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一想到卷宗,付爲民頓時色變。
“壞事了!”付爲民急得猛地一跺腳,怒吼道。
“付老,怎麼了?”他身後一下屬,看付爲民這個樣子,立刻問道。
“國家檔案局,快,快派人去國家檔案局。”付爲民急聲說道,臉色通紅。此時此刻他有些急火攻心,如果不是平時身體保養好,很有可能當場就噴出一口濃血。
國家檔案局外,三輛軍卡停在外面。
看到這架勢,負責看門的保安,立刻被嚇了一跳。
“局長……外……外面來了很多士兵。”那保安立刻打通領導電話。
很快,一位五十多歲男子,快步從辦公大樓裡面走了出來,他就是國家檔案局的局長。
看到外面三輛軍卡,那人神色頓時一愣。
“請問……你們是隸屬哪個部隊的。”那人看着眼前穿着軍裝的軍官,皺了皺眉問道。
蘇寒冷冷道:“我們隸屬國家第一特戰隊,現在應部隊要求,來取一份文件。”
說完,蘇寒就把軍區下達的文件遞給了那局長。
那局長皺着眉頭接過,然後仔細翻看文件,當他看完文件,神色頓時大變。
那局長皺緊眉頭說道:“這個文件你們不能拿走,這是屬於國家最高機密文件,必須要有六個領導簽字,然後還要有六段密碼,才能從這裡取走。”
“如果我非要拿走呢?”蘇寒冷冷說道。
說完,蘇寒猛地一揮手。
一瞬間,三輛軍卡下來的士兵,一致的把手中槍舉起,槍口直對着那局長,還有那局長身後的那些人。
看到黑漆漆的槍口,那些人神色瞬變,變得無比驚恐。
那局長臉色也是陰晴不定,眼神憤怒的看着蘇寒。
國家第一特戰隊,在國內某些高官的眼中,無異於是一羣軍痞子,尤其是慕容蘇接手之後,部隊的名聲更是“惡名昭彰”,大軍閥、大兵痞,這些都是第一特戰隊的代名詞。
作爲國家檔案局的局長,對於第一特戰隊的作風,當然是早有耳聞。
這些拿着槍的士兵,別以爲他們只是簡單的恐嚇你,如果把這些人惹毛了,這些槍那真是不長眼的。
而且他們手上拿着的,是軍區下達的明文,有文件辦事,就算出了事,那也有軍區擔着。只要不發生命案,無論哪個部門在軍隊那邊也討不得好,最終國家還是會偏向于軍隊這邊的。而不出命案,也就意味着,即使被打傷打殘也沒人管,到時候一句妨礙軍務,倒黴的還是檔案局的這些人。
這個道理,這些人哪能不知道。
“局長,到底是什麼文件啊。”
“局長,要不要給上級部門打電話。”
“得了吧,還打電話,你沒看到這些人都拿着槍啊。”
“軍隊的槍,那可不比警察的槍。”
“局長,快想辦法啊。”
檔案局局長身後,那些人在竊竊私語着。
那局長神情也很是複雜,退一步吧,丟面子是小,但是這個文件,當時就規定必須有六個人簽字,而且六個人要同時在場才能打
開,如果這文件丟在他手上,那六個人都是位高權重的高官,得罪任何一個他也吃不了兜着走,除非他不保在官場上混了。
不退吧,這些兵痞萬一真發火,隨便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以他的身子骨也吃不消啊。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外面又來了五輛軍卡,五輛軍卡上滿是士兵,這些士兵下車之後,就把槍口對準蘇寒所帶領的第一特戰隊。
看到這一幕,蘇寒臉色陡然一沉。
“媽的,這些人來得還真快。”蘇寒皺着眉頭呢喃道。
看着這些槍口,慕容天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神色無比驚恐。
這些人都是花錢僱來的,也就是現在很流行的保鏢行業。雖然保鏢這行有風險,但是這些當保鏢的,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軍隊的士兵幹起來啊。
一時間,這些保鏢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如果不想死,現在就給我滾。”慕容南看着這些人,大聲喝道。
那些保鏢還猶豫不決,看到這一幕,慕容南神色狠厲,陡然一揮手。這一揮手,這些拿槍的士兵頓時朝天空開了一槍。
“砰砰砰砰!”
