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夾克走出銀泰百貨後,莫子萱快步跑到秦海跟前,好奇地問道:“你剛纔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走了?”
“我告訴他你已經回醫院了。”秦海笑道。
莫子萱瞪大眼睛看着秦海,“他相信了?難道他不認識你?”
“應該不相信吧,結果你不是看見了嗎?”秦海聳了聳肩膀,“可能我這個人長得面善,所以他覺得我的話特別可信。”
其實秦海剛纔是按照苗青說的法子把那個白夾克催眠了,但是這種事肯定沒辦法告訴莫子萱。
而莫子萱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但是秦海的說法也只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釋,除非那個人是秦海佈置在鄧方亮身邊的內線,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爲不知道催眠狀態會持續多久,秦海很快就領着莫子萱走出銀泰百貨,上了車後迅速離開了這裡。
“我們現在去哪,還去喝咖啡嗎?”過了一會,秦海扭頭看了莫子萱一眼。
莫子萱笑了笑,“你拿主意吧,我主要是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至於去哪我都無所謂的。”
秦海也不跟莫子萱客氣,笑道:“那行,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他打轉方向盤,駕車拐過一個方向,繼續朝前駛去。
莫子萱扭頭看了看他,問道:“聽說‘清麗’系列護膚品是你們公司的產品?”
“對!”秦海自嘲地笑笑:“剛剛被質檢總局點名批評的就是我們。”
莫子萱好奇地問道:“我看到你們公司昨天發的那份聲明瞭,你們真的準備召回市面上的所有產品,然後銷燬?”
秦海補充道:“還包括現在庫存的所有產品在內,到時候會集中到一起全部銷燬。這件工作目前已經在做了,你看!”
說完,他朝車窗外指了指。
在一個超市門口,幾個穿着印有“清麗”字樣衣服的工作人員正站在一個工作臺後面,在他們面前聚集了很多女孩,而在工作人員後面,已經摞起了小山一樣的紙箱。
莫子萱沒想到秦海他們的速度會這麼快,驚訝道:“這麼快?他們已經開始回收了嗎?”
秦海把車停在路邊,和莫子萱走了過去,正好碰到一羣女孩七嘴八舌地向那幾個工作人員諮詢。
“請問這一瓶我用過了,還能退嗎?”
“你好,請問是原價退嗎?”
“我這幾瓶是剛剛用過,不過裡面都還有一點,你們能退嗎?”
“哎呀,用完的也能退啊,早知道我把瓶子都留着了!”
……
看着那幾個工作人員毫不猶豫地把女孩們手裡用過或者是沒用過的護膚品接了過去,然後退給她們現金後,莫子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過了一會,她和秦海回到了車上,問道:“你們怎麼連已經用完了的空瓶子也全額退款啊?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損失很多錢,而且還會有人弄虛作假騙你們的錢!”
秦海發動汽車,繼續駕車前行,笑道:“弄虛作假的畢竟是少數,我們相信絕大部分人不會這樣做的。另外我們也想通過這件事把我們的歉意和堅持做出好產品的信念傳遞給大家,如果能夠達到這個目的,就算多花點錢也是值得的。”
“如果失敗了呢?如果你們花了大筆的錢,到頭來消費者還是不認可你們的產品,你準備怎麼辦?”莫子萱繼續問道。
秦海笑道:“這是不可能的!有句俗話說得很好,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我們表達出了我們的真心真意,我相信大家都能夠看得見。如果在這個基礎上,我們能夠拿出更好的產品,肯定能夠再次獲得大家的歡迎,我對這一點充滿了信心。”
莫子萱默默咀嚼了一下秦海的這番話,微微點頭,“你是個真正的企業家!不過你說得也對,你們在這種時候確實需要一款好產品才能讓大家重新接受你們。”
秦海朝莫子萱眨了眨眼睛:“聽說莫教授是我們國內化妝品行業的權威專家?”
莫子萱掩着嘴撲哧一笑,恰如百花盛開,笑道:“你昨天不是已經知道了?要不然你也不會故意撇開那個李助理把我和爺爺帶到醫院吧!”
秦海說道:“說實話,我開始並不知道你爺爺是做什麼工作,不過我確實是故意把你們和那個李助理分開的,因爲和跟鄧方亮有仇。”
莫子萱沒有想到秦海會承認他是故意把她和莫教授先行帶到醫院的,更沒想到秦海會給她這樣一個答案。
愣了一下後,她問道:“能給我說說嗎?你和鄧方亮的恩怨。”
“當然可以,這也不算什麼秘密。”
緊接着,秦海簡單地把鄧方亮找他求購金甲蛇被他拒絕,然後他又把金甲蛇送到福利院給那裡的孤寡老人食用的過程說了一遍。
最後說道:“姓鄧的心存不滿,憋了好幾天,終於憋出了一個大招,一方面收買了我們公司的一個車間主管,讓他往生產原料裡添加劣質原料,另一方面向質檢總局舉報我們公司,結果真讓這小子做成了,接下來的情況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你是說,你們公司的產品是被人爲地破壞的?”莫子萱這一下更加吃驚了。
“沒錯,我們已經抓到了那個車間主管,他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姓鄧的。”
秦海言之鑿鑿,莫子萱還是不太相信,鄧方亮給她的感覺應該說還是不錯的,看起來挺儒雅的一個人,有些像是大學教授,真的想不出他會做出這種事。
“那你們怎麼不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呢?”莫子萱繼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因爲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我們的產品有問題已經被世人皆知,這時候報警已經沒有多大用。”秦海笑了笑,說道:“到了,下車吧。”
莫子萱擡頭一看,這才發現秦海竟然帶她又來到了一家醫院裡。
“這是哪?”下車後,莫子萱疑惑不解地問了一聲。
秦海沒有回答,不過繼續走了一段後,他指着前面坐在花壇邊的一個男人說道,“你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