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想過要追隨突然出現的無面之人。之所以跟隨了虛無尊主,還是因爲他能夠提供他們所需要的東西。無論是在力量上面,還是在人生追求方面。所以一開始,是各取所需般的聯繫在一起。
但是後來,隨着和虛無尊主共同經歷的越來越多,羈絆關係就越來越深。但是,虛無尊主的正邪還是不好分辨,因爲虛無尊主擁有極強的黑暗魔力。這是黑暗魔族,最黑暗最邪惡的那個種族所持有的力量。哪怕是祖地裡的魔族,也是黑暗魔族孕育誕生的。若不是虛無尊主表現出來的態度,是要和神鬥,而神恰好是人族面臨的大敵,否則他們還是不會堅定地跟虛無尊主站到一塊。
在對付神獸,獲取神力的行動中,他們和虛無尊主經歷聯手大戰,還身陷極大困境,不過在虛無尊主帶領下都相安無事,走向了拯救人族,對抗天神的道路。這樣,他們已是完全把虛無尊主當成了自己人。
可是,現在虛無尊主的身份暴露,竟然是人族第一人,百年前的救世英雄,得到天子鞠躬,人人敬仰的唐聖。
這是個非常驚人的消息。虛無尊主所用黑暗魔力,跟唐夜的力量恰恰相反。如此相反的力量,竟是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這一點,實在令人驚訝。但是,他們記得虛無尊主說過,力量不過是一種形式,是正是邪,在於使用力量的那個人。
這個道理,他們都懂。但問題是,人的軀體確確實實是無法容納這些相互排斥的力量。即便魔佛無妄,從正道入了魔道,控制了自己,正常使用魔力。但是,他也不可能再擁有正道佛法力量了。兩種相互排斥的力量融於一身,必然導致軀體承受不住損壞掉。
如果有很多人可以做到同時容納不同的力量,那麼唐夜的話倒也讓人信服了。可是,目前爲止,也就唐夜一個人做到那種事。這種個例的事情,可不能代表普遍。所以,同時容納多種力量的能力,大概也只有唐夜擁有。
爲什麼唐夜可以容納這些相互排斥的力量,或許跟始源力量有關,也就是氣運力量。始源力量衍生各種力量,那麼有着始源力量在,自然就可以融合多種力量了。但是,雖然唐夜擁有強大的氣運衆所周知,可他爲何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氣運力量呢?
確實,唐夜很奇特,但是這種奇特也不致於讓氣運調節時分配如此之多的力量吧?除非,真的有人可以操控氣運,使得唐夜擁有了如此之強的力量。難道是那個老道士做到的?又或者,唐夜本身的奇特之處,還有很多很多,所以氣運調節還是公平地分配了力量,別人疑惑只是因爲他們還沒有徹底瞭解唐夜。
對於這些疑惑,不止是別人會有,唐夜自己也會有。現在天神降臨了,開啓了氣運重歸全盛時期,那麼這個事的秘密就會越來越近。唐夜想過,要挖出自己身份背後的秘密。只是,現在貌似沒什麼時間特意地去追查。但是,隨着和天神的交手,不斷深入瞭解力量,這些秘密自己都會浮現出來。
“曾……曾爺爺……”唐梓桑走到唐夜面前,看着唐夜叫了一聲,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種隔了幾代的血脈關係,以前又是沒有在一起過,總是顯得有些生疏。對唐梓桑來說,現在的唐夜,與其說是親人,不如說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
但是詭異的一點是,唐夜的樣子跟他們相差不大,頂多那股歷經歲月的氣質是像個成熟穩重的大哥。叫着這般年輕的人爲曾爺爺,實在是彆扭的一件事。
唐夜看着唐梓桑,點了點頭,淺笑道:“是有些不習慣吧?我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事要理。有些事情,你大概有氣。也有些事情,你會覺得生氣又沒有必要。總歸說來,還是要說說。等回去後再說吧。”
唐梓桑點點頭,尷尬是有些尷尬的,但是唐夜是主動說話的那個,帶動節奏,也就不會那麼尷尬了。
其他人看着唐夜,不管是對虛無尊主有着奇妙而深刻情愫的鳳珠簾,還是平常習慣聽從唐夜安排的苗玉兒、古有缺他們,都不知道如何上去搭話。唐聖,他們覺得還是自己無法企及的人物,太過德高望重,是他們可以接觸的嗎?
但是,黑龍和小紫就不會有這些情緒。黑龍和小紫早就知道唐夜的身份,黑龍上去對唐夜說道:“這一天到底是來了,剛纔的事,對不住了。”
剛纔對唐夜出手,甚至動用了最強的力量遮天之力,他是覺得對不住的。雖然是被命運天神操控的,但是,作爲那般強大的神龍,居然還是輕易被影響力,他感到羞愧。幸好唐夜沒出什麼事,否則影響到削神大計,他就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了。
唐夜看着黑龍,笑了笑,說道:“現在總算是順利完成了計劃,發生了什麼也就沒有關係了。不過,命運天神的強大,在這一次的事情中可以看到一二了。突然間,就讓一切都變了。這個敵人,真希望沒有啊……”
言語總,唐夜對命運天神的存在更多的是無奈,而不是要消滅命運天神的鬥志昂揚。對付天神就很無力了,再來這麼一個命運天神,想想都讓人覺得心累,想放棄。
小紫聽到了唐夜的話,雖然她知道了剛纔對唐夜出手是命運天神操控所爲,但是她也還是非常愧疚,覺得對不起,甚至是冒犯了唐夜。她對唐夜如同奴僕那般忠心,又有着其他描述不清的感情。所以她還是過去對唐夜說道:“尊主,我對不起你!”
小紫還想說更多道歉的話,但唐夜揮揮手,帶着淺笑,對她說道:“小紫,你知道我的爲人,就不用說那些話了,免得我困擾。這件事,命運天神攙和其中,我不知道她是想殺我,還是想阻止我削弱天神。但她既然這麼做了,就可以看出,我在她眼裡沒那麼重要。如此的話……”
“我殺了她!”小紫憤怒地低喝一聲。
唐夜笑了笑,伸手想摸一下小紫的頭,但伸到一半就覺得不合適。現在的小紫,不是那頭大蛇了,是個大美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