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逗了好嗎,快告訴我吧,什麼禮物這麼神經兮兮的。”我說道。
“好吧,既然你想看我就讓你看看,出來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女孩卻從她的身後出現了,這個女孩十分怪異,大晚上的她竟然帶着一副墨鏡。
女孩的年紀看起來十八九歲,身材也不錯,長長的頭髮垂在肩頭,面容看上去也十分姣好,但是臉上的墨鏡卻十分顯眼,有些跟現在的時間不搭調。
女孩忽然摘下了墨鏡,我驚訝的發現,這個女孩竟然是關彤!
我心中一驚,趕緊向後跳了一下,本能的轉身就要跑,可是張米諾卻一下子把我的手給拉住了。
“林瀾你怕什麼?她也是來給你過生日的。”張米諾說道。
我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慌忙問道:“你幹嘛?她可是白鬱言的人,昨天的事情難道你都忘了?”
張米諾抱起了肩膀,她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漠看着我的眼睛。
“林瀾你以爲你是什麼人?整天跟我指手畫腳?我現在不人不鬼都是被你害的,現在我想好了,我要跟白鬱言做交易!”張米諾說道。
“什麼交易?你竟然跟白鬱言做交易,你到底怎麼想的?”我慌張的說。
關彤忽然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垂下了頭,脖子也伸到了我的臉龐不停的嗅探着。
“哇,好香的味道,美女你可真是太誘人了,如果不是我有主人有交代,我一定要把你剝光了然後洗乾淨吃了。”關彤說道。
不好,難道張米諾反水了,可是她怎麼會變化這麼快,昨天還在幫我對付白鬱言,難道她現在不是原來的那個張米諾,或者被關彤迷惑了?
張米諾用一種諷刺的口吻說道:“我現在做的交易你還不明白嗎,我要用你的身體換回一個正真的自我,現在我不男不女活的十分憋屈,白鬱言已經答應了我,如果我把你交給他,他就會還給我一個真正的肉身,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苟且的活着了。”
我又驚又怕,不過還是壯着膽子說道:“你……你怎麼能這樣,虧得我還把你當作好朋友,難道我們的友情抵不過你的貪婪嗎?”
關彤忽然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呵呵,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男人的心說變就變,這個世界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更何況張米諾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幹麼這麼偏執友情呢?還是現實點,跟我走吧!”
關彤慢慢摘下了墨鏡,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沒有瞳孔,卻只有白色的眼白,這種駭人的眼睛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立刻嚇得渾身發抖,可是放眼看過去,空曠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影,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着……
我只覺得頭暈目眩,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一陣冰冷侵襲了我的全身,我忽然夢見了景煬,可是等我睜開眼睛,景煬的臉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黑暗。
我摸了摸身子下面,也是冰涼的木板,我好像躺在一個什麼東西里面,我想坐直身子,可是我的腦袋一下子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那個東西還挺硬,我的腦袋撞的痛了一下。
“有人嗎!來人啊!”
我聲嘶力竭的喊了幾聲,可是我的聲音似乎發悶,我好像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我慌忙想四周摸了摸,驚訝的發現,我的身子竟然躺在一個狹窄的木頭盒子裡。
不對勁!這不是木頭盒子,而是……而是一副棺材!
不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棺材裡躺着?
我不能死,我要出去!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頭頂的蓋板,可是任憑我的力氣有多大,那蓋板好像紋絲未動。
“救命……有人嗎……有人嗎……”
我又一次猛叫了幾聲,可是依然沒有任何迴應……
我幾乎要崩潰了,慌忙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希望能找到一個東西把棺材打開。
嘩啦,我好像碰到了一個硬硬的,那東西還挺涼,我一摸,原來是我身上的鑰匙。
我抓住了鑰匙,用力的在棺材上劃來劃去,希望能用鑰匙把蓋板打開,可是我發現我錯了,鑰匙現在被我劃的燙手,蓋板竟然還是絲毫未動。
幾近掙扎還是無濟於事,我發現我不能再動了,棺材裡的空氣似乎就要耗盡,如果我在這麼繼續掙扎,肯定會窒息而死!
“張米諾……景煬……你們誰來救救我!”
我聲嘶力竭發出了最後的叫喊,可是棺材裡密不透風,我只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悶,根本沒傳出去。
我徹底絕望了,如果再不來人的話我會憋死,難道我的陽壽已經盡了?
