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芷柔久經沙場,氣質風度就是要拿得出手一點,也不再高聲鬧,也不說髒話和過激的語句,只是冷笑道:“護士,我是病人的妻子,有法律可以證明,請你們把不相干的人都趕出去,否則的話我要請律師起訴你們,告你們醫院管理混亂,對病人造成精神上的傷害!”
她這一冷靜下來,雖然還是頭髮凌亂,但是已經顯示了隱隱逼人的氣質。先前那個護士見她衣着講究,說話又是這樣井井有條,便不由懷疑自己看走了眼,幾個人交換一下眼神,最終還是選擇了請衣着簡單的喬容母女二人出去。蕭玉珊爲了在喬天陽面前維護溫婉的形象,一直沒有出聲,護士也就沒有特別關照她——請她出去,只是客氣請喬容和楊可心出門。
喬容還想再罵幾句,蕭玉珊向她悄悄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把事情鬧大,喬容只好恨恨出門,護士們轉身要走,樑芷柔淡淡道:“等一等,這裡還有個也是外人,也是我們不認識的,請一起叫出去!”
“天陽……”蕭玉珊用一種不屬於自己的年齡的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喬天陽,她的手裡,還端着熬了幾個小時的粥。
喬天陽忽然揮揮手,“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叫我出去,跟這個賤女人一起出去?”樑芷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累了!”喬天陽閉上眼睛。
樑芷柔看看他,喬天陽一臉平靜,好像剛纔這裡發生的爭吵於自己無關一樣。她不由氣得全身顫抖,指着喬天陽道:“喬天陽,你,你好……好……”
“天陽,我出去了。(手機閱讀)你好好休息,身體是自己地,一定要愛護!”蕭玉珊在門邊柔聲道,喬天陽點點頭,低聲道:“你也一夜沒睡好,去休息一會兒吧!”蕭玉珊點頭,“嗯!你好好睡會兒!”非常的溫柔,郎情妾意。
樑芷柔瞪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撐不住大笑起來,彎腰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居然還在我面前表演這一套,哈哈哈!”笑聲停歇,咬牙切齒道:“喬天陽,你好不要臉啊,我還在這裡你就這樣……你的心裡,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喬天陽閉上眼睛,好像什麼也沒聽見。
病房裡剩下他們二人,喬天陽一直閉眼養神。樑芷柔呆立木雞。
過了很久,病房裡響起一聲幽幽的嘆息,樑芷柔拎了包過去坐在喬天陽的牀邊,低聲道:“老頭子?”
喬天陽闔目不語。像一尊菩薩。
樑芷柔嘆口氣,又道:“老頭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吳,吳七……你見到了……”喬天陽冷笑,依舊一動不動閉眼。樑芷柔顫聲道:“他說了什麼?他都說了些什麼,你不要相信他!從前地事,從前的事情……”到底說不下去了。滴下淚來。
“演吧,你盡情地演戲吧!反正那是你的專長!”喬天陽睜開眼睛看着她,輕蔑道。
“吳七不是好人,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伶牙俐齒的樑芷柔也有理屈詞窮的一天,半響,才擠出這麼一句喬天陽冷笑了。猛地掀開身上的被子。手指直指樑芷柔的肚子。
“吳七不是好人,你是好人?那麼。你肚子上地刀疤是怎麼回事?啊?還敢說是急性闌尾炎?難道那不是引產留下的刀疤?除了我和吳七這兩個明裡的男人,你究竟還有幾個野男人,還有哪些下流的野漢子……”
“住口!不許你說他壞話!”話未說完樑芷柔忽然尖叫起來,控制不住地全身顫抖。
喬天陽冷笑,“原來真的有野男人,我果然沒有懷疑錯。那個不能說的野男人是誰?是不是就是你在夢裡喊的阿剛?”
“我在夢裡喊?”樑芷柔茫然道。
喬天陽冷冷笑:“這二十年,你經常在夢裡喊阿剛阿剛,我都聽得耳熟了呢!怎麼,這位阿剛是何許人?是你的夢中情人還是苟合的姦夫?”
“我真的在夢裡叫他……”樑芷柔卻似沒有聽到,茫然重複,拎着包搖搖晃晃出了病房地門。喬容和蕭玉珊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周圍有一羣人,好像是病友,還有他們的家屬,喬容正唾沫飛濺講着什麼,圍觀者嘖嘖出聲。
樑芷柔恍若未見,只在心裡念着那個名字:阿剛!原來在夢裡,她真的在叫他,他始終還是在那裡!在她地心裡的最深處。
多少年恆久不變的夢呵!他毅然轉身離去,她痛斷柔腸。
何意百鍊鋼,化爲繞指柔!他的名字裡有個剛字,她夢想着有一天他能化爲繞指柔,所以她更名樑芷柔。
可是他沒有回頭,她也被迫嫁給吳七,後來出現了喬天陽,她爲了擺脫吳七,擺脫那個環境,找了證據把吳七送進監獄,嫁給了喬天陽……
往事如風,她這一輩子呢?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市政府外面。
正值下班時間,車輛緩緩駛出政府大門。00003,那是他的車牌號,車窗半開着,他的面容在眼前一閃而過,他在打電話,在說着什麼……車緩緩開了過去。
樑芷柔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掏空了,隨着那車的離去掏空了!或者,很多年前,他毅然離去地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掏空了!
吳七的出現,讓喬容平生第一次贏了樑芷柔,喬容增添了無窮的勇氣,下大本錢買了幾件高級服裝讓樑芷柔穿上,自己則出動去尋找吳七。這可是件鋒利的武器,光看到亮出他就讓喬天陽對樑芷柔深惡痛絕,對自己一家回心轉意,就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更不說樑芷柔聽說吳七二字時地驚慌失措失魂落魄……
哈哈哈!喬容忍不住笑出聲來。
吳七果然沒跑遠,蹲在喬容家附近地角落裡。喬容得意地笑,她就料定吳七會回來找她,他身上沒錢,不會來求她能去求誰?
這一次,喬容直接把吳七帶到了靜軒閣。
喬雲波自然是認識喬容的,因此,當喬容說了聲:這是我媽地朋友。吳七就順利進了酒樓,還叫了一間雅間吃喝着。喬容藉故溜走,吳七也不管她,叫了一大桌子菜美美吃起來。一瓶白酒下肚,吳七還要再叫酒的時候,進來一位年輕靚麗的服務員。吳七的眼睛登時就直了。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年吳七就是因爲酒後強姦少女,被樑芷柔舉報進了監獄,可是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他還是露出本性。
趁着那服務員倒酒的時候,吳七的手悄悄伸到了她的後面。
一聲尖叫!
等到喬雲波趕過來,吳七正若無其事喝酒吃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喬雲波看着他的臉,忽然覺得非常眼熟。在哪裡見過呢?喬雲波忽然想起有一天在門口遇上那個衣着骯髒的老頭子,還有樑芷柔的話。喬雲波不動聲色,出去後安排了酒樓的小郭到雅間。小郭是酒樓的保安,身強力壯。
事實證明喬雲波的安排完全是正確的。吃了個滿桌狼藉後,吳七把腿往桌上一*,要了根牙籤剔牙,醉眼迷離道:“我是你們老闆娘的老……老公,要錢的話……找她去!”
小郭出來把情況一講,喬雲波氣炸了肺——還敢冒充老闆娘的老公,那不就是他叔叔?叫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上去,架起吳七就往外拖。吳七已經喝醉了酒,胡亂嚷開來:“我就是你們老闆娘的男人,我這裡還有證據……”掙扎着扯開隨身的袋子,散落一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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