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又睜開了眼。
他已經確定他現在不是半睡半醒間了,而是完全清醒了。
其實他不想清醒。
因爲在這個香甜的精靈女人剛出現時,竟然讓他把她和段香凝兩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這樣就能給李南方一種真實的錯覺,他正在和段香凝說話。
不過急需去發泄的黑龍,卻不想他處在恍恍惚惚間,立即加速盤旋,大聲吼叫着,催促他趕緊爬起來,把這個主動送上門的香甜女人給辦掉。
黑龍正急需女人來發泄,這女人又恰好向外散發出春毒,如果不順勢愉悅地踐踏她到天亮,那豈不是虧了她主動送貨上門的好意?
黑龍肯定也知道段香凝已經死了。
可依着龍這東西的絕情真性格,休說是死上一個段香凝了,就是嶽梓童,花夜神等李南方所在乎的所有女人都死了,那又怎麼樣?
天下美女千千萬,何必單戀花一朵。
擦乾淚,把她牢牢記在心底,去征服新歡纔是生命真諦——黑龍就是這樣蠱惑李南方的。
李南方不同意。
他覺得,他肯定不能因爲段香凝的死,就去出家當和尚,或者揮刀自宮去泰國,以後還得繼續和他那些姐姐妹妹,阿姨大媽來研究生命從何而來,又將去何處這個偉大的命題,但也不能在此時。
確切的來說,是不能在七天之內。
給段香凝守喪七天,是李南方對她滿腔癡情的最好報答。
也是最微薄的。
如果不是還有很多事需要李南方去做,他會在這兒陪她至少三個月。
他是絕不會答應黑龍的,尤其是在段香凝的墳頭上。
他如果受黑龍所驅使,就在這兒和來歷不明的香甜美女抵死纏綿,那就是對段香凝的不尊重。
哪怕他現在那玩意漲的已經發疼,幾乎要把褲子戳破,可還是在聽到香甜女人說出“死人”這兩個字後,用盡全身力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欲、火,語氣真誠地說:“我再說最後一次。無論你是誰,都請你立即離開。不然,你會後悔的。”
香甜女人又笑了。
這次只是單純的笑,媚笑,腰肢則扭的更加好看,醉人,不像是在走路,反倒像是在跳舞那樣,玉足輕點地面,走到了李南方擡腳就能夠得到她的地方。
既然擡腳就能夠得到她,那麼李南方如果不重重一腳踢在她的胯骨上,好像踢球那樣把她踢出去,那就太對不起她這動作了。
李南方雖然很喜歡性感美女主動對他發騷,但在他不喜歡時,最好是聽勸趕緊滾蛋,不然就會大腳伺候。
菩薩蠻做夢也想不到,她在自以爲已經輕鬆迷住李南方時,他竟然會大腳踢過來。
她爲什麼這樣有信心,以爲已經把李南方給迷住了?
菩薩蠻在走近後,一眼就看到李南方的褲子上,撐起了小帳篷。
她並不知道,就在她來之前,李南方就已經這樣狀態了。
所以她就天真的誤以爲,她是稍稍賣弄風騷,就把這傳說中的黑暗災星給迷住了。
接下來,她就會讓這廝在從沒享受過的歡愉中,噁心的死去。
只要他死了,藏在他身體裡的黑龍就夭折。
沒有了黑龍,軒轅王就再也無法實現她根本無法實現的夢想,唯有死心塌地的呆在崑崙山烈焰谷內。
那樣,世界就會和平。
印度天竺門,就會走出最底層,再也不用怕暴露什麼,完全可以盡情追求遲到的幸福,享受愜意的美好生活。
想到天竺門千年來最大的夙願,就會在此時此刻實現,菩薩蠻就激動的渾身發抖。
更在即將被幸福濃濃地包圍時,有了種不真實的飛翔感。
哦。
錯了。
這飛翔感不是不真實,而是相當相當真實的。
她就是在天上飛。
不但真實,而且還疼。
左邊的胯骨,好像被一把大錘狠狠砸了下那樣,疼地她眼前發黑,再也無法忍受,張嘴發出了一聲慘呼:“啊!”
接着,就是砰地一聲悶響。
菩薩蠻那麼香噴噴地嬌軀,砸在荒草叢中時,大地母親沒有給她留一點情面,用硬邦邦的胸膛接住了她,讓她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砸斷了。
怎麼回事?
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側身砸在地上的菩薩蠻,剛感覺到疼痛,腦海中就騰起這個念頭,接着翻身爬起。
剛爬起,又摔在了地上。
這倒不是因爲她身上哪根骨頭折了,純粹是劇痛感還沒過去,能支撐她爬起來的力氣,都去抵抗疼痛了,無暇支持她爬起來。
路再長,只要不住地的走下去,終有走完的那一天。
身上再疼,只要骨頭沒斷,堅持爬起來,也總能爬起來。
菩薩蠻嬌軀晃了幾下,站了起來。
她臉上依舊蒙着黑紗,罩在黑紗下面的金色瓔珞舞衣,也沒因差點被摔死而有所破損,可她再看向李南方的雙眸中,卻是一點輕蔑的意思也沒有,唯有驚恐的不可思議。
她是真心不明白,已經豎起來的李南方,怎麼可能會做出一腳把她踢飛的舉動呢?
