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馮任投靠梁河治,本就是帶着利用他的目的,所以在梁河治住的地方,馮任早就安裝了竊聽器。
而得知兩人的對話,馮任的心頓時慌了,這是要殺他滅口啊。
當即,馮任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馮任知道有人盯着他,所以他選擇從窗戶那往下跳。馮任住的是四樓,要是直接跳下去,非死即傷,不過賓館房間的空調,那機箱都是裝在窗戶外這一面的,所以馮任打算先跳到一個機箱上面,然後從這個機箱往下一個機箱跳,用這樣的辦法下樓。
而以馮任的身手,這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幾番跳躍,馮任跳到地上,着地之後,馮任重重鬆了口氣。不過當馮任剛剛從賓館後面出來,要走到馬路上的時候,一輛從遠處呼嘯而來的麪包車,突然停在他的身邊。
這輛麪包車來的太突然,太詭異,馮任警覺的往後連退幾步,與麪包車拉開距離,這時麪包車的車門快速打開,打開之後,坐在車裡的一個人右手舉着槍,槍口直直對準馮任。
看到黑漆漆的槍口,馮任神色大變,轉身就跑,馮任速度很快,但是那人開槍的速度更快。
馮任後背中了三槍,中槍之後的馮任倒在地上,麪包車內頓時跑出兩個人,他們架着馮任就進了麪包車,麪包車車門被關上,然後麪包車就揚長而去。
這一個過程,僅僅只有不到三十秒,很多行人都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有些人拿出手機,思索着要不要報警,有些人則是當什麼都沒發生,急衝衝的趕路。
梁河治問出這句話,那人雙眼瞬間就眯了起來。
“你懷疑我!”那人看着梁河治問道。
梁河治看着他,點頭說道:“你我之間合作,也是爲了利益,既然你懷疑馮任,爲什麼我就不能懷疑你!”
“咚咚咚!”
這時,梁河治的房門被人敲響。
梁河治站起來,把門打開。敲門的是梁河治的下屬,那人神色慌張,氣喘吁吁的說道:“師父,不……不好了,馮任跑了!”
“跑了!”梁河治神色鉅變。
“什麼叫跑了!”梁河治對着那人,怒聲吼道。
“我們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外面的盯着他,起初,屋內有些動靜,我們也就沒有在意,後來我們按時間敲門,屋內沒有人迴應,我們就連忙把服務員叫來,讓他打開門。打開之後,我們發現馮任不在屋內,看跡象,他應該是從窗戶跳下去的。”那手下說道。
“該死!”梁河治怒罵道:“那你們有沒有出去找!”
“找了,但是找……找不到!”那手下看梁河治這個樣子,有些害怕的說道。
梁河治猛地回頭,看着屋裡的那人。
他虛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他,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那人頓時露出森冷的笑容,冷然道:“你該不會以爲,這事是我做的吧。”
“你說呢!”梁河治冷聲道:“這事你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不是你做的,馮任爲什麼要跑!”
“哈哈哈哈哈!”那人突然大笑了起來。
那人看着梁河
治,很是譏諷的說道:“梁河治,你還真高看你自己,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我要對付你,有必要用這種手段?你們樑家在古武圈是一大世家,但是在我眼裡,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隻螞蟻,我要想捏死你,你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
那人這番話說的非常狠,非常刻薄,梁河治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但是梁河治不是白癡,仔細想想,他知道那人沒有說假話,以那人的身份,他要對付樑家,確實沒有這個必要!
“這次是我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梁河治看着他,微微躬身說道,而且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看來計劃要提前實施了!”那人說道。
聽那人這麼說,梁河治心一動,連忙說道:“你是說?我們還有機會!”
“當然有!”那人說道:“葉家再大,不過是個家族而已,要滅他,就算有些力量不能動用,但是有些勢力,我們還是可以掌控的。”
“如果馮任通風報信怎麼辦?”梁河治問道。
“如果我是馮任,我不會這麼做,馮任的目的是爲了殺死許傑,他跟許傑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如此,他爲什麼要通風報信,你要能殺了許傑,他豈不更痛快!”
