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的年紀,或多或少會經歷幾段愛情,我未能倖免,直至今日回憶起這千姿百態的愛情經歷,仍啼笑皆非。
和女友一的分手讓我尷尬,那一天我們你儂我儂,激情嘿咻,沒有規律的叫聲、牀鋪的“咯吱”聲中,她歇斯底里的高呼一聲:“我要房子……”
次日她便提出了分手,然後就沒然後了,這是一個爲房子走火入魔的女人,最後的分手我不知道被諷刺的是誰,但終究是分手了,至於是誰的悲哀,不提也罷。
因爲有了女友一的鋪墊,和女友二的分手至少在場面上顯得十分平和,她不帶任何情緒的對我說:“張一西,我真的很想和你過一輩子,可是咱們也不能一輩子都窩在出租房裡吧,所以我們分手吧。”
我麻木的應了一聲:“哦。”轉身便走,這是一個讓我心動過的女人,所以我不想分手時痛哭流涕,讓她有負罪感,故作灑脫的一聲“哦”算我送給她的最後禮物!
和女友三的分手則讓我啼笑皆非,她這麼和我說:“西西,我們暫時分手,等你有了房子和車再來娶我,好不好,我保證乖乖的等你!”
房子、房子、房子!沒錯,我是沒有房子,給不了女友一、女友二、女友三……穩定的生活,所以她們同樣不願意給予我愛情,我倒不怨恨她們,相反我感謝她們,是她們讓頑固的我,分清了幻想與現實!
許多個夜晚的來回掙扎後我仍執着的渴望在這現實的世界中尋得一份與物質無關的愛情。
只是很久以後,我才明白自己“很傻、很天真”,苦苦的等待,除了收穫“孤獨苦”再無任何斬獲,至此我對水晶一樣純淨的愛情沒了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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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職於南通的一個汽車4S店,擔任市場專員一職,工資不高,自己一個人生活倒也足夠,但自從丟失對愛情的期待後,便丟掉奮鬥的動力,一有閒錢便去酒吧享受人生的絢爛,有了此惡習後,成了名副其實的“月光族”。
對於我墮落的行爲,朋友們扼腕嘆息,我卻置之不理,久而久之,朋友們紛紛絕望,一致認爲我需要被拯救,只是那個拯救我的人是誰?什麼時候出現?我卻不知,也或者根本不會出現,我只能在猶豫中墮落,在痛苦中享受。
這個早晨,雨淅瀝瀝的下着,我沒耐心等公交,便打了個的去上班,剛坐下,就感覺屁股被咯了一下,微微站起看了看,座椅上是一個紅色的女式小皮包。
我的生活並不寬裕,但也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沒打算將這個皮包據爲己有,但是好奇心驅使之下,我還是打開了皮包。
裡面被零零碎碎的女性用品佔據,最下面躺着一個白色款的iphone5,拿起來看了看,卻關機了,估計是沒有電了,又打開夾層的拉鍊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哪怕是一張身份證,也就是說,關於皮包主人的信息,我一無所知。
我是真心想將皮包還給失主,說不定是個美女,美女多麼美好的一個字眼,僅僅這兩個字就足夠讓百分之九十的男人,趨之若鷲。
如果不是美女我也不介意,至於理由,就當弘揚拾金不昧的傳統美德了。
到了公司我和同事借了個充電器,充上電,打開手機,等待失主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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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專員的工作平時還算清閒,我們有自己合作的廣告公司,若是總部有活動,或者廣告投放之類的瑣事,我便充當傳遞者的角色,直接將總部的指令交給廣告公司去執行,工作內容十分簡單,所以工作中的大部分時間,我可以悠閒的在辦公室喝喝茶,上網瀏覽、瀏覽新聞。
我時不時看一下那臺白色的iphone5,只是一上午它都很安靜的躺在我的茶杯旁邊,我卻對它的主人愈發的好奇了起來,這玩意兒可不算便宜,我還真不相信她就這麼大白菜似的丟了。
“我想我可以一個人生活,我想我可以假裝不曾愛過,冰涼的夜裡讓眼淚溫熱我,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在記憶裡面擦去你的承諾,愛情是個夢,而我睡過頭……”低調了半天的手機終於傳出了用林凡《一個人生活》的副歌部分做的鈴聲。
我沒有立即接通電話,其實我對這首歌感觸挺深的,曾經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抽着煙,坐在天台靜靜的聽過這首歌,聽着、聽着有點心絞痛。
我接通了電話,電話裡的聲音有些詫異:“你好,請問是你撿了我的皮包嗎?”
“約個時間見面吧,我把東西還給你!”我很直白的說道。
“嗯!”停了停她又說道:“地點你定吧。”
“晚上八點,市中心的XX咖啡見吧。”
心情有點低落,難以言明的低落,或許是因爲《一個人生活》勾起了我的回憶,25歲,卻一個人生活,其中的隱痛,經歷過的人都會懂。
是啊!我已經25歲了,一個該成家立業的年紀,可是至今陪着我的,區區煙和酒,還有幾段帶着傷疤的回憶。
無所事事中,我下班了,天空微黑,雨卻不依不饒的下了一整天,路面淤積的雨水在閃爍的路燈下,竟然如陽光照射的海面一般,波光粼粼,我倒是很樂意將自己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中,比如將那一汪積水想象成被風吹過的海面,這看上去很無聊,但一個人的日子,即便是這種不靠譜的幻想,也足以讓自己快樂。
七點半,我便來到了市中心的上島咖啡,要了杯紅茶,坐等女人的到來,我是一個不喜歡遲到的人,女友一,曾說過,這是我爲數不多的優點,不管這算不算優點,我一直延續了下來,也或許提前赴約,是因爲我過於期待這一次的見面,電話裡她的聲音很細膩,我覺得與如此聲音對應的應該是一張天使的面容。
我一邊喝茶,一邊無聊的用手機瀏覽新聞,時間八點,我擡頭眺望,所有人按部就班的就餐,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某人。
沒關係,我繼續等,如今遲到已經成爲了女人的特權,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容忍這種特權,那麼一定會被打上欠風度的標籤。
此時我很淡定,我的淡定源於我時常自詡自己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
時間八點半,我再次擡頭眺望,咖啡店裡,人少了些,這樣的天氣,願意在外逗留的人並不多,我將手機放回口袋裡,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直至此時我依然表現的很有風度,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眉頭依然舒展。
時間九點,咖啡店已經非常冷清,我拿起那部手機看了看,比上午還要安靜,直到此時女人甚至沒有打一個電話知會一聲,爲什麼遲到,或者取消這次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