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破繭成蝶
“下次我不會再輸給你了！”
準備室內，葛蔓丟下一句敗犬的狠話後轉身離去。
“有夠標準的敗者臺詞……這難不成是某種特殊文化？”
柏木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手機裡顯示的相關資料，確認這傢伙就是遊戲裡琉琪亞的華麗大賽勁敵沒錯。
難怪名字這麼耳熟。
資料上顯示葛蔓的主力寶可夢是一隻名爲“豪子”的豪力，完全能跟遊戲裡那個特殊npc對應上。
如果沒記錯地話，這隻豪力應該是他在一個雨夜裡，從紙箱當中撿到的被遺棄寶可夢，而且這貨還暗戀琉琪亞，豪力則暗戀七夕青鳥小青青。
畸形的愛啊！
人形羣的寶可夢愛上了龍羣和飛行羣的寶可夢，比波加曼愛上大嘴娃還扯淡，這倆貨至少還都是陸上羣的。
你們兩個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再者雖然葛蔓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但柏木還是想講一句——
“真刑啊，太刑了這個！”
琉琪亞有十四歲嗎？
估計沒有。
他給琉琪亞發了條消息，詢問後者是否知道一名叫做葛蔓的協調訓練家，回覆過來的消息不出所料是『不認識』。
單方面的勁敵加暗戀對象，這個小夥子也算夠天才的了。
爲其感到悲哀之際。
琉琪亞突然發話：『我的乖學生啊，你知道米可利杯吧？』
柏木：『知道，由華麗大賽大師米可利先生舉辦的特殊寶可夢華麗大賽，在世界各地巡迴舉辦，優勝獲得的水柱獎章可以在任何地區的華麗大型慶典上使用，因此全世界的協調訓練家都會前來參賽……』
琉琪亞：『打字速度好快！可怕！』
柏木：『其實是寶可百科上覆制粘貼的。』
琉琪亞：『欸~讓我多敬佩你一秒好不好~好吧說正事。下下個月琉璃市會舉辦米可利杯喲，師徒對決就在那裡進行吧？』
柏木：『好主意，這樣我就可以少參加一場華麗大賽提前收集到五枚緞帶獎章了。』
琉琪亞：『哇！這麼自信？』
她發了一連串怒氣沖天的七夕青鳥表情包。
柏木還給她一張打呼嚕的三首惡龍。
琉琪亞：『那我就期待一下了啊，米可利杯的師徒之戰！』
柏木：『輸了別哭鼻子』
琉琪亞：『好膽！看來爲師必須好好教訓你一下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謙遜！』
她發了張七夕青鳥扮黑臉的表情包。
柏木笑了笑放下手機。
下下個月……目前手頭徽章四枚把琉璃道館當最終道館的話，剩餘不過三座道館，怎麼着也能趕上了。
除非又發生什麼特別耗時的大事件。
大不了只參加米可利杯不打琉璃道館唄，多大點事兒。
他的視線落到電視屏幕上。
其中正在上演的第一輪第二場華麗表演賽將決定他接下來的對手，當然無論對手是誰，他所要派出的寶可夢都已經決定好了。
“就用這場戰鬥來紀念你的蛻變……”
他舉起精靈球將其放在日光燈下，恍惚間燈光彷彿透過了球體表面，顯示出內裡某道雀躍而快要按捺不住的魚形身影。
五分鐘很快結束。
秋葉大會最終戰的對手浮出水面。
柏木自長椅上起身，向選手通道走去。
“出發！”
——
嗡——
伴隨着低沉的轟隆聲。
會場主舞臺忽然自中間裂開，呈現出一座巨大的方形水池，兩側有半圓形的平臺延伸出去，彷彿作爲跳板一般存在着。
“接下來即將進行的是，秋葉大會的華麗對戰決賽！”
“成功晉級並得到秋葉緞帶獎章的人究竟會是誰呢？是右邊的柏木先生嗎？還是左邊的綾娟小姐呢？”
