喜你,從此加入了艾滋大軍。”
估計他會後悔的拿腦袋去撞牆。
不把腦袋撞爛,都不會罷休的。
溫文爾雅的抱歉後,李南方又體貼的爲她揀起了地上的衣服。
她的衣服上,也隱隱散着那種獨特的香氣,讓他情不自禁的舉起,放在鼻子下深吸了口,讚道:“你用的什麼牌子香水,味道很不錯啊。”
“血腥漢姆。”
女漢姆擡起頭,看着李南方忽然笑了下。
那笑容很迷人,卻也血腥!
被子下,她的右手在動,突起了一塊。
“血腥漢姆?這是哪家公司出品的?這麼好聞的味道,卻取這麼個名字,簡直是暴殄天物。”
李南方手捧着禮服,並沒有看到女漢姆的笑容,也沒看到被子有所突起,只是隨口問了句,剛要放下,卻又忍不住嗅了幾下。
香氣,隨着他吸氣,迅速傳遍他每一根嗅覺神經,直通大腦,讓他分析出了香氣中所包含的成分:“有薄荷香,有麝香。還有——咦,怎麼還有淫羊藿?”
小檗科植物心葉淫羊藿,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味性歸經,辛、甘,溫,具備補腎陽,強筋骨,祛風溼的功效。
但淫羊藿最大的用途,卻是用來製作春、藥。
一般人,還真嗅不出淫羊藿這東西。
李南方能,那是因爲葉小刀闖蕩江湖時,就曾經用這玩意壞過多名烈婦的貞草,並勸他也試一下。
李南方這麼正經的人,當然不會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去壞人清譽——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淫羊藿這種純天然的男人草,仔細研究過。
“你的香水裡面,怎麼會有這東西?”
李南方納悶的問出這句話時,心臟忽然狂跳了下。
接着,彷彿有團烈火從四肢百骸內忽地騰起。
就連黑龍,也被這股子烈火給燒的,嗷嗷叫着竄了出來。
所有的火,都迅速像那個地方集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南方用力搖了下腦袋,手裡的晚禮服落地,就看到牀上的女人,白蛇般自被子下鑽出,扭着腰的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