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和他一起,換女人。”
賀蘭小新邪魅的笑了下:“二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男人對一個女人厭倦了。等我和童童都枯萎後,你和我弟,恰好換新的女人——看,新姐都爲你考慮到二十年之後了,對你多好?”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男人都有喜新厭舊的愛好。”
李南方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你會不會給我服用一號?”
“你以爲,是個人就能有資格服用一號?”
賀蘭小新譏誚的笑了:“你可知道,你剛纔吸下去的那一點,放在國外黑市上,就價值一萬美金呢。不過說實話,就在今天之前,我還想用它來控制你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新姐改變主意,那是因爲她發現,她沒必要下浪費一號來控制李南方了。
完全可以用事業,美色,以及控制嶽梓童,來讓他乖乖的聽話。
李南方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又不明白:“像你這種漂亮女人,要想要什麼樣的男人不行,幹嘛非要我嫁給你呢?”
賀蘭小新沒說話,只是左手端着酒杯,湊到他嘴上,右手順着他襯衣下襬,鑽進了腰帶下面,吃吃的無聲笑着,彷彿有水在流動的雙眸中,全是讓人要把她操翻的媚惑。
帶磷青龍,就像女人中的極品夜色老虎那樣,可不是隨處可見的。
據公關界吳姐的說法,每一千萬人,纔有可能會出現一個,比新生兒發生早衰症的八百萬分之一,還要高。
既然李南方能給新姐身體上,帶來絕大多數女人都得不到的酸爽,而且她也必須得娶個男人成家,那麼爲什麼不選擇李南方呢?
更重要的是,李南方已經得到了她。
在她被幹的人仰馬翻的那個晚上,男人的兇猛,驅走了籠罩她多年的心理陰影。
看到李南方神色陰晴不定,始終不說話,賀蘭小新伏在他耳邊輕聲說:“小子,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答應童童放過,提出要帶你去南疆走一遭,就是本想用一號來對付你。如果你能爲我所用,那我會讓你幸福到不行。反之——”
“我就死定了。”
李南方嘆了口氣:“唉,但你卻沒想到,我今天下午提前看穿了你,你只能改變計劃,開誠佈公的和我談判。”
“更重要的是,你站在絕對的優勢上,由不得我反抗,如果我很在意嶽梓童。”
“對。”
賀蘭小新右手緩緩動了下:“我還沒想到,你居然會真心愛你小姨。這讓我有些吃味,決定把你從她身邊搶過來,也順便讓她成爲扶蘇的女人。”
“李南方,仔細算起來,你一點虧都不吃。你只是失去了一個嶽梓童,卻能得到新姐我,得到閔柔等其他女人,更能讓你的南方集團,最短時間內,成爲國內一流的時裝界企業。”
賀蘭小新右手動着,聲音裡夾雜了些許鼻音,呼吸也不鎮定了:“答應我,好處多多。拒絕我,你和童童的命運都很悲慘。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抉擇,別讓我失望——咱們,去酒店?”
“我還要去接嶽梓童。”
李南方把她的手,從自己褲子裡提了出來。
這女人,吃吃的笑着,把手指放在嘴裡,逐個輕吸起來。
操翻她,這個詞詞彙對賀蘭小新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力度了。
“去吧。今天童童沒用藥,這會兒應該很難受。你去親眼看一下,也好。但我告訴你,最遲今天午夜,我就要得到你肯定的答覆。是去天堂,還是去地獄,都在你一念之間。”
李南方把她抱到旁邊,順手拿起桌上那盒煙,向外走去時,她下達了最後通牒。
李南方沒回頭,沒說話,腳步沒停,出門上車,向南郊那條小溪邊駛去。
他現在無話可說。
本事再大,在沒有想到該怎麼幫嶽梓童戒毒時,他都不能動這個女人。
甚至,他都不能把這些事,告訴嶽梓童。
嶽梓童不知道這些,要遠遠比知道後的安全係數更高。
賀蘭小新既然已經攤牌,那麼就不介意在嶽梓童影響她的計劃時,死掉。
她口口聲聲說,要讓嶽梓童成爲她弟的女人,但真要必須幹掉嶽梓童時,卻絕不會心軟。
綜上所述,李南方當前能做的,就是乖乖被她牽着鼻子走。
既然這樣,那麼繼續隱藏自己的實力,來迷惑她,就是很有必要的了。
扮豬吃老虎,對李南方來說,已經根本不叫事了——回國後,他好像都在當豬呢。
青山秋天的晝夜溫差,在北方諸多城市裡,絕對是最有個性的一個了。
白天也許氣溫高達三十多度,但入夜後就有可能,狂降二十度,寒森森的冷風從車窗外吹進來,凍的讓人想罵娘。
李南方在罵娘,卻不會升上車窗,他需要冷空氣,來幫他清醒下頭腦,分析今天遇到的這些事。
到底是誰在背後與李總做對,與賀蘭小新撕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相比起來,可以忽略不計的。
甚至,賀蘭小新的事,也不算事。
她爲什麼要去南疆呢?