薇薇安的手在對戰場地兩邊的選手中游移，不斷撩撥着觀衆的情緒，“讓我們拭目以待！”
大銀幕中。
兩張巨大的頭像與圓形的計分圖齊齊出現。
柏木與遠處有着一頭淺棕色長波浪的大姐姐對視，眼神中滿是必勝的決心。
寶可夢動畫世界裡性別的各方面差異十分模糊，這就導致女性不光在寶可夢對戰界擁有不俗的實力和地位，且被公認更具備協調訓練家天賦。
君不見頂尖協調訓練家裡七成以上都是女性。
故此眼前的這名對手，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之戰鬥。
薇薇安略顯尖細的聲音驀然響起，“第二回合第一場——決賽，限制時間五分鐘，中途沒有暫停，比賽開始！”
噔！
清脆的倒計時聲中，四枚精靈球高高飛起！
砰砰砰砰！
“吼！”“呸哩！”
大量的藍色星星飛起落下形成暴鯉龍那龐大的游龍狀身影，轟隆一聲落入水中，擁有巨大鳥喙的大嘴鷗出現在其上方，輕輕扇動着翅膀。
轉眼，飄渺的淡灰色雲朵在會場上空聚攏，晶瑩剔透的雨水直直落下，不斷在清澈的水池裡濺起道道漣漪。
不僅如此。
面對從天藍色水渦中現身的異色醜醜魚與幸福蛋，兇悍的暴鯉龍發出了怒吼！
“吼！！”
威嚇特性發動！
兩隻寶可夢神態毫不動搖。
一來威嚇對遲鈍特性的異色醜醜魚無效，二來它們的心性早已經歷了質的蛻變，所以哪怕是受到影響的幸福蛋再度看向暴鯉龍時，眼中亦沒有畏懼與恐慌，有的只是對強敵的忌憚與警覺。
柏木的分數遭到了扣除。
但由於兩隻寶可夢堅韌不拔的精神狀態，扣分低到近乎沒有，反倒使得綾娟的分數也被小面積扣除。
另一面，瞧見異色醜醜魚的觀衆們大聲喧譁起來。
薇薇安也驚訝地大喊，“不可思議！在這場決賽中柏木居然拿出了以前從未出場過的醜醜魚！而且還是異色的！這難道是他的某項秘密武器嗎？”
三位評委目光齊齊落到異色醜醜魚身上，發現其乍一看十分寒酸的外貌下存在着極其健康整潔的鱗片，狀若稀疏實則規整的胸鰭和尾鰭及靚麗飽滿的軀體。
當然最爲動人的莫過於那雙眼眸中閃爍的靈光，與那些渾渾噩噩的普通醜醜魚有着根本上的差異，遊弋之間尤爲活潑，散發出一種難言的特殊魅力。
任誰看到它，都會覺得它醜萌醜萌的。
評委們對視之間無比滿意。
許多協調訓練家都會在華麗大賽上使用號稱“最醜最寒酸”的醜醜魚，以期待反差效果。
可在經驗老道的他們眼裡很多醜醜魚光是外貌就不過關了。
野生醜醜魚長得寒磣，經過細心培育後也寒磣嗎？
未必。
至少帕特斯坦等人認爲柏木的醜醜魚已經詮釋了什麼叫做逆襲式改變。
“我很喜歡它眼裡的光芒！”
“斯巴拉西~”
前兩者按捺不住地發言了。
綾娟的指令被揚聲器裡傳來的評價覆蓋，但聽覺出色的柏木仍舊得到了答案。
“龍捲風！水之波動！”
只見暴鯉龍的四枚王冠狀背鰭亮起湛藍色的光，猛地吸氣後向前噴出一道湛藍色的氣流漩渦，與大嘴鷗配合性質朝下噴出的碧藍色巨大水球互相碰撞，兩種迥異的屬性能量不僅沒有炸開，反而融合在了一起！
轉瞬間。
一枚交叉式氣旋水彈轟隆向前，一路破開水面掀起浪潮般的水花，雨水彷彿被牽引過去似的與湛藍色氣流旋轉交織形成了尾焰般的氣浪，使其擁有遠勝於兩個招式分開攻擊應有的威能。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相當成熟的組合技，技術含量遠比前一場葛蔓展現出來的那些同屬性組合技巧高超！
“多麼驚人的水波彈丸，暴鯉龍充分展現出了它的帥氣！”
薇薇安的聲音響起。
柏木頭像下方的分數迅速扣除了將近六分之一，這還僅僅只是發動攻擊帶來的扣分，如果對異色醜醜魚和幸福蛋造成了傷害扣分還要高！
