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是不是在色?”
張米諾忽然咧着嘴笑着,她的眼睛眯着,一直在眨動,這種眼神十分怪異,我看了之後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差點沒從牆頭上摔下去。
我一愣,回頭看着張米諾,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張米諾是個女漢子,她的腦子跟一般女人不一樣,說是個男人也不像,總是不倫不類。
牆頭下的值班老頭也是一愣,他仰着脖子看着張米諾,沒好氣的直哆嗦。
“丫頭,這上面不能去,趕緊給我下來,這是王家的禁地,絕對不能進去的。”
老頭子抓着我的腳腕還是不鬆手,他死死的抓住我,我有些爲難看着張米諾。
“老頭子,你還不鬆手,我們自己下來不用你抓着,行嗎?你那角度看什麼呢?”張米諾吐着舌頭,我才反應過來,我現在穿着裙子,要是知道有人來絕對不會跳牆,誰知道這老頭來了,想必我現在已經走了光,不過好在騎在牆頭,只露出了半截腿。
老頭子愣住了,他趕緊鬆開了手,轉過了身子。
“你們兩個丫頭趕緊下來,不要子啊淘氣了這裡可不是淘氣的地方,王家的禁地是古代建築,這裡絕對不允許進去的。”老頭子說着話,滿臉的惱怒。
“林瀾你傻了,還不快走?哈哈!”
張米諾忽然跳了下去,我也心領神會,趕緊把腿抽了回來,張米諾張開了胳膊直接抱我抱住了,兩個人就這樣直接到了古代宅院裡面。
外面傳來了一聲聲的呼喊,老頭子似乎着急了,不過這正是我們要的,看到剛纔老頭子兇巴巴的現在耍耍他也正合適。
你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裡面不是開放的地方,我要告訴管委會的罰錢,你們趕緊給我出來不然我報警了。
老頭在外面聲嘶力竭的吼着,不過我和張米諾只是覺得好玩,現在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中午還不到。
老頭子一直在喊,我們權當沒聽見,立刻沿着走廊鑽了進去。
這個古宅果然跟那邊的不太一樣,四周是高高的爬山虎,綠色的植被像是在周圍蓋了圍牆,我們的身子到了下面竟然不見陽光,全都被爬山虎的陰影遮擋住了。
牆壁是紅色的磚牆,不過也能看的出來,上面鏽跡斑斑的像是經過了好多年洗禮的樣子。
院子也不小,能有半個足球場大,我才發現這麼大的地方竟然是關閉着的,真是奇怪。
“要不是剛纔的樹林我們或許早就發現這裡了,你說呢?”張米諾說道。
“是吧,但是你這裡或許真的危險,房子要是沒返修過,是不是會不安全,房樑要是掉下來直接把我們兩個砸死了呢。”我說道。
張米諾笑了笑,她拿出了手機給李凱發了個短信。
“走吧,我們去前面看看,這裡或許有什麼好玩的,不行咱們在回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來了就要進去看看,否則我們也是白來了,我看着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賊。
明媚的陽光在我們頭頂照着,可是忽然我覺得一陣涼風颳了起來。
嘩啦啦的響聲過後,周圍的爬山虎掉下了許多葉子,幾片綠色的葉子直接順着風飄到了我的手上。
爬山虎的葉子本來是不帶毛刺的,可是這葉子好像十分特別,我低頭看着這些綠色的葉子,忽然發現這些葉子怎麼都是帶白色的毛刺?
我的手指輕輕一碰,葉子上竟然顯露出了了尖刺,一不小心,我的手指像是被尖刺刺了一下,一個極其微小的紅點露了出來,我甚至都沒感覺到手指的疼痛。
“張米諾小心,這個葉子有毛刺,剛纔我的手出血了。”我說道。
張米諾疑惑的看着我的手,還沒等我去阻止,可是已經晚了,她也抓着葉子看了看,毛刺直接在她的手上刺了進去。
“哎呦,什麼東西,鑽心的疼呢,真是的!”張米諾痛的扭着脖子看着我,我也無奈,我是無意的。
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我忽然發現一件怪事。
這麼大的空曠地方竟然只有一個碩大的房間,其他的地方都是綠色的荒草,荒草周圍是高高的樹叢,這些樹叢貌似有些年代了,密密麻麻的葉子遮天蔽日,我幾乎都看不到外面的陽光,好在門前的地方是個空曠的地方,陽光還能直射進來。
黑漆漆的大房子像是木質結構,我們走到了房門口,仔細的看着,房門口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把碩大的鎖頭。
真是奇怪,如果說這是個古宅從來沒人去過,可是這鎖頭也應該是現在的人配的,可是看上去這鎖頭的樣子像是有些年代了。
古老的鎖頭竟然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東西,狹長的鎖頭兩旁有一個鑰匙孔,黃色的鑰匙孔上都是黑色鐵鏽,在鐵鏽上還落着許多黑色的斑點,看起來好多年沒人進來了。
“我總是覺得奇怪,這房子如果不讓現在人進去,那麼總得有人進來看看都有什麼東西,是吧?”我疑惑的看着張米諾說道。
張米諾疑惑的看着鎖頭,暗暗點頭。
“還別說,你的看法正確呢,不過不知道這裡的人爲什麼不進來看看,或許真的是禁地也說不定,但是我也搞不明白爲什麼會是禁地現在的人也不能進來看?”