嶽阿姨已經說過了,新姐去南疆,是要解決那個苦苦追求她而不得的大毒梟。
現在看來,她就是在撒謊,大毒梟可能真的存在,但絕不是爲了得不到她,而羞惱成怒派遣死殺來搞他,是因爲毒品生意。
賀蘭小新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有特供香菸,還有對人體無害二十年的一號,傻子也能看出,她纔是真正的大毒梟。
南疆那個大毒梟,只是她一手扶持起來放在前臺的傀儡,替她掙錢打理生意的走狗罷了。
不過走狗的野心很大啊,被天大利益給矇住了眼,要反噬幕後主子了。
賀蘭小新這才勃然大怒,決定要親赴南疆,解決這件事。
大毒梟如果聰明的話,這會兒該帶着老婆孩子跑到火星上去——
如果換做是別人,可能還會想到去緝毒部門去舉報賀蘭小新是大毒梟,李南方不會,因爲他很清楚人類社會,任何時代,都會有特權階級的存在。
所以呢,還是省省吧。
這些事,都不算事,大不了不顧嶽梓童的感受,死活,幹掉賀蘭小新逃之夭夭。
真正讓李南方頭疼的是,該怎麼幫嶽梓童找回,不小心丟失了的自信?
車子一路前行,隨着深夜慢慢降臨,南部山區的公路上,已經沒車輛在行駛了,更不會看到哪個女人,孤魂野鬼般的飄蕩在公路上。
依着李南方對嶽阿姨的理解,那傻妞這會兒肯定還呆在小溪邊,用她的倔強,試圖保住她殘留的一點點自信。
可她肯定不知道,她越是這樣試圖極力挽留自信,自信失去的就越快。
李南方還真不敢想象,失去自信了的嶽梓童,最終會變成一副什麼樣子。
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子,她曾經是高高昂揚在九天上的鳳凰,雖說現在已經混得毛都沒了,連雞都不如,可鳳凰終究是鳳凰,品種在那兒擺着呢——
但身份上的太大反差,讓她變得極爲敏感,愛吹噓,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毛病,才越來越嚴重,一天不吹牛,就會渾身痠軟無力。
所以當她變成脫毛雞後,靠吹噓纔有的自信轟然倒塌後,她就會連受到打擊的普通女孩子也不如,自卑越來越重,最終把她徹底壓垮。
李南方喜歡愛吹噓的嶽梓童,覺得她超可愛,真心不想她因自卑而沉默寡言,在心裡去琢磨人,變成像賀蘭小新那樣的心機裱。
該怎麼幫嶽梓童找回自信呢?
這是個大問題,比她戒毒還要重要。
車子來到右拐的路口時,李南方貼邊停住,點上一顆煙向西邊看去。
嶽梓童肯定還在原地,也看到車燈,知道他回來接她了。
這會讓她有些小得意,哼,我就是不走,你還不是乖乖的回來接我?
小得意,會讓她產生點小自信。
只是這點小自信,還遠遠不夠她重新——愛吹起來。
“唉,該怎麼辦呢?”
李南方苦惱的嘆了口氣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起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找到了葉小刀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第一遍沒人接聽。
看看時間,那傢伙這時候應該在夜場裡鬼混。
果然,等李南方第四遍撥打時,電話通了,裡邊傳來吭哧吭哧的勁爆音樂聲,應該是在迪廳。
“毛事?”
葉小刀不耐煩的問話聲,震得李南方耳朵疼,沒好氣的罵道:“滾安靜點的地方去說話,十萬火急的大事。”
當葉小刀出了迪廳,聽李南方說完後,立即大罵:“草,這就是你說的,十萬火急的大事?”
“眼看我老婆就再找不到吹噓的資本,就迅速沉落了,這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什麼才能算得上?”
“射你個沒良心的滿臉!你妹的,怎麼從來都是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呢?”
“你就長了張幫忙的臉,事不宜遲,趕緊的!”
李南方說完,乾脆的扣掉電話,渾身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有個兄弟就是好啊,緊急時刻能用來背黑鍋,還能幫忙哄老婆,這輩子認識葉小刀,值了。
雖說葉小刀的出現,不會給嶽梓童增加足夠的自信,但總比沒有強很多啊。
“唉,這廝如果是美國總統多好?美國總統都腆着臉的來巴結,嶽阿姨肯定能把她家總部大樓吹到天上去,自信爆棚啊。”
李南方剛嘆了口氣,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英國倫敦,海外熱線呢。
雖說李南方曾經在倫敦撒下很多種子,不過算算時間,那些種子就算能生根發芽,可也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很可能是打錯了的,要不就是詐騙電話,讓人去英國繼承鉅額遺產的。
本不想接,可閒着也是閒着,李南方接起了電話。
一個柔美的女人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還記得,甘甜的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