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秦海讓張強把坑洞裡的陳二寶也叫了上來,陳二寶看到秦海和曾柔後,嚇得掉頭就跑,不過很快就被秦海給抓了回來。
這兩個人都是普通人,沒功夫,從挖洞手法來看,也不是專業盜墓賊,秦海經過一番逼問,陳二寶就老老實實地交待出事情的前後緣由。
根據陳二寶交待,他也是無意間聽人說手錶廠下面有古墓,所以動了心思來盜墓。
那人是麻將館的一個爛賭鬼,綽號叫麻三,大名不清楚,以前窮得叮噹響,結果前一陣子突然發了大財,每天去麻將館兜裡都裝了一大把錢。後來陳二寶就找機會把那個麻三灌醉了,這才從麻三嘴裡套出話,原來前一陣子有人找麻三的爺爺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最後還給了麻三的爺爺一大筆錢,讓他爺爺不要跟別人說。
根據麻三所說,找他爺爺的那些人重點就是問了問手錶廠那塊地方的老歷史,比如建立手錶廠之前是幹什麼,上面有些什麼建築等等。麻三還說手錶廠的底下肯定有東西,要不然那些人不會拿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在手錶廠周圍搞探測。
這些話讓陳二寶聽到之後,陳二寶就動了心,然後就攛掇了張強和他一起偷偷溜進手錶廠準備盜墓,今天已經是他們掘洞的第五天了,坑洞挖了差不多二十米,結果什麼玩意都沒挖到。
秦海最後還跳進坑洞看了看,確實和陳二寶說的一樣,裡頭什麼都沒有,不過這麼深的坑洞,下面還沒有出水,倒是有些奇怪。
最後就在秦海準備離開坑洞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然後貼在旁邊的牆面上仔細聽了聽,隱約有些動靜。隨後他又從乾坤戒裡拿出一個杯子,然後貼在牆壁上仔細地聽了一圈,就連腳底下也沒有放過。
從坑洞裡上來後,秦海立刻打電話讓獨狼馬上帶人趕過來。曾柔有些不解地問道,“下面是不是真的有古墓?”
秦海搖搖頭:“暫時還不確定,不過等獨狼他們來了,應該很快就能搞清楚了。”
獨狼帶着七八個人很快就趕到了手錶廠,先將那個陳二寶和張強控制起來,然後秦海和他們一起動手,跳下坑洞朝着西北方向繼續挖。秦海剛纔在坑洞裡的時候,就是隱約聽到這個方向似乎有些動靜,不過可能距離太遠,他沒有聽得太清楚。
一行人輪番上陣,挖了幾個小時,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從牆壁對面傳來的聲音果然更加清晰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秦海貼在牆壁上聽了聽,然後小心翼翼地在牆壁上掘出一個小坑,然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洞口裡還有風吹過來。
秦海身後的獨狼等人大喜過望。
把洞口掘開,秦海帶着獨狼等人鑽了過來。這邊同樣是一條坑道,不過比他們剛纔掘開的要寬大得多,足夠讓人直立行走。
左側有風進來,顯然出口在左側,秦海果斷朝右邊走去。獨狼則吩咐幾個手下去左側找出口,然後也跟上了秦海。
順着坑道拐了兩個彎,前面突然豁然開朗,這裡頭竟然還吊着一盞燈,白色的燈光下,一個三米見方的大坑赫然在目。
坑裡是一口石棺,棺蓋已經掀開,扔在一旁,而石棺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剩下一點。
不過當秦海靠近石棺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忽然從他心頭油然而生,他內視之後才發現,丹田中的那五根斷骨竟然又開始發出耀眼白光,而且正不停地顫動,好像極力地想要從那一圈金色光芒中掙脫出來似的。
不過隨着龍符輕輕振動,一圈更加密集的金色光芒灑落,那五根斷骨很快就偃旗息鼓,恢復了平靜。
秦海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難道原本被放在石棺裡的東西和五根斷骨有關,或者說,這裡曾經有第六根斷骨?
圍繞這石棺仔細觀看了一圈,秦海發現不僅石棺上有很多奇怪的符文,就連棺蓋上也雕刻了很多類似符文。這些符文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並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不過就在他仔細研究這些符文的時候,獨狼有了發現。
“老大,這裡有血!”
秦海來到獨狼身邊,只見牆角果然有一灘血跡,不過已經乾涸,而且從顏色來看,應該是很多天以前留下的。
經過仔細搜尋,他們很快又發現七八處血跡,甚至還在牆壁上發現了不少撞擊出來的痕跡以及血肉的碎片。
“這裡死過人,而且死了不少人。”獨狼十分篤定的說道,這些年他跟隨秦海東奔西走,眼力已經練出來了。
秦海給出了進一步的推斷,“應該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炸開,然後所有人都被炸飛撞到了牆上。”
經過一番討論,秦海和獨狼重新把目光對準了石棺,因爲他們初步判斷,當時的情況很有可能是石棺被打開的瞬間突然出現了強烈的爆炸,然後圍在四周的人被衝擊得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有些人當場就死了,有些人則身受重傷。總而言之,這裡曾經出過大事,而且死過不少人。
最後,秦海掏出手機把石棺上的符文仔細拍了下來,然後就沿着坑道朝出口走去。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感覺已經走了一公里左右,前面纔出現了亮光。秦海和獨狼鑽出去一看,兩個星耀隊員正守在出口前,而在他們旁邊,兩個黑衣大漢已經被綁得死死的,連嘴也被堵上了。至於這個出口,竟然是藏在一間屋子裡,秦海走到門口看了看,發現這附近十分偏僻,雖然能夠看到手錶廠後面的那個小山,但是這四周都是林木,方圓百米之內只有這一個房子,附近只有一條爛泥路能夠進出。
獨狼跟那兩個星耀隊員交流一番後,來到秦海身邊說道:“老大,地上這兩個傢伙已經交代了,他們是韓磊派來的,這裡的坑洞在年前開挖,最近才正式挖通,不過已經連着一個星期沒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