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我的追問下,她坦然地告訴我,正是那天接待俄方同學時,所發生的事。不過,她說她並不後悔,說如果不是我邀請她去參加晚會,可能也會在其他地方發生這種事。好在老天讓她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女兒,她爲孩子取名叫柔雪、柔冰。前些天,她曾來找過我,說是想承包我們林場的一片山場,搞一些養殖,正好跟姑姑昨天的建議吻合。我昨晚就打電話跟她聊起了這事,她建議我帶姑姑去狼窩溝看看。
誰知,她今天一早就趕到我家來了,是想領我們一起去。結果,讓李雅一句話,將她說的氣哭了。並指責我在學生大會上,說的全部是假話,在心裡早把她認爲是“外毛雞”,不然,李雅怎麼會說出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她還能原諒別人,唯獨我沒資格說,如果不是我去請她來,又讓她留下來住的話,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是去追趕她,解釋了半天,說一定把姑姑你們請去,才把她勸回了家。
聽了衛山說出這段故事,李雅連忙向他做了檢討,說她真不知道還有這些事,也不知道“外毛雞”是這個意思。並保證一定向柔靚真誠地道歉,請她原諒自己。可是,陸佳敏、常飛燕、等人都給李雅加油時,文曉竹、幸子、步芳玲三人沒有說話,而是一臉神情嚴肅的樣子。弄得李雅問了她半天的話,文曉竹都沒有回答,卻答非所問地,說:“衛山,柔靚說沒說過,她練的是什麼功?”
衛山說:“沒有。到了前面就是五里屯,等會我幫姑姑問她吧。”
文曉竹搖了搖頭,說:“還是見到面,再說吧。”
衛山把麪包車在五里屯村口,就停了下來,原來是他看到黑亮飛過來了。文曉竹讓黑亮飛下來,收縮成二米的模樣,把它盤在肩上,跟着衛山一起去了柔靚的家。柔靚的家在村口的一處坡地上,地勢比屯子裡大多數人家要高一些,是一幢青石外牆的磚瓦房,走了十多級臺階,就到了她家大門口,門口還有一個用青石板鋪就平整的小曬場。因爲比屯裡人的家,普遍要高一層樓,就象是個大戲臺一樣,可以看到屯裡的情況。
柔靚家的大院門是朝東,進去後還有一個前院,房子的正門朝南,是二層的小洋樓式樣,揉合了南方許多房子的元素,建造的很漂亮。而柔靚的人,則更漂亮,文曉竹如果沒有經過文樂改造身體,覺得自己不一定會比她漂亮。她的二個女兒,比她則更勝一籌,主要是她們母女三人,都是中俄混血兒,高佻的個子,苗條的身材,白皙的皮膚,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帶着絲絲的藍色,讓人覺得更深邃,更漂亮。
她請文曉竹等人進屋去坐,文曉竹笑着說是在院子裡坐會就行了。雙方的談話,由李雅的賠禮道歉開始,柔靚笑着接受了她的道歉,大方地摟着她說不用往心裡去,她也就是當時有些難受,不該真打了她的屁股。文曉竹笑着接過話題,問:“柔靚啊,話說開就不要生氣了,小雅的姓子活潑,說出的話,也是有口無心。不過,你下手挺重啊,把小雅的屁股,抽了好幾道槓槓,嘻嘻!聽說是練過功夫,能說說練的是什麼功嗎?”
柔靚笑着說:“我也不知道功法的名稱,聽我父親說是我生母傳下的功夫。嘻嘻!”
文曉竹點點頭問:“你姓柔是隨母姓嘛?知道這柔姓的出處不?”
柔靚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聽父親說是他曾在成都那邊當過兵,解放前逃回東北老家,帶着我母親走迷了路,沒回到祖籍鶴城去,卻到這裡來定居了。”
文曉竹說:“我祖上就姓柔,也是蜀川那邊的人。如果你的功夫,是在跳舞中練成的話,你看我跳一小段,跟你跳的比較一下,看看是否相同呢?”
柔靚張大嘴巴,連忙點頭說好。文曉竹就在院子裡,翩翩起舞了一小段,讓衛山、李雅看到都發愣了。而平時愛鬧的陸佳敏等人,也只是靜靜地看着這些,因爲得到過幸子和步芳玲的提醒,所以,大家都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看着。柔靚母女三人,看完文曉竹的舞,吃驚的嘴也合不攏了,連忙說:“姑姑,我們是一樣的動作,如出一轍,不過跟姑姑相比,我們跳的似乎沒有這麼多的動作。還是姑姑跳的更全面,舞姿也更加的優美。”
文曉竹讓她和二個孩子分別都跳了一段,看到柔雪和柔冰,也到了功成之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造孽啊,小雪和小冰,也都練成了武功。椐我所知,這個舞步是我們柔家獨門武功,而柔家傳到我這裡,應該是獨一份了。不知道你母親是怎麼學會這舞步,又是那一支所傳,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是一家人。難道你從沒聽你父母親說過家世?他們又是否給你留下過什麼文字的記載呢?”
看到柔靚欲言又止地樣子,文曉竹連忙說:“我們進屋去談吧,芳玲,你們在院裡玩一會,黑亮你呢?跟我進去嘛?”
黑亮點了點頭,跟着文曉竹身後,走進了柔靚家的客廳裡。柔靚給文曉竹讓坐後,語未言臉色卻先紅了,說:“我不是父親所生,生父是誰,只有我媽知道,他們都沒告訴過我這事,興許他們可能有難言之隱,纔沒有告訴我吧。”
文曉竹微微一笑,說:“柔靚,這事,你不用怕什麼難爲情,功力練到你和柔雪、柔冰這個階段,沒有被男人破過身子,還要好一些。反之,可以說是無男不歡,看到男人就恨不得撲上去,我曾經就有過這種的經歷。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完全是我們的舞步和功法。這不是以人的意志,所能控制住的事,完全顛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範圍。我們自己必須要正確地看待這個問題,端正我們的生活態度,這纔是最爲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