或許是空氣變得越來越粘稠,我的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我終於閉上了眼睛睡着了。
“林瀾,你別睡了,醒醒……快醒醒,我們該走了!”
我隱約聽見是景煬的聲音,猛的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他。
景煬和張米諾正在牀邊看着我,他們兩個相視一笑,全都走了過來。
我有些害怕張米諾,驚慌的向後退了退。
“張米諾,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跟你去見到了關彤,怎麼我又躺在自己家的牀上呢?”我吃驚的問道。
張米諾十分調皮的笑了笑,她指了指景煬,似乎是在推諉。
景煬站起了身子,我才發現他的屁股下面竟然坐着一副黑色的棺材,這棺材裡邊還有動靜似乎是什麼人被關了進去,而且棺材上還畫着好多符咒的圖形。
一陣尖利的聲音好像是個女人……
“景煬,我求你了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告訴我家主人,絕對不會再找林瀾的麻煩了,求你了放了我。”
那聲音我聽得沒錯,一定是關彤。
我隱隱明白了,原來是景煬想出來的反間計!他想用這種辦法把關彤引誘出來,然後抓住關彤,再或者能抓到白鬱言?可是白鬱言有一把逍遙扇,怎麼能被輕易捉到?
“景煬,你能不能提前告訴我?弄得我都嚇破了膽,我差點被你嚇死。”我幽怨的說道。
景煬忽然嚴肅的看着我,說道:“我如果提前告訴你,你怎麼能裝的像呢?這樣才入戲嘛。”
景煬說的沒錯,如果我有了心理準備怎麼能讓關彤相信我是被迫的呢?可是這個傢伙也太離譜了,幸虧我的心臟能承受得住,不然說不定就嚇死了。
砰砰砰……
地上的棺材繼續發出了響聲,關彤雖然是個鬼童但是那裡邊可不好受,她不停的掙扎着,可是她的手一碰到棺材蓋子,那蓋子滋啦啦冒出了燒焦一般的味道。
“景煬,她被關起來了嗎,是什麼味道?”我好奇的問道。
張米諾抱着肩膀,一副悠閒自得表情。
“她是被用符咒封住了,除非她能用肉身把符咒劃開,但是這符咒可是景煬的絕招,除非白鬱言過來才行。”張米諾得意的說道。
景煬忽然看了看手錶,他得意的笑了。
“好吧,現在時辰到了,白鬱言估計也快來了,我們走!”
我看了看窗外,外邊漆黑一片,現在還是半夜,而且我住的是四樓,三個人擡着一個棺材出去一定會讓人嚇個半死。
“景煬,你幹嘛?你要擡着棺材走?”我驚訝的說道。
景煬板着臉說道:“當然是了,你以爲呢,張米諾趕緊把窗子給我打開!”
張米諾好像一個跟班似得,他趕緊瑟縮着身子走到了窗前,慢慢打開了窗子。
砰的一聲,窗子打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景煬抓起了衣架上的衣服丟給了我。
“穿上!”
簡單的語句讓我覺得有些冷漠,但是景煬一貫如此的作風,我也似乎早就習慣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景煬竟然直接把棺材扛在了肩膀上,右邊的肩膀扛着棺材,左手拿着斬鯤刀,身子一縱直接從四樓跳了下去。
嗖……他的身影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上,雙腳竟然也在地面上踩了一個深坑,張米諾也從四樓躍躍欲試,不過她還是沒敢往下跳。
“還是算了,我不跟他學,我是女人,要體面點,不然我往下跳說不定就走光了,我的裙子太短。”張米諾張牙舞爪的說道。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我知道,她雖然會些功夫,但是跟景煬比或許還不是什麼高手。
我趕緊鎖好了房門,跟上了景煬,三個人直接出了小區。
小區的保安老頭又跑了出來,他十分驚訝的看着張米諾。
“你這丫頭老是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進來,你是怎麼弄進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張米諾笑着說:“老大爺,你可真是能幹,這麼晚了也不睡覺,你放心,這不是給你準備的……”
保安老頭也沒生氣,趕緊打開了大門,不過他卻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們。
景煬不知道從哪裡準備好了一輛廂貨車,棺材正好放到了裡邊,車門關好了,我們徑直向北面的方向疾駛而去。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去找白鬱言嗎?”我問道。
景煬忽然笑了,說道:“呵呵,沒想到你竟然猜到了,不愧是記者,你的智商還蠻高的嗎?”
“我明白了,你是想用她換那個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