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菸灰從指縫中掉落到我臉上,還在燃燒着的火星灼的我有些疼痛,我撣掉臉上的菸灰,又閉上眼睛,黑暗中大腦裡竟然沒有一個畫面,我的世界一片死寂和冰涼。
我在這種死寂和冰涼中,感受到了疲乏,於是我困了,我就這麼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毛毛細雨,當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T恤已經被這毛毛細雨侵染的溼透,我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又往古橋處看去,此刻被細雨雕琢着的古橋卻是人影稀疏,這場細雨抽空了人們對夜的熱情,也或者夜已經深了。
古橋上許久纔會走過一個撐着碎花傘的姑娘,我便看着她從出現到消失.........又等着下一個撐着碎花傘走過古橋的姑娘,只是那些走過的姑娘並沒有一個是莫寒。
煙已經被潮溼的褲子染溼,沒了煙的我更加的孤獨,好似遊離在整個世界之外,落葉隨風紛飛,情緒卻漸漸冰凍,不悲不喜!
“一西.......”身後傳來的聲音是如此的虛幻,卻又如此的熟悉。
我不敢回頭,我害怕這是極其孤獨後產生的幻覺........
一個撐着碎花傘的姑娘,從身後走到我面前,因爲碎花傘的遮擋,我看不清她的容貌。
我轉過身體趴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地面,落在草上的雨水被我拍打的四處飛濺。
我的身子被一個溫熱的身體輕輕抱住,一陣淡淡的清香撩撥着我敏感的神經,我的身體卻僵硬了。
我聽到了傘下姑娘的抽泣聲,我卻始終不敢去看她的臉,我閉上眼睛對她說道:“請問姑娘是?”
“莫寒。”
我以爲自己已經不悲不喜的心,卻抑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窒息,害怕夢幻的恐慌也讓我窒息,總之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這碩大的萬千世界中就是有這麼一個人能讓我如此!!
我又趴回到地面上,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這才正視碎花傘下的姑娘,她還是那麼渾然天成的美,美的我不忍直視,即便我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再次見面我還是如此,如此不堪!
我也顧不得這雨下的意境,衝碎花傘下的姑娘嚷嚷,道:“你怎麼那麼流氓啊,一見面就抱我!”
莫寒將傘挪移到我已經被水淋溼的身上,她的容顏終於變的清晰,她輕輕幫我拿掉了頭髮上粘着的碎草。
我的呼吸變的急促,再也不能控制,重重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巨大的力氣震掉了莫寒手中的碎花傘,沿着有坡度的河堤掉落到河面中,濺起一道漣漪後,順流遠去........
淤積在心中的各種情緒讓我又想嚎啕大哭,但我卻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沒有哭,嚎啕大哭一次便足夠了,這一次我要清醒着享受這份狂喜、狂喜、狂喜.........
“我還沒有吃飯,你要請我吃漢堡、吃披薩、啃雞腿,啃豬蹄兒,我還要喝酒,啤酒、白酒、紅酒、可樂、果汁,我統統要喝........”我依舊衝莫寒嚷嚷着。
“嗯,我請你!”莫寒緊緊的抱着我說道。
“幫我把鼻涕擦咯........!”
莫寒一副看孩子似的表情看着我:“哪裡有鼻涕?”
“馬上就出來了。”我話音未落,鼻涕真的流了出來,我被雨淋感冒了。
莫寒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抹掉了我的鼻涕,這一刻她不再是亦真亦幻的寒仙子,她就是的女朋友,是我的媳婦兒,她幫我擦了鼻涕。
我開着車載着莫寒穿梭在這座城市中,我要找一個可以喝酒、可以吃很多東西的地方,我要一邊吃、一邊喝,一邊告訴莫寒我是多麼想她。
我們找到一個可以吃,可以喝的餐廳,我點了很多吃的、喝的,我要統統吃完、喝完,這是我媳婦兒請我吃的。”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見到莫寒時後,總有這麼多失態的表現,或許是因爲我想她太久,我不得不用這種失態來沖淡我的激盪,否則我無法和她進行常態下的溝通。
我拼命的吃着、喝着.......直到自己肚子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我不斷的舒緩着自己的氣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寒,莫寒卻避開了我的目光,輕聲的問道:“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怕丟了你。”
“你會不會恨我.......一次次離你而去。”
“我習慣了。”
莫寒抿着嘴脣,閉了閉眼睛,淚水便順着面頰滴落........
莫寒的樣子讓我的鼻子一陣陣發酸,我卻忍住淚水對莫寒說道:“不哭,我們都不哭!”
莫寒用力的點了點頭,淚水卻依舊在眼眶裡打轉。
“這一次你還會離開我,對嗎?”
莫寒愣了一愣,卻沒有說話,這是不是一種默認我卻不知道。
“我不想離開........可是我又不得不離開!”
我點了點頭,許久才問道:“爲什麼這次要回來見我?”
“我心疼你!”
寂靜,四周好似突然寂靜了下來,我信誓旦旦的說不哭,這一刻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哭了,卻哭不出聲音,心在幸福中疼痛!
“我以爲自己可以忍住不見你,可是每次想到你難過的樣子,我也很難過,可我更害怕見到你。”莫寒說着搖了搖頭,在她眼中,在她心中,即便是這次和我相見也是一個錯誤。
這一次我不想再逼她,我要給她空間,我相信她心中有許多無法和我言明的苦衷,我的不斷逼迫只會讓她更加的痛苦,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怎麼捨得讓她痛苦。
如果必須有一個人要承受痛苦,那麼讓我來吧!
身上被雨水淋溼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的體溫焐幹,我卻又打了一個噴嚏,感冒好似又嚴重了一些。
“回家吧。”莫寒語氣輕柔的對我說道。
“嗯,回家......”停了停我又輕聲問道:“是我的家,還是我們的家?”
莫寒盯着我看,沉默了許久纔對我說道:“我們的家。”
我帶着莫寒回到了我們的房子,當莫寒和我並肩走進屋內的時候,原本冰冷的房子好似突然有了溫度,這纔是我想象中的家,我願意生活在其中的家。
莫寒這一次沒有再那麼淡然,她打量着這個沒有傢俱,有些空當的屋子。
“你是不是好奇屋子裡爲什麼沒有傢俱?”
“嗯。”
“我想和你一起買,既然是我們的家,就要我們一起裝扮,這樣我纔可以體面的告訴別人,這是我們的家,一起爲之努力裝扮、粉飾過的家。”
今天就寫了三章,那就更新三章吧,第一卷要收尾了,收尾部分比較難寫,這是真的!好了廢話不說了,大家晚安,少擼管,多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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