“不要慌！幸福蛋光牆！醜醜魚用冰凍光束凍住光牆再打擊它的下方！”
他大聲下令。
幸福蛋快速擡手在二者身前構建出一道半透明的虛幻牆壁，異色醜醜魚緊隨其後張口射出一道冰藍色雷電。
然而冰凍光束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穿過光牆，而是將其凍成了一面雪白的玻璃，被異色醜醜魚用強有力的尾鰭狠狠擊打下半部分。
嗙！
雪白玻璃震顫傾斜過來，正好擋住了飛來的氣旋水彈。
滋——嘭！
氣旋水彈順着雪白玻璃的傾斜度越過異色醜醜魚和幸福蛋的頭頂直衝天際，砰然炸裂後形成無數絢爛的光粒子。
綾娟表情一頓，組合技遭到破解的她分數同樣被扣除了六分之一有餘。
成功了！
異色醜醜魚欣喜不已。
深知自身實力遠不如大嘴娃的它雖說被訓練家多次安慰，也難以壓制心中的忐忑，但眼下的場景證明了哪怕實力較弱它同樣可以與強者戰鬥！
它真的蛻變了。
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經歷的一切都不是虛假的。
“啵~”
異色醜醜魚眺望着遠處不敢輕舉妄動的暴鯉龍和大嘴鷗，再無任何迷茫，只有着回饋訓練家的期待戰勝對手的慾望。
正如訓練家所說，它要用這場戰鬥來紀念它的蛻變！
“都說你可以的了。”
感受到異色醜醜魚情緒上的變化，柏木與幸福蛋相視一笑，既然同伴拾起了它的自信，那麼是時候唱響反攻的號角了！
“黑霧！對暴鯉龍用特性交換！”
異色醜醜魚吐出大量濃厚的黑霧，將己方場地變得朦朧不清，幸福蛋雙目亮起藍光，不明情況的暴鯉龍莫名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見到柏木這邊出招的綾娟快速下達指令。
“大嘴鷗暴風！暴鯉龍龍之怒！”
顯然吃過一次虧的她意識到了對手在見招拆招上的強大，因此沒再敢徒勞地進攻白白扣除己方的分數。
反制，大家都會！
大嘴鷗飛快扇動翅膀，捲起超大範圍的凜冽乳白色狂風，暴鯉龍噴出湛藍色的龍焰，二者的技能再度融合，形成了席捲整個場地的龍焰風暴！
本就不平靜的水面劇烈搖晃起來，翻滾的波浪如同一場暴風雨進行曲，恢弘的場面使得柏木的分數率先遭到了扣除。
但在黑霧被龍焰風暴驅散，異色醜醜魚卻已然不見蹤影，只剩下站在突出翹板的幸福蛋。
“happy！”
幸福蛋以一種屹立不倒的姿勢站在原地，半透明的光牆浮現，使得凜冽的龍焰風暴威力大幅度扣除，令其在特防本就如銅牆鐵壁般的幸福蛋面前如同和風細雨！
與此同時它發動了交換而來的威嚇特性。
“happy——！！”
幸福蛋臉上浮現極其危險的黑臉，像是在面對那些負隅頑抗不肯乖乖治療的病人，暴鯉龍和大嘴鷗見狀莫名想起了自己在寶可夢中心被幸福蛋護士用巨粗針管捅屁股的場景。
二者皆是猛地一個激靈！
評委席上的喬伊小姐雙目一亮，極爲開心地鼓起了掌。
“狂風暴雨下毫不動搖的幸福蛋用特性交換換到了暴鯉龍的威嚇，暴鯉龍和大嘴鷗開始害怕了！”薇薇安振奮的聲音響起。
綾娟不顧被扣除的分數，張口大喊。
“清醒一點！異色醜醜魚過來了！”
暴鯉龍與大嘴鷗快速回神，可這時異色醜醜魚已然破開水面出現在二者的面前。
遠處的幸福蛋驟然唱響悅耳的高音。
“吶嘶——”
一道道逐漸放大的粉色鏤空愛心光環罩住了異色醜醜魚的身體，後者在空中恣意地扭轉身軀，體表亮起無比動人的光彩，化作許許多多愛心向四面八方飛射出去。
“好可愛！誘惑、魅惑之聲！這簡直就是愛心的雙重奏！”
薇薇安不禁出聲評價，得到了多數觀衆的一致認同。
“吼！”
“呸哩！”
