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浪這邊有戰鬥力的也就五個人,其中一人已經小腿捱了一刀,腹部還中了一棒,已經快撐不住了。好漢也架不住對方几十號牲口的圍攻,好在他們沒有帶槍什麼的,不然的話徐達浪等人早就死翹翹了。
僅僅又過了兩分鐘,徐達浪這邊又倒下了三個保鏢,僅僅剩下了一個保鏢和徐達浪許豔還被堵在車中間,兩頭全堵的是人。對方二十多號人卻只倒下四個,還有二十餘頭牲口。
徐達浪別墅外本來有自己的專門的保鏢,不下十五人,但是現在全部被調走了,很顯然在徐達浪和許豔去赴嶽元濤的宴時,這些保鏢全部被清理走了。就連別墅外面的保安都被調走了,徐達浪的這套小別墅,本來位置就挺偏裡的,加上這麼晚了,還真沒什麼路人過來這兒。
一時半會兒大炮幫的幫衆也很難趕到這兒,徐達浪又捱了兩刀和幾鐵棍,嘴角吐着血意識已經有些混亂了,他死死的抓住許豔的手將她護在身後,手裡也從一個對方的打手手裡奪過了一把砍刀。
“瑪的!不怕死的給老子上來!老子剁死他!”徐達浪怒吼一聲,猛虎下山般的給了這些打手一些威攝。
“呵呵,徐老大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擺出這架勢,倒真是一條硬漢呢!”爲首的那蒙面人嘿嘿笑道,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先暫時退開兩步。
“你們血浴盟真敢行事,竟然敢對我們大炮幫的人使壞,就不怕我們的何幫主殺了你們所有的人?”許豔只是捱了一鐵棍,現在還沒有受多大的傷,她猛的竄了出來擋在了徐達浪的身前,對那蒙面大漢喝道。
蒙面大漢譏笑道:“不就是一個小幫派嘛,有什麼好值得誇耀的,要不是你們徐老大如此沒有骨氣將基業轉手送給別人,今天也不會有這禍事,說白了還是徐老大自找的,怪不得我們這些人手黑。”
“你們會後悔的……”許豔陰着臉嬌哼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一定會後悔的,大炮幫的強大絕對會讓你們血浴盟大吃一驚的……”
蒙面大漢冷笑道:“一個在虹樓裡開夜總會的瘦怪怪,有什麼好值得大吃一驚的,就算他現在轉開什麼船舶公司了,也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罷了。說來真是好笑,你們殘狼幫原來也算是嶺海地下三大勢力之一,盤踞嶺海多年了,竟然會將辛苦打下的基業全部送人。也活該你們今天有這樣的下場,那是那些離開殘狼幫的兄弟的不幸,跟了你們這樣的老大。”
“你是原來殘狼幫的?”許豔皺眉問道。
蒙面大漢卻不正面回答,冷笑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難道許姐還想按道上的規矩來?”
“膽小如鼠,連姓氏也不敢報,也虧你還帶了幾十號手下,也算是一方的霸主?”許豔譏笑道。
她現在就是在爭取時間,爭得一秒的時間,那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不然她可不相信這些傢伙會憐香惜玉放她一馬,剛剛幾刀要不是徐達浪替她挨着了,現在她恐怕早就杯具了。
“哈哈哈……”蒙面大漢聽完後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衝向雲宵,頓時就要驚醒不少周圍的人。
許豔冷着臉並不說話,徐達浪的眼裡已經掉進血了,有一刀砍中了他的右肩與脖子相接的地方,壓到了其中的一根神經,現在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最後還站着的另外一個保鏢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右腿上也捱了一刀,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褲管和襯衣西裝。許豔擋在二人的面前,兩個受傷的男人則是用力的相互摻扶着,靠着悍馬車前箱勉強還能站着。
蒙面大漢笑了足有將近一分鐘,將附近幾十米外的幾棟別墅的主人都給驚醒了,已經重新開起了燈查看發生了什麼。
“許姐還真是老江湖呢……”蒙面大漢突然收住大笑聲,轉而冷臉喝道,“想拖時間求援呢?”
許豔臉色一怔,隨即嬌喝道:“自己膽小就罷了,以爲我們也像你一樣沒骨氣嗎?不就是一個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走上了這條路,就早晚有這樣的一個結局。今天可能我和我哥會死在這兒,但過不了多久,你和這些人都得死在我們大炮幫的手中,而且死無全屍,誅連全族。”
“好狠的嘴!”蒙面大漢被許豔散發出來的殺氣嚇了一跳,心想這女人不愧是大炮幫的老大,竟然如此不懼死。
不過男人終究是男人,他不想和許豔一般見識,婉惜道:“本來許姐的命我是想留着的,畢竟您也是道上的一枝花,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兒,殺了您實在是可惜了。不過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沒有人追求您這樣的一位大美人兒,那是因爲您殺氣太重了,想想如果醒來見到你這怨婦的怨氣眼神,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的!”
“那我就送您最後一程吧!”蒙面大漢輕笑一聲,隨即從身邊手下的手裡拿過了兩把砍刀,左手一把,右手一把,左右手腕都是反關節握刀姿勢。
許豔心提到了噪子眼,出聲罵道:“你也就這點出息了,也就只配對我們女人動手了!”
說她不怕死,那是騙鬼,這世上沒有不怕死的人,只有那些患有神經病或者是植物人不怕死。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什麼,怕子彈,真要是一個人拿着一把槍對着他的腦袋,十有八九會被嚇得尿褲子。
蒙面大漢的身手很迅速,左右雙手就像表演雜技似的,兩把刀被舞着密不透風,出神入化。很快他就衝到了許豔的面前,見雙刀擺到了自己引以爲傲的俏臉面前,許豔“啊”的尖叫一聲,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心想這下完蛋了,不死也被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