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劍眉顫了顫,精緻的脣角抽了抽。
握着她小手的大掌故意緊了緊。
“幾天沒跟你說話,話說得可是越來越犀利了”他悠悠的出聲,帶着幾分反諷的味道。
灼熱的視線依舊落在天花板上,一瞬不瞬,好似要將天花板給生生灼穿一般。
幾天沒跟你說話
一聽這話,慕靈一顆心便不自覺的酸了起來。
“你那麼忙,我哪敢驚擾你”慕靈譏誚的輕哼一聲。
“是嗎”賀敦連劍眉挑了挑,“那現在怎麼在我牀-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是你自己啊賀敦連,滾開啦,重死了”
慕靈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口氣梗在喉間,結果,下一瞬,那肥豬般的身子又壓了上來。
真要被壓成人肉乾了
賀敦連欺近她張張合合的小嘴,迷離的雙眼狀似
色-咪-咪的望着她,“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會咬上你的舌頭”
紅果果的警告
混賬
慕靈兇狠的瞪視着眼前這張討厭的俊容,而後,死死閉着脣瓣,不發一語。
要真被咬了一定很痛吧
賀敦連滿意一笑,而後,俯下頭,貼在她的耳際喃喃,“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每一天的清晨,所以要是不想出什麼事,以後早上乖乖的,不要輕易進我房間裡來”
慕靈只覺得一陣口舌乾燥,他慵懶的聲音裡帶着醉人的魅惑,好似在故意蠱惑着她一般。
她小心翼翼的嚥了咽口水,順了順一顆不安分的心。
而後,清冷的出聲,“賀敦連,我要換老師”
“爲什麼”他埋在她頸項裡,閉着眼休憩,低聲問着她。
鼻息間全是屬於她的淡淡的馨香味,感覺真好
要是每一個清晨能這樣子醒來,大概每一天再忙
他也感覺不到累了
熱氣撲灑在慕靈敏感的脖頸上,癢癢的,好不曖-昧。
慕靈僵硬的挪了挪小腦袋,正了正色,“我要上官離教我”
那樣至少不用每天對着那張花癡臉,更加不用每天聽她問一些白癡話,還是,不用每天提防着那個女人接近他
弄個男人回來教她,安全一百倍
慕靈的話音一落,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健碩的身子明顯一僵。
下一瞬,他張脣,狠狠咬上慕靈白嫩的脖頸。
說真的,他生氣了,吃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很不是,很不是
她是想要炫耀嗎還是想告訴他,她跟那個男人已經是如膠似漆了
“啊痛啦”慕靈皺眉,吃痛的控訴出聲。
“跟他就那麼分不開放假了還想着每天跟他呆在一起”賀敦連譏誚的冷哼一聲,涼涼的語氣,詰問着她。
一張俊臉,冷沉到了極點。
慕靈錯愕的看了他一眼,問他,“你同意嗎”
“跟他分手”賀敦連陰鷙的命令一聲,嗓音似乎一下子冷沉了好幾分。
“不可能過兩天我就跟他一起去西溝玩了”慕靈撇嘴應他。
上官離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分手了她又得一個孤軍奮戰,纔不要
西溝
賀敦連微微一僵,深邃的藍瞳一陣緊縮,
心,滯了一秒。
下一瞬,陡然一個翻身,離開了身下的女人。
如鷹隼般的藍瞳泛着陰鷙的光芒,帶着幾分攝人的寒光,“出去”
冷冷的命令一聲,不帶絲毫情感,沒有一絲溫度。
牀-上的慕靈微微一顫,小身子不寒而慄。
水靈的大眼瞳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解。
“出去”這一次,他的語
氣,似乎更加重了幾分,惱怒的朝她低吼了一聲。
臉色,也陰沉得有些可怕
慕靈只覺小身子瞬間一陣冰寒。
第一次,看見如此陰沉可怕的他
眨巴着水靈的瞳仁,控訴的瞪着他,眼眶不禁有些泛紅。
“壞蛋,出去就出去,幹嘛這麼兇討厭討厭”慕靈哽咽着聲音,小拳頭憤怒的在他性-感的肌上砸了幾下。
而後,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哭着奔出了他的臥室。
房門才一被闔上,“砰”的一聲,裡面響起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
很悶,很沉,卻也很痛。
慕靈猛然一顫,心,滯了一秒。
腳下的步子,頓了頓
鼻頭一陣發酸,好半響,擡手,拭了拭眼角不自覺流下的淚水,而後,毫不猶豫的奔回了自己的房間。
賀敦連煩悶的支起身子,抽開抽屜,裡面赫然的躺着兩張去西溝的飛機票。
真好笑
女人難道都是善變的動物嗎
明明說好要跟他一起去也明明說過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結果呢
真諷刺
惱怒的拿起抽屜裡的飛機票,而且揉成一個團
,大掌一揚,毫不留情的甩進了垃圾桶內
他已經搞不懂,買了這兩張票的意義到底何在
後來,慕靈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肯出去。
任由着李嫂敲門,也任由着某個女人在樓下等着。
“小姐聽話”門外,依舊是李嫂耐心勸說的聲音。
“李嫂,隨便她吧”倏地,門外響起一道冷沉的嗓音,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