無數愛心砸到身上，暴鯉龍與大嘴鷗皆面露痛苦卻雙目中有愛心閃動，二者竟都是雄性的寶可夢，受到了作爲雌性寶可夢醜醜魚的誘惑影響。
二者的特攻能力大幅度降低！
綾娟的分數也得到了極其恐怖的扣除，瞬間來到了二分之一以下，只比三分之一要稍微多一點了！
而此時。
華麗對戰賽只剩下兩分鐘、
綾娟目光凝滯，很清楚自己的機會已經不多了，被外界評價爲不擅長華麗對戰賽的柏木比她預想的還要可怕。
既然如此不妨放手一搏！
“暴鯉龍大嘴鷗清醒點！用逆鱗！暴風！不要放它回去！”
她大喊着，兩隻寶可夢隨着異色醜醜魚跌落水面迅速回神。
一個竭盡全力扇動翅膀捲起最後的凜冽風暴，另一個渾身燃起靛青色的龍焰快速在波濤滾滾的水池中旋轉起來！
柏木面色一變，“用精神強念接醜醜魚出來！”
幸福蛋快速將精神力量探入水中，但很快就被足夠狂暴且混亂的能量波動給擊潰了。
霎時間。
怒焰遍體的暴鯉龍咆哮着與暴風混合在了一起，一道通天徹地般的巨大水龍捲成型，掀起的水流化作堅韌的外牆體，將尚未逃離的異色醜醜魚帶上了天空！
恐怖的景象固然沒有那麼華麗，但帶着一種猶如天災般的大自然的氣息！
第三個組合技！
“暴鯉龍和大嘴鷗用它們精湛的配合再度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全新的組合技！異色醜醜魚危險了！它能夠順利脫困嗎！？”
薇薇安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賽場。
柏木無視了自己飛快扣除的分數和只剩一分鐘的倒計時，腦中飛快思考着要不要用重力。
但當他看到水池同樣因暴鯉龍的旋轉形成了一道渦流，這個想法就被他否決了。
這樣毫無意義。
那麼該如何破解呢？
交換場地？那樣只是換一個被困罷了。
而且……
他擡起頭看着被水龍捲中被迫旋轉的異色醜醜魚，又看向足有數十米高的龍捲風，低頭時瞧見在水面飄蕩凍成玻璃的光牆。
一個瘋狂的想法逐漸成型。
“醜醜魚！跳出來！乘着狂風跳出來！逆流直上三十米高的龍門瀑布你都成功了！區區水龍捲沒道理不行的！”
柏木竭力地吶喊着，試圖讓風暴中的異色醜醜魚聽見自己的聲音，“幸福蛋會給你創造跳板，不過你只有一次機會，聽到了嗎？這次你只有一次機會！
“但是你可以的！衝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你能創造出來的奇蹟！”
聲音被風暴快速淹沒。
距離最近的薇薇卻是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無比驚訝地道：“柏木先生居然讓醜醜魚跳出來？多麼大膽的想法！所剩時間不到半分鐘，醜醜魚能夠成功嗎？”
觀衆席上一片譁然，他們幾乎沒辦法捕捉到風暴中異色醜醜魚的身影，只能看見一道紫色的影子。
可見暴風之劇烈。
在這種情況下跳出來？！
“癡人說夢！加大風力！”綾娟不願給異色醜醜魚這個機會，大嘴鷗拼了命地扇動翅膀，使得風暴席捲的速度再次加快！
水波震顫化作滾滾而起的浪潮！
——
風暴中。
天旋地轉身不由己的異色醜醜魚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
它的等級本就不高，完全無法與暴鯉龍和大嘴鷗正面對抗，如今被水龍捲吞沒體力一度來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渾渾噩噩之際。
它聽見了訓練家的聲音，只是內容模糊不清。
跳……龍門瀑布……水龍捲……一次機會……
有點聽不懂。
是讓它從這裡衝去嗎？
