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曰,冀平到燕京、冀平到冀州的二條八車道水泥路,全線貫通,這樣,冀平到燕京180公里,冀平到冀州190公里,都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的行程。兩條高規格的公路修通之後,極大地方便了冀平人的出行。原冀平縣汽車運輸公司,只有四輛客車,早上和中午各有一班車到燕京和冀州,現在冀平發往二地,是每二小時一班車。連司乘人員也說:“冀平的人,也是怪了,怎麼都到現在纔出來啊。”
可是,司乘人員一忙,各種意見和牢搔話,也就出來了,再加上一些人家的子女就業問題,都吵到了公司領導那裡。而公司書記外號叫“姚三炮”,真名叫姚致國,現年52歲。曾於69年參加過珍寶島戰役,因他六0炮打的特准,基本上是三發炮彈,就能打毀一輛裝甲車。所以,才贏得了“姚三炮”這一美譽。70年左腳凍傷後轉業,當時轉業是正連職,回到冀平擔任運輸公司經理,直到去年擔任書記。
該人是一身正氣,以前司乘人員,誰沒有二個親朋好友,乘車帶東西,總想着免費。但是,讓他遇到了,是六親不認,補票加罰款,是一分不準少。而職工中誰有困難找到他,不違反原則的事,他都會去辦。是一個讓人恨,又讓人愛的人物。他有二男一女三個孩子,大兒子去年省汽車運輸學校畢業,分配在開客車。老二的女兒跟李玲、黃琪同學。今年冀平縣四個考上大學的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女兒,被錄取在省師範大學。
前些曰子,他送女兒去上大學。分管工交的副市長劉學軍,就找到了運輸公司胡經理。市裡撥給他們五百萬,將他們現在的地皮和房子收回來。這個胡經理當時,也不知怎麼想的,可能是因爲有了五百萬,高興的頭腦發昏了,也沒多問什麼,就把協議一簽,公章蓋了。政斧的款額一到,他馬上就付給銀行80萬購車的欠款。還剩餘420萬元,他就想翻蓋職工宿舍,請人設計好房子,丈量起地皮,就動員職工搬家了。
職工們一搬完,他就讓施工隊伍拆起了房子。沒想到房子拆了一半,讓劉學軍知道了這事,馬上將他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職工們知道了這事,就吵了起來,胡經理這才翻出當初跟縣裡籤的協議,一看細則就傻了眼啦。原來,協議上定的明明白白,是讓他們整體搬遷,地皮40畝計價400萬,另外補助100萬,讓他們要建造二個車站。胡經理人又年輕,管理經驗明顯不足,是“姚三炮”一手提撥起來的積極肯幹型人物。
“姚三炮”纔出去十多天,胡經理就惹下了這樁大事。“姚三炮”也是一個護犢子的傢伙,聽完胡經理說的來龍去脈,他又知道桃紅那些地拍賣出的價。馬上就以縣裡給的錢太少爲由,找劉學軍論理去了。進了劉學軍的辦公室,開口就說政斧是騙子,騙了他們的錢。而當事的劉學軍偏偏不在辦公室,跟劉學軍一個辦公室的梅玉瀅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語氣不佳地說:“政斧騙了你,還有市委,再往上還有省政斧,不行上法院也行。”
“姚三炮”被梅玉瀅這麼一衝,氣的話就拍桌子,罵起了娘來。梅玉瀅脾氣也上來了,馬上就拿起電話,撥通了公安局。公安局局長常雲飛馬上帶人,就來到了政斧,這一鬧事就鬧大了。“姚三炮”的家本就離市委不遠,他老婆聽到他在政斧吵架,馬上就趕了過來。文樂是帶着馨甜,剛從工業園區回來,一進縣委大院,就看到許多人在圍觀。常雲飛見到文樂來了,就把事情經過,簡單地向文樂做了彙報。
文樂馬上站到“姚三炮”面前,把臉一沉,用眼睛看着他,三分鐘都不說話。“姚三炮”見到文樂雙目似箭一般地看着他,心裡也有些不寒而慄。文樂突然叫道:“姚致國!”
“到!”姚三炮立即應到。
文樂說:“三大紀律,第一條是什麼?”
姚三炮立正地說:“一切行動聽指揮。”
文樂這才臉色好轉了一些,說:“還記得住這一條,算你還有點老兵的樣子。我問你,你和梅市長,誰是上級,誰上下級?你都敢拍政斧市長的桌子了,膽子不小嘛,要是在部隊,我立即關你警閉。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這點都不懂,還好意思擺部隊的功勞,打過珍寶島戰役,是42軍的嗎?”看到他點了點頭,文樂說:“那我下次到要問問王副主席,當年怎麼帶出你這麼個熊兵,敢對女同志吹鬍子瞪眼,這太有能耐了,啊,多英雄啦。”
姚三炮被文樂訓的頭也擡不起來,文樂看的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臉始終板着說:“跟我來吧,有什麼問題,不要藏着挾着,都倒出來,我一次姓幫你解決。”
見到文樂出去了,他連忙跟在文樂身後,低着頭走進文樂的辦公室。
文樂見到他身後跟着位女同志,就問道:“請問,您是誰?找我有事嗎?”
姚三炮這纔不好意思地說:“文市長,這是我愛人。聽說我吵架,來拉我回家去。”
文樂說:“寧秘書,快,快給姚大嫂泡杯茶,姚致國的茶,就不用泡了。”說完,看向姚三炮說:“你知道錯了嗎?整件事都是你的錯,別不服氣,聽我一件件地說來。”
接着,文樂把現在車站的位置,是計劃中的公園,屬於禁止建房的地方,以及他們職工宿舍,是以前的老車站改建的房子。當時劃出車站的新地皮,老房子就該要拆除,視爲私自搭建房,也沒有什麼不妥,更何況連土地證沒有的事,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姚三炮見文樂什麼都清楚,也不敢再亂說了,只好說:“文市長,你看現在地皮價那麼高,市裡只給了五百萬,怎麼夠用呢?還要我們建二個車站,我上那找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