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完垃圾後坐電梯上樓,剛一下電梯,就看見抻着脖子等在門口的姐姐。
“弟弟弟弟,你快點!”
姐姐使勁的對我招着手,我有些無語的走上前,笑着問道,
“你不會從我出門後,就一直等在這裡吧!”
“嗯吶!”姐姐喜滋滋的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寵溺的撫摸着她毛乎乎的小腦瓜子,“就是覺得你有些二呼呼的。”
“你才二,你全家都……差點把自己都罵了!”姐姐心有餘悸的拍了拍飽滿的胸脯,然後扭頭就給了我一個頭槌,“都怪你!”
這就讓我無語了,她自己差點罵了自己,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過算了,懶得和她一般計較,我可是個非常有容忍度的人呢!
伸手攬着她的肩膀上,半摟着她將她擠進了屋裡,然後反手就將門關了過去。
“說吧,想到什麼賭注了!”
“賭注很簡單達!”說着,姐姐對我奸詐的一笑,“你要是輸了,就穿一次我的裙子。”
“哇!”我被她的賭注嚇了一跳,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腦門上點了點頭,“你的心思可真是歹毒啊!”
姐姐嘻嘻笑着搖晃着腦袋,“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我還沒同意呢!”
“你沒有發言權的哦!”姐姐擡手捏着我的鼻尖,輕輕的搖了搖,“你只能順從本女王大人的決定!”
“這麼獨裁嗎?”
“沒辦法,恃寵而驕說的就是我啦!”姐姐一臉得意的仰着小臉。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世間最幸福的事兒,也莫過於可以隨心所欲的恃寵而驕了。
顯然,姐姐就是最幸福的。
“那你要事輸了呢?”
“我是不可能會輸噠!”姐姐輕輕的擺着手,臉上帶着‘灑灑水啦’的自信表情。
“萬一呢?”我擡手按在了她的腦袋頂上。
“就算我輸了,大不了穿一次你的衣服就是了!”
“你還真是想得美呢!”我伸手連續的戳了幾下她的額頭。
都被她的回答逗笑了,她平日裡在家裡穿我的衣服穿得還少嗎,我衣櫃了,除了內衣,其餘的那件沒有被她穿過。
“那不然你還想怎樣!”姐姐無語的給了我一個白眼,“你輸了穿我的裙子,我輸了穿你的衣服,這很公平呀!”
“公平?好吧!”
我笑着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因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輸,那張沒有封面的空白光碟,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走!”
見我答應了,姐姐頓時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往着房間裡跑。
“慢着慢着,現在還不行!”我扯住了姐姐,對她搖了搖頭,“儲物間還有些尾沒有收,等我收拾完了,碟片的事情晚上再說吧!”
“哼,你是逃不掉的!”姐姐以爲我是怕了,在找藉口,“我現在就回臥室給你把裙子找上。”
說完,他就放開了我的手,轉身蹦蹦跳跳的往着自己的房間跑去。
我返回了儲物間,看着老媽正抱着胳膊,站在儲物間的中央,計算着哪個箱子應該擺在哪裡。
“媽,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來!”
老媽轉過身來,看着我,露出了一個暖心的笑容,
“沒事兒,你和你姐玩兒吧,最後這點尾巴我來收了就是了!”
“她現在不需要我陪!”我笑着走了進去,看着地上的一個個紙箱,“把它們都摞起來嗎?”
“這兩個放在書架的頂上去吧!”老媽指着地上的兩個半大紙箱,裡面好像裝的是高壓電飯煲和全自動豆漿機來着。
我拉過旁邊的凳子,站了上去,老媽抱起一個箱子遞給了我,然後幫我緊緊的扶住了凳子,
“小心點!”
“放心吧!”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一層樓三米高,我一米八多,再加上將近一米的凳子,我踮着腳尖都能摸到天花板,能有什麼危險!”
說着,我穩穩的將紙箱放在了書櫃的頂上,然後老媽有將另一個遞給了我,讓我放了上去。
陸陸續續的把其他許多的箱子都收撿好了,最後就只剩下那個裝滿了碟片的駝背電視機紙箱。
“媽,我能不能看看這些碟片啊?”
我有些好奇的指着電視機箱裡的光碟,忍不住開口問道。
“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片子了,你要是能看得下去,就拿去看吧。”
“謝謝媽!”說着,我就將之前踮腳的凳子拖了過來,坐在紙箱旁邊彎腰去拿箱子裡的光碟。
有很多像什麼鐵甲小寶卡布達,天書奇譚,葫蘆娃,泰勒奧特曼,貓和老鼠,唐老鴨,藍精靈,數碼寶貝,四驅兄弟之類的經典動畫。
還有一些電視劇,比如像我小時候就看過的老版本的濟公,西遊記,山城棒棒軍等等,還有一些我都沒看過的,其中就有一部觀音出世,莫說看過,我之前連聽都沒聽說過。
鬼片的話,多半都是林正英的殭屍片,還有一些像是鬼咬鬼,猛鬼佛跳牆之類的港拍鬼片。
港拍的警匪片也不少,當然,外國的經典片子也有,像什麼泰坦尼克,魂斷藍橋,教父,以及以摩登時代爲代表的卓別林的默劇喜劇電影。
反正就是種類多而雜,大概真要一部部看的話,我估計想要把這些都看完,絕對少不了半年時間。
“這張劉三姐我有點印象!”
原本站在我身旁的老媽突然彎腰拿起了一張碟片,皺着眉頭說道。
我詫異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我模糊的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好像特別喜歡看這個。”
“您父親?我外公?”我有些詫異,老媽可是完全記不得她家人的。
“很模糊!”老媽的目光有些迷離,“我彷彿看見一箇中年男人,她穿着一件白背心,手裡拿着一把蒲扇,坐在一臺插着天線的小電視機前,看得好像就是這個劉三姐!”
“能看清周圍的環境嗎?”我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問道。
老媽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不清,只是隱約的感覺好像背後有扇窗,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屋外有一個女人在說話,還聽見了……煤爐上水壺沸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