這,簡直是太不科學了。
休說她已經開始向外散發甜香了,讓淫靡的氣息在藏龍河畔迴盪了,即便是沒有,自凡是個男人,也不該忍心拿大腳猛踹她這種絕代尤物的。
李南方偏偏做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哪兒出錯了?
就在菩薩蠻望着李南方,咬緊牙關來抵抗胯骨上傳來的劇痛時,就聽李南方說話了:“美女,我現在心情極度不好,請你速速地滾蛋,別再來招惹我了。”
菩薩蠻知道李南方現在的心情不好,畢竟他昨晚才親手掩埋了願意爲他去死的女人。
可男人的心情越不好時,不都是越喜歡用折磨女人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痛苦嗎?
折磨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唯有那種纔是最適合現在的李南方。
他卻採用了最不科學的一種,簡直是讓菩薩蠻懵逼到無以爲繼。
她能從李南方這些看似很輕鬆的聲音裡,聽出極度的不耐煩,甚至還有極力壓抑的殺意。
放在平時,菩薩蠻傻了纔會去招惹這樣的瘋狗呢。
現在她卻必須去招惹他。
不但招惹,還要弄死他!
唯有李南方死了,印度天竺門的十數萬天竺門人,才能過上幸福的小生活。
於是,爲了完成天竺門歷代菩薩蠻的夙願,爲了十數萬門人的幸福,菩薩蠻銀牙緊咬了下後,張嘴深吸了一口氣。
剛纔,她太大意了。
她以爲,就她所瞭解的李南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色棍,看到漂亮女人就拔不動腳,只想和人家滾牀單的人渣。
對付這種人渣,只需嫋嫋婷婷的走過來,讓他清晰感受到她想和他深愛,他就會立即深陷愛河中——最終,被愉快的淹死了。
胯骨上傳來的劇痛告訴菩薩蠻,她錯了。
她小看了李南方。
或者說忽視了李南方對段香凝的感情,這才能讓他在急需女人時,還能大腳把她踢飛,只爲不想褻瀆那段愛。
“任何的愛,在紅果果地色面前,都將灰飛煙滅的。李南方,你又何必爲了個死女人,而拒絕這從天而降的肉宴呢?”
菩薩蠻忽然用鼻音,吟唱起了帶有印度風的小調,用當地土語,反覆說起這番話時,左腳忽然向後撩起,掀起了黑紗裙襬,露出圍在腰間的金黃瓔珞舞衣,和雪白的大腿。
她開始伸手,踢腿。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大大出乎了李南方這個唯一觀衆的預料,很詭異,卻又無比的香豔。
隨着菩薩蠻做出的香豔姿勢,黑紗薄雲般的飄落,被風吹出老遠後,才被一叢灌木給刮住。
她卻是看都沒看,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詭異,香豔。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有最大的挑逗性,能讓人立即產生肉、欲。
紅果果的,不需要一絲絲的隱瞞。
十六天魔舞。
在捱了一腳後,見識到李南方有多麼薄情寡義的菩薩蠻,終於拿出了她輕易不肯動用的絕招。
菩薩蠻早在十七歲時,就已經練成了是十六天魔舞。
不過迄今爲止,她才用過兩次。
一次是對胡滅唐,一次就是對李南方了。
至於別的男人,比方岳清科之流的,還遠遠沒有資格能她使出絕招來的。
被狠踢一腳後,顏面盡失的菩薩蠻,竟然把李南方與老胡相提並論了。
唉。
如果老天爺能說話,肯定會嘆口氣:“傻孩子,其實你根本不用費這麼大功夫的。你只需像剛纔那樣嫋嫋婷婷的走一次,李南方也得乖乖地如你所願的。因爲他已經無法控制黑龍,你沒看到他的雙眼開始發紅了?”
吃過一次大虧,變得特別謹慎的菩薩蠻,倒是注意到李南方的雙眼,已經慢慢地泛起了紅色了。
而且,正有呆滯的瘋狂,正迅速浮上。
她心中暗喜。
以爲使出絕招後,總算如願以償起到了該有的效果。
類似於蛇精香囊般的甜香,其實對李南方狗屁的作用也不管。
他現在忽然變成發青的公牛那樣,雙眼發紅的盯着菩薩蠻,純粹是因爲她奇怪的姿勢,以及她用鼻音哼唱出來的魔音。
龍乃蛇,蛇性本淫。
李南方平時走在大街上看到性感美女後,就會升起和人滾牀單的齷齪念頭,更何況菩薩蠻施展出天下第一豔舞呢?
他如果還不想騎在這個美女身上肆意馳騁,那就對不起菩薩蠻的主動上門服務啊。
可憐的菩薩蠻卻沒看出來,只是暗中竊喜着,以爲李南方就像老胡那樣,在她施展開十六天魔舞神功後,已經深陷香豔幻境裡了呢,動作,哼唱的更加賣力。
老胡咬破舌尖,破解她天魔舞神功,差點讓她喪命的教訓,彷彿就在昨天。
菩薩蠻哪敢再有絲毫的懈怠呢?
“啊,來呀,我尊敬的主人,請您懲罰奴婢,處死奴婢吧——”
菩薩蠻艱難的呼吸着,金黃瓔珞飛起時,一隻雪白的長腿擡起,慢慢落下時,已經坐在了李南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