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再見。”
兩名法醫離開後,站在臥室前的李軍都不想走進去,而站在他旁邊的喵喵也沒有走進去的打算,因爲要是有線索,法醫早就向李軍彙報了,不過吐得臉色白如綿羊的林尋卻如餓狼般從他們兩個之間穿了過去。
聞到血腥味,林尋就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比吐出來的東西好聞多了。”
聽到這話,喵喵就道:“我懷疑林尋是兇手。”
“我也懷疑他是兇手。”
回身,林尋道:“如果你去衛生間聞一下,再到這裡聞一下,你就知道那邊更噁心了。”
“你還沒有沖走?”
“衛生間也屬於案發現場的範圍,我怕破壞了證據,所以還沒有衝。”
“你真是噁心到姥姥家了。”說着,喵喵就立馬走向衛生間,不一會兒就聽到沖水聲。
環視一圈,捂着鼻子的林尋就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對慘死的夫妻身上,他們死得有多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林尋注意的地方可不是傷處,而是一些極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只是女死者下丨體血肉模糊,林尋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一直堅信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呵護的,就算再怎麼罪無可恕的女人都不該受到如此慘絕人寰的對待,更何況是一個孕丨婦?
“我一定要將秦狩那混蛋五馬分屍了!”正要走開,見男死者兩隻手緊握着,林尋就停下腳步。
“發現什麼了嗎?”李軍已鑽過警戒線。
“這具屍體拳頭握着,你不覺得他手心裡可能藏有東西嗎?”
笑着搖了搖頭,李軍道:“人死之前會很痛苦,身體會本能地繃緊,拳頭也會握緊,這是身體對死亡的本能反應,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你從來沒有到過案發現場,會這樣子神經質也是很正常的。好了,好了,走吧,到小區右邊的路上問一問,看有沒有人看到過秦狩。”
“打賭。”
“打什麼賭?”
“我打賭死者右手有握着東西,左手卻沒有,而那樣東西對咱們找到秦狩有着推動性的作用。”
看了死者一眼,李軍道:“以我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這種握拳的現象再正常不過,不可能是死者爲了讓我們儘快破案就藏着線索。”
“這時候你們還有空打賭?”鑽過警戒線,喵喵道,“不過既然都已經打賭了,我也來賭一下吧,我好久沒有和人打賭了。”
看了屍體幾眼,又看了看林尋和李軍,喵喵道:“我決定將賭注壓在李軍這邊。”
“喵喵,你相信他這個條子,也不相信我?”
“因爲他辦案經驗比你這個菜鳥多。”這會兒的喵喵倒是站在了李軍那邊,“雖然我很相信你,也想將賭注壓在你身上,但我知道你贏的概率幾乎爲零,所以我決定站在這讓我恨得都想捅死的條子這邊,那樣子如果你輸了,我的賭注還可以和這條子的抵消,你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那如果我贏了,豈不是有雙倍獎勵?”林尋開始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