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和老媽有一句沒一搭的說這話,大多時候都是老媽在問我關於孫覺淺和夏小滿的事情。
我將兩人的大致情況跟老媽說了一下。
“夏小滿的爸爸應該是湘西的政府官員。”
聽過我關於夏小滿的介紹之後,老媽便得出了這一結論,這和我的猜測不謀而合。
“你的朋友怎麼就沒一個普通點的呢?”老媽忍不住笑嘆了一句,“不過沒關係,寶貝兒不要有壓力。”
“我爲什麼會有壓力!”
我忍不出噗嗤的笑出了聲來,
“老媽,你是不是芒果臺晚上八點檔的電視劇看多啦。”
“瞎說,我好久都沒有看電視劇了好不好!”
老媽快速的瞥了一眼右側的後視鏡,看了看路況後,將車開到左轉彎車道後,慢慢的停了下來,等待着紅綠燈。
“對了,現在幾點了!”
車子剛停穩,老媽就回頭來問了我一句。
我拿出手機來,摁亮屏幕看了一眼,
“9點半差點,27!”
“趕緊給你姐打個電話,叫她牀,將早飯熱一下,叫萌萌和黑貓一起吃早飯。”
“不用吧,餓了她們自己知道覓食!”
“趕緊打一個,真是的,媽的話也不聽了?!”
老媽發動了車子,
“你們關係要好可以隨意,但媽作爲長輩,人家萌萌的爸媽允許她不遠千里過來,就說明人家信得過我,我有義務照顧好她呀!”
嗯……老媽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呢。
“好吧好吧,我這就打!”
我解開屏幕鎖,在電話薄裡找到了姐姐的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不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一個迷迷糊糊,帶着幾分慵懶和膩人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親愛的,接到了她們了嗎?”
“這才九點多,會長她們都還沒到。”
“哦!那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老媽讓我叫你起來叫萌萌姐和黑貓她們吃飯。”
“萌萌她們已經吃了,剛纔還叫我起來一起吃來着,只是我還想睡會兒,就沒理她們。”
我:……
看來跟我想得一樣,秦萌萌餓了就會自動覓食!
“那好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起牀好點,不然到時候我們將淺淺姐她們接回來,缺發現你還在懶牀,笑話你我可不幫你喲!”
“笑就笑吧!”姐姐表現得很硬氣,不過硬氣了三秒紅後,又補充着說了一句,“到時候你們快到了記得打電話給我。”
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懶”,但她還是不太想將“懶”表現給大家看。
“嗯嗯,你睡吧,我接到她們就給你打電話!”
“親你一下!拜拜!”
“拜拜!”……
結束了和姐姐的通話後,我將秦萌萌已經吃了早飯的是告訴給了老媽。
老媽笑了笑,直罵姐姐“真是隻小懶豬”。
於是,後面的路程,我和老媽的話題便換成了圍繞着姐姐展開。
我們兩一人一句的吐槽着她小時候的糗事,說到有趣的地方還會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如果姐姐在這兒,一定會黑着那張漂亮的臉蛋,然後……死不承認。
着也正常,一手將我和姐姐拉扯大的老媽,肯定記得我和姐姐很多我們自己都記不得的事。
比如說五歲之前的事情,很多人都只能模糊的記得一點點,但對於父母,他們會清晰的記得自己的孩子從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到大學畢業、成家立業!
可憐天下父母心……或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很快,商務車就下了機場高速。
這邊已經處於城市的邊緣,建築稀疏而且普遍都不高。
待老媽將車停好後,我們便到機場外的一家飲品店裡,點了一杯冷飲,加一碟冰激凌蛋糕,邊吃邊等待。
不要懷疑,我家的老媽和別人家的媽媽是不一樣的。
別人家的母親在年輕的時候會喜歡吃甜食,而四十過後,基本上就不怎麼吃冰激凌、奶茶之類的東西了。
我媽則一如既往的吃冰激凌,喝奶茶,有時候帶我和姐姐出去玩兒,還主動請我們吃路邊的烤肉串和炒酸奶,相處起來的感覺,就像是朋友一起出去玩一樣。
所以,這也是我姐絲毫不怵她的原因,因爲在很多時候,她和我們的相處模式,與其說是母子母女,還不如說是姐弟姐妹!
而且老媽的模樣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外出遊玩兒,很多人都將她當城市我們的“姐姐”。
當然了,在陌生人面前,老媽也很樂意假裝是我們的“姐姐”。
“唔唔,來寶貝,張嘴,嚐嚐媽的哈密瓜味冰激凌!”
說着,老媽剜了一勺淺黃色的冰激凌,笑着遞了過來。
我張嘴咬着她的勺子,將冰激凌吸入了口中,然後老媽就張着嘴,
“也讓我嚐嚐你的!”
“獼猴桃、芒果、草莓、香橙和巧克力你想要哪個口味兒的。”
“不能全要嗎?”
“額……”我低着頭,上翻着眼珠,看着坐在我對面的老媽,忍不住笑着感嘆了一句,“果然不愧是經商的,一勺哈密瓜味兒的冰激凌,就像要換我五勺!”
“誰叫你自己要點混合口味兒的!”
老媽伸出溼滑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紅潤的嘴脣,然後張開檀口,
“五種口味兒,一種都不許少哦!”
“那全部給你吃好了!”
我笑着將盤子裡的冰激凌推到了老媽的跟前。
“好呀,換着吃吧!”
說着,老媽也把她面前的哈密瓜口味兒冰激凌蛋糕推給了我。
“其實是你自己不太喜歡吃哈密瓜味兒的吧!”
我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心裡明白就好了,不要說出來嘛,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你會不好意思?”
“當然啦,別人家都是當媽的遷就孩子,我確實要孩子來遷就,很不好意思啦。”
“呵呵,虧您還知道別人家的媽媽是怎麼樣的。”
“也就知道一點點!”老媽微微的揚了揚下巴,兜頭就給我潑了一盆涼水,“不過你就別想啦,別人家的媽媽‘別人家’纔是重點。”
“那別人家的孩子呢?”
“成績是重點!”
我……勒個……去。
這番強詞奪理,我除了心服口服的豎起大拇指,還能怎麼辦。
我就說我姐爲什麼這麼能狡辯,原來是有出處的,我懂了,也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