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過來!”
“啊——”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驚恐的環顧着四周。
就在這時有人破門而入,身後帶着一大羣的醫生和護士,“林瀾!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米諾……?”我無力的掙扎了幾下,疑惑的開口問道。
撲在我身上的張米諾聽到了我喊出了她的名字,更是痛哭不已。站在門口的醫生護士看着我們兩人劫後重逢沒好意思上前打擾,靜靜地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待着我們的情緒平復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躺在了醫院裡……”我疑惑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張米諾,不斷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試圖起身下牀。可是我在牀上掙扎了半天都沒能從牀上爬下來,而且還弄得自己身上的傷口疼痛了起來,那是一種鑽心的疼。
張米諾看着我這般模樣,趕緊起來,讓醫生給我檢查身體。
“病人沒什麼大礙,剛剛你看到檢測儀上顯示病人的心動過速,可能是病人有意識的回想起來昏迷前所經歷的事情,導致自身收到了一定的刺激,從而造成的心動過速。其他的,病人一切情況都還好,沒什麼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醫生和護士們訓練有素的給我檢查了身體,並且跟張米諾解釋着。
張米諾感激的看着醫生和護士們,賠着笑臉將她們全都送出了病房。看着一大羣的醫生護士都走出了病房,我們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瀾,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嗎?活着回來的人就只有咱們倆個。”不知過了多久,張米諾就板着一張臉神情嚴肅的問着我。
我聽着這麼突如其來的問題怔住了了,努力的回想着這幾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不管我怎麼回想都沒有想起來具體發生了什。
相反的,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我開始回想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會感覺到恐懼感從我的心底油然而生,越是努力的回想恐懼感就會越深,讓我惶惶不安。彷彿這種恐懼感已經刻在我的靈魂裡一般,是我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林瀾,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其實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有些事情,從你從那個山洞裡出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一樣了。”張米諾看着我越來越驚恐的表情,默默地開口說到。說完,又囑咐了我幾句,說自己還有些事情就告辭離開了。
張米諾走後,我不斷的回味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會問我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一會有說還是不要記起來的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她到底有想表達什麼意思呢,這讓我深深的不解。
不過在我醒來之後,這個世界感覺有些變化,但要是具體讓我說這個世界到底是哪裡變了,我又一時間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真是越想越頭痛。
幾天前,我剛剛轉到一個探險欄目做專欄記者,很快就被上邊派往廣西凌雲縣城迎暉山南5公里處,的一個小山洞探險,要求在專欄上做連載。
本來我們這一行人都玩的好好的,有山有水,又都是一羣探險愛好者,再加上都是一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大家在一起都挺開心的。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我們這一羣人到了這山洞後竟然是有進無出!在這趟九死一生的旅程當中,十二個人只有兩個人逃了出來。一個是重傷昏迷了好幾天的我,另外一個就是剛纔看我的同事張米諾。
去的時候本來都是開開心心的,誰知道回來卻發生瞭如此慘劇!十條人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大山的深處,屍骨無存!
每次我努力回憶山洞裡發生了什麼,都讓我頭痛欲裂痛苦不堪。
我顧不得身體的虛弱,從牀上爬下來跌跌撞撞的找到醫生緊張的詢問着自己的狀況。
我的主治醫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並沒有着急,也沒有呵斥我回去休息,反而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完,耐心地給我解釋我問的問題。
“這個啊,你也不用太擔心,當人遇上一些極爲恐怖,或者是自己不想回想起來的事情的時候,會自動刪除一些記憶,也就是咱們說的失憶。其實這是一種很正常的心理現象,這也是大腦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醫生緩緩的跟着我解釋了半天,他看着我越來越錯愕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將我送回了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