京都的上空,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
聽到這陣槍聲,周圍居住的居民,此時也都跑了出來,但是當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沒人敢上前,都是站在遠處指指點點的。
看到這些士兵真敢開槍,那些保鏢瞬間就嚇得雙腿發軟,這個時候他們再也不敢猶豫,立刻就朝着院子外面跑去。
看到這些保鏢頃刻間跑得一乾二淨,慕容南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譏笑。
“養這些人,還不如養一羣狗。”慕容南冷笑着說道。
“進去,抓人。”慕容南又一擺手,淡淡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這時,一個老者穿着軍裝,從別墅裡面先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老者,慕容旗神色陡然一滯,眼神也很不自然,甚至有些躲避那老者的視線。
慕容南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想到自己以後的前途,再想到慕容天是對慕容蘇,又是怎麼對他的,慕容南的心裡就泛起滔天怒火,同時也握緊了雙拳,神情變得很是猙獰。
“慕容南。”慕容天冷聲喝道。
“爸。”慕容南站出來,淡淡應了一聲。
“不要叫我爸。”慕容天一擺手,冷聲說道:“從今天起,你我斷絕父子關係。”
聽慕容天這麼說,慕容南神色瞬間驚愕,旋即,慕容南如瘋癲般,發瘋一般大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慕容南眼淚都笑出來了,與其說他是在笑,不如說他是在哭。
慕容南以爲自己已經不在乎這一段父子之情,但是當慕容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容南能感覺到的只是心痛,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疼。
“在你心裡,只有老三配當你的兒子,我算什麼?如果你這麼痛恨我,當初就不要把我生下來。”慕容南神色猙獰,怒聲咆哮道。
慕容天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着慕容旗,淡淡的說道:“旗兒,你從小就優柔寡斷,沒有主見,今天我要你表明態度,你
是要我這個父親,還是要他這個兄弟。”
“爸。”聽慕容天這麼說,慕容旗神色大驚,聲音都有些顫抖。
慕容天是在逼他啊!
“你先回答我。”慕容天淡淡的說道。
慕容旗神色猶豫不決,雙拳握了再鬆,鬆了再握。
過了一會兒,慕容旗陡然一咬牙,然後轉過身,看着慕容南說道:“大哥,收手吧,我們都錯了五年了。”
聽到慕容旗這句話,慕容南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在他看來,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
五年前,也是因爲慕容南的慫恿,慕容旗才選擇依附付爲民,正如慕容天說的那樣,慕容旗沒有自己的主見,優柔寡斷,只要有人跟他吹耳邊風,他是很容易動搖的。
“我沒錯。”慕容南堅定的說道:“你走吧。”
“大哥!”慕容旗急聲吼道。
“快走!”慕容南神色猙獰,厲聲吼道。
“唉!”慕容旗跺了跺腳,然後朝着慕容天走過去。當慕容旗快走到慕容天的身前時,慕容南突然舉起了槍,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慕容旗雙眸陡然圓睜,他沒有回頭,而是踉蹌的朝慕容天繼續走去。
“兒啊!”看到這一幕,慕容天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慕容旗後心中槍,鮮血已經將他的軍裝完全浸染。
穿着軍裝卻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這是多麼赤裸裸的諷刺。
慕容天連忙接住慕容旗,看着慕容天摟着他,慕容旗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慕容旗張了張嘴,艱難的說道:“爸……這……這五年是我對不起三弟,要是有機會……爸幫我跟三弟說一聲……就說我慕容旗……對……對不起他。”
說完,慕容旗雙眼閉上了。
摟着已死去的慕容旗,慕容天老淚縱橫。
“背叛我,就是死。”慕容南神色猙獰的說道。
看到有人被殺死,那些圍觀的人頓時嚇得作鳥獸散,有些人跑開之後,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慕容天將慕容旗放好,然後在慕容旗的臉上摸了一把,同時幫慕容旗把衣裝整理好。
做好這些之後,慕容天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慕容南,那眼神中,充滿了悲涼和絕望。
“你動手吧,殺了我這個老頭子。”慕容天冷冷的說道。
“你活着更有用處。”慕容南淡漠的說道。
“他是你的親弟弟,爲了你所謂的路,這樣做,值得嗎?”慕容天看着慕容南,大聲問道。
慕容南神色頓時變得猙獰,怒聲吼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當年你要能稍微幫下我,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慕容天冷冷的笑了笑,笑得很哀傷,慕容天看着慕容南說道:“沒想到在你心裡,你還是這麼認爲的。”
“難道不是嗎?”慕容南大聲吼道:“你就寵愛老三,什麼事情都依着老三。我呢,我也是你兒子,但我得到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得到。”
“放屁!”慕容天厲聲吼道,此時他的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