心中有些疑問,但是我們也沒了別的辦法,拉着碩大的鎖頭束手無策。
這鎖頭能有好幾斤重,巨大的鎖頭十分結實,我們用力拉了拉根本就拉不開。
“林瀾,我們可不能白來,這麼大的房子,好多年都沒人進來了,不如進去看看,或者能有什麼好東西,或者古董什麼的,你說呢?”張米諾說道
“你說的也是,我們就繞過去看看,或許有別的地方能進去呢。”我說道。
兩個人沿着長廊走,走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拐角。
在拐角有一個涼亭,涼亭周圍是高高的榆樹,古老的榆樹看起來能有幾十年的光景了,粗壯的樹幹上伸出了許多分叉來。
密密麻麻的分叉十分詭異,那向上彎曲的形狀活像是要抓我們的怪物,我用手輕輕摸了摸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張米諾抓住了樹幹,他仰着脖子看着涼亭,忽然一下笑了出來。
“哈哈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呢,你看看涼亭上面是什麼東西?”張米諾興沖沖的說道。
我定睛一看,在涼亭上面果然有一個粗大的樹幹,而在這個粗大樹幹的對面就是一個高高的窗子,只不過那個窗子是關着的,像是從裡面用木頭板子釘死了。
“我的天,你以爲我是猴子嗎?”我無奈的說道。
張米諾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猴子,可是我是,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會功夫的,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巾幗不讓鬚眉。”
張米諾抓住了榆樹的樹杈,老榆樹果然開始猛烈的晃動了起來。
涼亭就在榆樹旁邊,張米諾果然靈活,她抓着榆樹的樹枝慢慢向上爬,三下五除二就到了老榆樹的中間位置。
“哈哈,厲害吧,讓我來拉着你。”
張米諾說着果然來拉我的胳膊,我仔細一看,她的胳膊已經下來了,白皙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立刻跟着她跳了上去。
碗口粗的樹幹十分結實,可是我的體重加上張米諾也不輕,畢竟兩個人加在一起也有二百斤了,而且抓着樹幹的末端,我總覺得樹幹開始搖晃了起來。
呼啦啦的響聲過後,頭上的葉子立刻落了下來,榆樹葉子打在臉上竟然是冰冰涼的!
“林瀾,我使勁兒了,你快點。”
張米諾抓住我的胳膊猛地用力拉,我也毫不猶豫的向上爬,突然老榆樹得樹幹瞬間發出了轟鳴,咔嚓一下,老樹枝像是斷了。
我失去了平衡,好在雙腳距離地面不算太高,趕緊落了下來。
可是張米諾慘了,她的身子正在前傾要來抓我,樹幹斷了,她的身子也直接落了下來,猛的砸到了地面上。
噗通一下,張米諾的後背猛的砸到了地上,緊接着上面的樹枝也掉了下來,滿是榆樹葉子的樹枝直接打在張米諾的臉上,張米諾閉上了眼睛不動了,我吃驚的發現,她的臉上竟然全都是紅色的鮮血!
我嚇了一跳,張米諾的臉怎麼都是血,她的腦袋明明是用後腦落了地,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米諾,你沒事吧,張米諾?”
我拉着張米諾的胳膊,猛勁兒的搖晃着,張米諾果然醒了,她睜開了眼睛,渾渾噩噩的看着我好似看着一個陌生人的感覺。
“我的天,真是摔死我了,樹幹怎麼斷了呢?”
張米諾掙扎着站了起來,低頭一看,榆樹的枝條還在流血,鮮紅的血液貌似還挺濃密,散發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兒!
這香味真的好特別,聞起來像是月季花的味道,可是月季花的味道絕度不是這種冰冷,那種溫馨的感覺好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