說到底分數怎麼樣了，倒計時結束了沒有？自己被打中一定給幸福蛋和訓練家拖後腿了吧？是要輸了嗎？
唉。
明明自己已經那麼努力了。
明明幸福蛋都那麼可靠地輔助自己了，訓練家將如此重要的比賽交給了自己，到頭來自己卻辜負了他的期待。
果然，它就是個廢……
『不對！』
『完全不對！』
波士可多拉的怒吼聲彷彿在耳旁炸響，『無論曾經多麼弱小，無論經歷過怎樣的遭遇，只要堅持下去所有困難與艱險你都能度過！』
『訓練家不會說謊的，既然他認爲你可以，那麼你一定可以的！不要放棄！不要認輸！』
『攀登！去攀登！』
『不要認輸！』
『這個世界，是有奇蹟的！』
異色醜醜魚驀地睜開眼，身體中莫名涌現一股力量，令瀕臨枯竭的它得到了喘息的餘地。
儘管身體依舊隨着風暴不停轉動，它卻冷靜了下來。
先前訓練家所說的模糊內容忽然變得清晰了。
攀登。
原來如此。
自己又要開始攀登了嗎？
隨風逐流的異色醜醜魚仰望着遙不可及的蒼穹，縱使天空被淡灰色的陰雲覆蓋，但比起暗無天日的龍門瀑布卻好上許多。
只有一次機會的攀登。
看樣子應該是沒時間讓它一次次重複嘗試了。
不過。
這也代表自己還沒有輸吧？訓練家還沒有輸吧？
既然還有機會。
那麼這就是必勝的時機！
波士可多拉曾說過生命中的機會有很多，但不需要每個都去抓住，只需要看準最關鍵的那個，將最關鍵的一次緊緊抓住就夠了。
一道粉紅色的光芒陡然侵入眼角。
醜醜魚知道那一閃而逝，卻又必須把握住的機會來了。
以前的它毫無特長，什麼都不行。
可眼下。
醜醜魚明白自己已經擁有了一件只有它能辦到的事情，一件足以讓訓練家選擇自己的事情——
攀登！
“嘶！！”
嘭！
由光牆轉化而來的雪白玻璃板被精神力量甩到了它的身下，龐大的力道伴隨着一股劇痛，使得玻璃板被風暴撕扯得頃刻間瓦解、破碎。
然而。
就在短短的一瞬間，身不由己的異色醜醜魚尋覓到了借力點。
雖說痛得它尾鰭像是要裂開一樣，雖說虛弱到幾乎不剩任何多餘的力量，但它抓住了。
這個最關鍵的一次機會！
衝出去！
異色醜醜魚緊盯着遙遠的天空，發出了無聲地吶喊，周遭被風暴裹挾的水流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硬是在狂暴的水龍捲中構成了一道令它無比熟悉的“瀑布”！
一道逃出生天的“瀑布”！
它。
永不服輸！
異色醜醜魚逆流直上，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只有好似鐵石的堅定意志。
璀璨的生命之光迅速降臨，哪怕咆哮水龍捲也無法遮掩住！
外頭。
觀衆們只見到舞臺上亮起了無比刺眼的光芒，原本如天災般水龍捲彷彿消失了一樣，只剩下一道直衝天際的流水。
而流水之中，一道頑強不屈的生命正逆流直上，妄圖衝破它，衝破這個看似不可能的高度！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攥緊了拳頭，忘記了呼喊也忘記了銀幕上危險的倒計時。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其奪走。
直到——
天塹被衝破的那個瞬間！
隆！
如同雷霆炸響！
一道渾身釋放出璀璨光芒的身影凝滯於高空之上，縱使它是那麼的小巧，卻又那麼的動人心魄。
於是。
它的身形開始出現變化。
觀衆們張大了嘴巴，屏住呼吸仰望着它。
仰望着那道衝破危險逆境，破繭成蝶的奇蹟生命誕生！
美麗。
在這一刻成爲了它專有的名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