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臨近中午時分,我又收到了關穎發來的短信,她將沈曼在日本的號碼發給了我,這無疑又是一次逼宮,我瞬間覺得有了沈曼號碼的手機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我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情緒更加的糾結了起來。
簡單吃了箇中飯,我又給何夢潔打了一個電話詢問網絡策劃的進度,電話裡何夢潔很是興奮,她告訴我:自從拍攝了《何小寶的一天》這個視頻後,店鋪的流量進一步增加,每天成交量也達到了50單向上,甚至已經有了回頭客。
對於這個結果我還算滿意,按照這個進度,近期便需要安排媒體介入報道,於是我又立刻給遠在南通的創想廣告的高總打了電話,希望能借用他的媒體資源。
在得知我的用意之後,高總很爽快的便答應了,更是很客套的說我現在做的是好事兒,希望自己能爲這些山民出份力。
我的生活變得極其忙碌,因爲陳清怡在揚州還沒有回來,開業的活動執行,又是我自己去活動公司進行接洽的, 等離開活動執行公司後,天色已經微暗,我又將迎來一個黑夜。
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個飯店吃了些東西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海景咖啡”的裝修現場,帶着專業的驗房師檢驗裝修效果,等忙完時已經是深夜的10點鐘。
回到家洗漱之後躺在牀上,我有些疲乏,本已昏昏欲睡,卻又猛然想起關穎提出的條件,於是睡意全無,精神又在糾結中亢奮了起來。
我拿起擺在牀頭櫃子上的電話,反覆的看着沈曼的號碼,好幾次鼓起勇氣,卻在手指要觸碰到號碼的一霎那放棄了。
從我內心來說我當然希望沈曼可以回國,可以過的很幸福,但是當初自己是怎麼讓她傷心欲絕的,我記得更清楚!
我真的很忌憚電話撥通後那種難堪的相對!
.......
我拿了幾灌啤酒來到陽臺,迎着寒風,一口氣喝完,極快的喝酒速度讓我片刻之後便暈暈乎乎,膽子似乎也被壯了起來。
我用力的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朗聲唸了一首《江城子.密州出獵》頓時又壯了壯膽,一鼓作氣的按下了那個讓我倍感灼熱的撥號鍵。
電話接通後的彩鈴聲讓我的心一陣陣狂跳,好似將自己扔在滔天巨浪裡沉沉浮浮。
“喂,你好......請問哪位?”
時隔半年再次聽到沈曼曼妙的聲音,哪怕只是一句,我的眼角便傳來灼熱感,呼吸不受控制的紊亂起來。
“喂,聽到我說話嗎......?”
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許久低聲喊了一聲:“師姐......”
.......
久久無言,中間只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打火機點菸的聲音!我們真的陷入到一種難堪的相對中。
“師姐,我是張一西。”
“......我知道。”
“你過的還好嗎?”
我聽到了低泣的聲音,久久得不到迴應,電話隨後被掛斷。
我有些傻愣的看着電話,茫然失措中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沈曼的態度讓我疑惑,更讓我心痛,是我將她傷的太深了!
我失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我知道經歷了這個電話,這一夜我將無眠。
......
許久、許久之後我收到了一條信息:“抱歉.....信息聊吧。”
這是沈曼發來的......她的一聲“抱歉”如利刃刺透了我的心,她不必和我說抱歉,該說的是恰恰是我。
我足足盯着信息看了十分鐘,好不容易按出幾個字卻又刪除,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我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無論怎麼回都顯得那麼唐突和冒失。
沈曼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的都過去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這條信息之下,我再回問候、祝福的文字,實在顯得虛僞,於是我不再猶豫,終於敲了一段文字發了過去:“師姐,我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回國協助我。”
“告訴師姐,是你的意願,還是別人的意願?”五分鐘後沈曼回了我的信息。
此刻的我像一個惶恐失措的孩子,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回這條信息.......
思量許久我還是說了實話:“是關穎姐的要求......師姐,原諒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不是你的意願卻讓你冒着難堪和尷尬請我回國,這個工作室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我心中又是一陣陣發酸,沈曼還是如此的瞭解我,在她面前我透明的好似一面鏡子,的確我是爲了“胖子檔”這個項目,韓楓既然交給我,我就絕對不能有失,這是對兄弟的承諾和責任。
沈曼沒有再回我的信息,而此時的我卻不像她瞭解我那般瞭解她,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又是否會歸來,但我一定會尊重她的想法,我不會再去說些什麼,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更是一種下作......爲什麼我許久不聯繫沈曼,卻偏偏在工作室需要她的時候聯繫她?這還不夠下作嗎?
也或許我的潛意識是希望她回國,結束漂泊的日子!只是借這個機會表達而已......其實到底是如何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人有的時候不見得有多瞭解自己!
.......
次日下午,奔波於揚州的張闖和陳清怡終於歸來,見了面後,張闖只是和我打了個招呼便去了“胖子檔”而我迫切的等待着陳清怡帶回來的消息。
“一西,在我回來的時候顏致遠已經回揚州了。”陳清怡對我說道。
我有些意外的說道:“談談你這幾天的經歷。”
“嗯。”陳清怡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先聊聊顏致遠的女人吧,第一天到揚州時王兢就安排了我們見面.......她給我的映像真的好柔弱,甚至是楚楚可憐,精神狀態差到的極點!顏致遠實在是太混蛋了!.......”陳清怡因爲憤怒,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我點上一根菸,心中也有些沉悶,我能想象到顏致遠妻子的狀態,現在的她就是2年前被顏致遠傷害着的安琪。
片刻之後陳清怡才繼續說道:“這幾天我一直陪着她,勸慰她......只是她卻始終沒有勇氣去讓顏致遠負起家庭的責任,顏致遠在他們的感情中十分強勢.......後來我實在沒辦法又找到王兢,王兢真的很盡力,帶着我去找了他們的吳總,也就是顏致遠的表哥,我把情況說明後,吳總勃然大怒,當即就給顏致遠打了電話......通話中,吳總言辭激烈,強勢的不得了,那個性格恐怕顏致遠也要讓他三分!”
我點了點頭,吳迪的爲人我確實略有耳聞,顏致遠對他有所忌憚恐怕並不是空穴來風。
“後來吳總又請我們吃了飯,還有雅卓(顏致遠的妻子),最後在吳總的勸說和支持下,雅卓才終於給顏致遠打了電話......次日顏致遠回了揚州,他見到雅卓只說了一句:對不起。但有愧疚卻是真的,在離開時王兢給我們打了電話,說吳總告訴他:顏致遠已經有和雅卓復婚的打算......我覺得.......這一次的危機,我們應該是渡過了!”
陳清怡說完後我仰起頭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如陳清怡所描述的這般,那就真的太好了......心中更明白,吳總和陳清怡在這次的事件中只是推波助瀾,真正讓顏致遠做出決定的還是源於一個男人對家庭的責任.......希望從此他不會再變卦,放所有人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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