梁河治點點頭,那人確實說的在理。
“那什麼時候執行計劃?”梁河治連忙問道。
梁河治有種預感,這個人,布了很大的一個局!雖然梁河治不知道他跟葉家或是許傑之間有什麼仇怨,但是梁河治知道,一旦這個計劃成功,那麼樑家的地位,將一飛沖天。
“今天晚上!”那人說道。
哈市,一棟豪華別墅,這個別墅佔地面積很大,位於郊區,確切的說,是位於一座山的半山腰,有點類似歐美莊園的感覺。
此時這個別墅內,至少有不下於五十人,清一色·男子,而且這五十人各個身材健碩,魁梧有力,眉宇之間隱隱流露着殺氣,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各個都是高手。
“還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其中有個長相粗獷的男子,突然大聲的說道。
他很不滿,來哈市有段日子了,他被迫一直待在這個別墅內,雖然這個別墅裡面,酒肉什麼應有盡有,但這僅僅只是一處莊園,天天待在這,他早就煩了。
這時,一個長得頗爲清秀的男子站了出來,看樣子,年紀大概在二十五歲上下,他看了那男子一眼,說道:“我剛接到消息,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會有任務指派下來。”
“大少!你說的可是真的?”那漢子連忙問道。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那清秀男子冷冷說道。
“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那粗獷漢子說道:“主要是因爲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都閒得蛋疼,之前來的時候,大少說有大買賣,我這心裡早憋着一團火。”
“今晚你這火,我會讓你發泄掉的。”那清秀男子說道。
“嘿嘿,有大少這話就成!”那粗獷漢子憨憨一笑,說道。
那清秀男子點頭,然後環視了這五十多人一眼,大聲說道:“現在你們給我好好休息,今晚有場惡戰等着你們,我把醜話先說在前頭,你們要是賣力,之前許諾的條件,一個子都不會少,但是你們要是
敷衍,計劃失敗了,你們都得玩完,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那五十幾人,大聲應道。
夜晚,九點半。
此時的哈市,街道上已經比較冷清,過了九月,以哈市的地理位置,氣候一般會轉冷,尤其是夜晚,氣候更加的冷。
“我打車送你回去吧。”路邊,一個男的對一個女的說道,看他們親暱的樣子,應該是處在熱戀中的情侶。
“不用了!我坐公車,這個時候還有公車,打車多浪費!”那女的笑得很甜,看着男的說道。
聽到女孩的話,那男的心裡很暖,這年頭,肯這麼節約的女孩子,實在太少了。
“那我陪你等公交!”那男的說道。
“嗯,好!”那女的點點頭。
女的摟着男的胳膊,兩人走到車站旁。
“前些日子,氣候還蠻好的,這幾天,氣候就轉冷了!”等着的時候,那女的抽了抽瓊鼻,說道。
那男的回道:“是啊,據說過段時間,哈市有可能下雨,那時候會更冷,你看這路上,走路的人少,開車的人也少。”
男的話音剛落,遠處十字路口,突然,一列長達十二輛的車隊,拐進了這條大馬路。
看到這一幕,那男的目瞪口呆,他感覺上帝是不是故意跟他開玩笑,他說沒車,突然就來十二輛車,而且這十二輛車,還是統一黑色的帕薩特,前後秩序很明顯,一輛跟着一輛,這樣的場面,絲毫不亞於十二輛法拉利一起開出來。
“今年新款帕薩特,看上去也不錯。”女孩看着這車隊,笑着說道。
那男的愕然,還有些沒緩過神來,說道:“他們不會是要做廣告吧,要做廣告的話,也沒必要選在這大晚上的。”
十二輛帕薩特呼嘯前進着,駛出主幹道之後,這十二輛車就朝着郊區開去,當十二輛車,開到距離一個別墅小區,約莫三公里處的馬路上時,這十二輛車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把車停到左手邊那個停車場,我們在這裡下車!”清秀男子對着一個對講機說道。
在他的命令下,十二輛車朝着那停車場開去,停車場有人值夜班,一下子來了十二輛車,那值班的人也很高興。
收取停車費之後,車內一共下來五十五個人。
“傢伙都備齊了嗎?”那清秀男子問道。
“備齊了!”其餘人低聲說道。
“那跟我來!”清秀男子說道。
與此同時,梁河治從賓館出來,坐上一輛車,梁河治上車之後,這車就開走了。在車開走不到十分鐘時間,又有兩個人攙扶着一個年輕人,從賓館走了出來,那年輕人腦袋包着紗布,他是梁河治的兒子。
這三人又坐上一輛車,上車之後,那車也發動起來,只不過這車行駛的方向,與梁河治那車,截然相反。
梁河治的車,在哈市郊區停了下來,這裡有一處大倉房。而梁河治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那清秀男子停車的地方,不過一公里的距離。
梁河治下車之後,開車的司機也跟着下來,他走到倉房前,將把倉房門打開,而倉房門一打開,裡面就立刻衝出來百來號人。
這百來號人,手上都拿着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