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了雙份的快樂之後，洛成對於‘照顧’水晶也沒有了那麼多的抗拒。
反正，只要不讓他去練習室找水晶就成，只是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當他找到吳秀拉的時候，水晶正在她的辦公室內站着。
看到他進來，水晶的厭世臉更明顯了，眼神十分不善。
看這樣子，如果不是在吳秀拉的辦公室內，可能她又會拿anti臥底來說事兒，一點都沒有說‘米阿內喲’時的可愛，果然自己看到的纔是真實。
別人說的，尤其是卡皇的角度的評價，帶上了太多的主觀性。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找我？”
吳秀拉讓水晶離開，又讓李賢貞倒了一杯咖啡進來，洛成笑着接過咖啡，“有人拜託我照顧一下剛纔那孩子，怕昨晚的事給她帶來麻煩。”
“西卡是吧？她最擔心妹妹了。”
李賢貞笑着說道，以助理的身份是有些沒禮貌，不過吳秀拉並沒像之前那般‘教訓’她，而是如同朋友一般閒聊起來，顯然，她對洛成的態度的確要比最開始好。
至少，不再那麼公式化。
洛成能夠感受得到，也就放鬆了些許，笑容也真誠了幾分，接受了這份隱晦的善意，“西卡對水晶XI的確是挺用心的。對了，我看她的腳傷好像好多了？”
“只是稍稍崴了一下而已，沒有傷到筋骨，還能嚴重到哪裡去？”
李賢貞嘟着嘴道，“西卡還是太見外了，她打電話過來問我，我難道還會不說嗎？”
“那叫懂事，像你，比西卡還大兩歲呢，結果和人熟了之後就跟個孩子似的幼稚？”吳秀拉沒好氣的說話，李賢貞吐了吐舌頭，安靜的聽吳秀拉說話。
洛成呵呵笑着，總覺得吳大經紀這話是在指自己。
“水晶的事情，其實並不需要擔心。這孩子很懂事，也很知道努力，實力也很強，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她已經可以以s.m藝人的身份出道。”
吳秀拉喝着咖啡，平靜的講述着似乎與她無關的事情，“你回覆西卡的時候可以告訴她，水晶是她的妹妹，這一層身份是可以爲她的未來加分的。至於這加分是正分還是負分，又能夠有多少，都要看西卡自己的努力。”
洛成漸漸沒了笑容，“這麼說，是爲了刺激西卡更加努力嗎？還是讓她再逼自己一分，不至於被流言蜚語打垮？”
“洛成……”
“閉嘴，出去！”
吳秀拉難得的冷下了臉，讓李賢貞打了個冷顫，不甘心地走出了房間，關上門後正想趴在門上聽下牆角，卻發現應該已經離開的水晶正在角落裡望着自己。
“賢貞只學會了穿衣服，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卻還是沒有長大，讓洛社長見笑了。”吳秀拉恢復了笑容。
洛成抿着脣道：“不，是吳經紀太……認真了。”
“你不喜歡？”
吳秀拉笑着，見洛成不回答自己也不介意，自顧自地說道，“不喜歡也沒關係，因爲你是否喜歡根本沒有關係。西卡那裡，如果你想追求她，我不會阻止你，甚至還會給你一些幫助，不過你們不能真正在一起。”
“我沒有想過追求西卡。”洛成皺眉。
“不，你有。”吳秀拉聲音越發平靜，眼眸如水，卻帶着不容質疑。
洛成越來越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了，原本在ELLE事件後，他差點以爲是卡皇給自己的資料出現了差錯，現在才發現，不是卡皇錯了，而是自己太天真了。
“西卡和……泰妍XI、侑莉XI之間，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吳秀拉眼中閃過一絲訝然，笑容重新浮現，“在這個時機還有魄力開投資公司，洛社長，至少你的觀察力讓人驚訝，想來你的公司也會有好的發展的。我的一位前輩，也會很喜歡洛社長的。”
三星證券CEO尹勇巖。
看着眼前的名片，洛成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我會把你的話帶給西卡，以我的名義。不過，我不會去追求西卡，哪怕只是形勢上的。所以，很抱歉。”
“沒關係，這張名片我會放在這裡三天。西卡從美國回來之前，你隨時都可以過來。”
離開吳秀拉的辦公室，洛成的臉色並不好看，原本想着立刻離開，要出門時卻發現門口已經被一大堆熱情的女孩們給堵滿了，而被圍在中間的，是那十幾杯免費咖啡……呸！是S.M公司的當紅大勢男團——SJ，裡邊還有幾位私下裡向他打聽少女時代消息的漂亮男孩。
嗯，用漂亮這個詞沒錯。
若是往常，他很樂意繼續上去打下招呼，順便看能不能混幾杯免費咖啡，不過現在他沒有那個興致，也不想去門口把自己擠得狼狽不堪，便來到了後門處。
結果？
看着鎖上的後門，還有空了的門衛大爺崗亭，他哭笑不得的揮了揮拳頭，誰知道力度沒掌握好，擦破了點皮。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你在吳大經紀的資料裡，會寫上‘掌控欲極強’、‘對少女時代很用心，但卻難以讓人接受’的話了，真不編的啊。”
門內的樓梯看上去並不髒，洛成也不講究，吹了幾口氣就坐了下來，低着頭，似乎是在嘆氣。
“是啊，所以儘管大家能夠感受到她對孩子們的好，可卻對她又敬又怕，還有不喜歡。可無論如何，至少她對少女時代的未來真的用心，也足夠認真負責。”
這支穿越了的手機真的很神奇，時空通話、發送照片、文字資料等等已經足夠神奇了，甚至還能夠讓人聽出對方話語中的情緒。
卡皇的聲音裡就充滿了複雜與感懷，聽得洛成嗤笑不已：“她對少女時代是真的好，但對其它人，可真的不怎麼友好。”
“感覺到被侮辱了？”
“有一點，不過這不怪她，畢竟是我自己太弱了。”
洛成開始審視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他這才發現，似乎在卡皇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之後，他從最初的警惕到現在，越來越依賴她，而且，越來越輕鬆。
明明，他現在還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去插手別人的故事，還奢望在這種衝動中得到足夠的尊重？
就算有，那也只是施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