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發現,在被封印的這個人的右肩上側,緊貼着棺材放着一個穿着古裝的瘦小的小泥人,在泥人的胸口上,寫着一個土字。
我剛想轉頭去喊薛東旭,那個泥人陡然轉頭看向我。
我被嚇的哦的叫了一聲,退了幾步。
“怎麼了?”薛東旭走過來說。
“裡面有個泥人,他的頭動了!”我急忙把看到的說給薛東旭聽。
我看見,薛東旭乾嚥了口口水,接着聽他說:“走吧這裡沒有什麼線索了。”
我有點不死心的問:“那個泥人是什麼,它身上有個土字。”
薛東旭說:“出去再說,這裡不安全了。”
他說的話嚇人,但是他的行動卻不緊不慢,這讓我對他的話有所懷疑。他是我男人,按說不會害我,所以,如果他在對我撒謊,一定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
我泄氣的嗯了一聲,隨着他走出這間石室,穿過寫着封字的,那扇牆壁,來到外間的石室裡。
剛一出現,我手裡的燈光,無意中照射到水邊,我發現地上有兩個小人,“那是什麼?”我急忙走過去,仔細一看,是兩個小人,一個是泥人,一個是草人。
只不過,兩個都已經不完整,不是丟胳膊斷腿就是開膛破肚,但是大體形態沒有改變。
“拿着出去看!”薛東旭說。
他站在水邊,望着水面,緩慢的一抖手,他那把金屬長劍驟然出現在手裡。
那動作刷呆了。
“走!”他盯着水面吐出一個字來。
我急忙把那兩個草人房間防水的袋子裡,向水裡走面走。
“站住!”他木然說道。
我停了腳步,想不通他爲什麼變化這麼快。可是我看見他正盯着的水面裡,多了一個白胖的大概十三四歲的沒有穿衣服的小男孩。
我見了嚇的啊的大叫,第一個反應是鬧鬼,因爲在我身邊的水面下,也有許多,他們無聲的對着我笑。
可要命的是,我還站在水裡。嚇的我退都軟了。
“東旭!”我下意識的喊他,一邊拼命向岸上跑。
僅僅是眨眼間,我看到,那些小孩開始動了,他們抱着我的腿,但是抱住之後便冒了一陣白煙,隨即便鬆了手。
時間緊迫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急忙連爬帶滾的上了岸。
薛東旭走過來,扶我站起來,接着對着水裡的小男孩說:“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此處水妖聽吾令,速速退去!”
薛東旭唸完後,水裡的那些小孩並沒有退去,反而從水面下浮出水面,站在水面上,向我們慢慢圍過來。
我忽然想到,薛東旭的體質變了,以前是人,是個有道行的道士,現在是殭屍,本身就似妖非人,唸咒做法的時候,也是時不靈時不靈的。
“能對付嗎?”我稍稍冷靜了些,問他說。
“無礙!”他把手裡的劍抖了抖,寒芒四射。
可是那些小孩並不害怕,一個一個赤條條的白花花的身體圍攏過來。
“我剛剛說的咒你記住了嗎?”薛東旭揮劍斬了前面的幾個水妖把我護在他身後問我說。
“記得!”我急忙說,其實我心裡也沒底。
他偷空,左手一甩,把桃木劍丟在我面前,說:“念一邊!”
我急忙撿起桃木劍,快速在心裡把他剛纔的咒語回想了一下,便一字不拉的唸了出來。
再看那些赤條條的小孩,個個都變成了透明的水,轟然坍塌在地面。
我高興說:“管用了!”
“嗯,還沒完,它只是退進了水裡,必須收了它,免得禍害人間。”薛東旭說。
接着,他對着水面喊:“此處水妖還不老老實實現身!”
他說完後,水面毫無動靜,尷尬的看向我,呵,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我有些得意起來。
“此處水妖還不老老實實現身!”我學着他的口氣對着水面說。
可是,仍是毫無動靜。我奇怪的看向他,怎麼不管用啊。
薛東旭似乎也不明白原因,他對着水面說:“我看你能躲到何時?”
他把他的一滴血滴到水裡,用劍在水裡攪動,我奇怪的很,如果你的血管用,剛纔還用那麼麻煩。
可是很奇怪,他攪動了一會,水裡出現了一個小男孩,一臉驚恐的從水裡走出來,這就是剛纔那羣小男孩裡的其中一個。
他很害怕,可是不知道求饒。
薛東旭對他說:“我念你修行不易,我將你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說完拿出乾坤袋,把那個小男孩收了進去。
把水妖收了之後,我們順利的返回到地面上。
我脫了潛水服,坐在車裡看着那兩個草人和泥人,薛東旭站在井口,看着附近的山。
看了好一會,才返回到車上。
我問他說:“你剛剛看什麼?”
他說:“這聖水泉的位置好的不得了,周圍的山就好像故意爲聖水泉長得。”
山怎麼可能爲一口泉井而出現,那是不可能的,他說:“對,所以我感覺很久以前有人改了周圍的地勢。”
“呵呵,”我只有傻笑以迴應了,“愚公移山嗎?爲什麼這麼大動干戈,就爲了裡面那個被封印的人嗎?”
“不知道。”
他啓動了民用的猛士越野車,帶着我原路返回。
在車上,我問他說:“你的血怎麼能震懾水妖,爲什麼開始他們不怕你?”
“有些事,我講不清,講了你也聽不懂。以後,你慢慢的就會明白。”他看着前面的路說。
我撅着嘴,哼了一聲,這麼高明的理由,我怎麼想不到。
我又問他說:“棺材裡那把玉劍在你那?”
他“嗯!”了一聲,繼續說:“這把玉劍也許不簡單,分別出現在封印我的洞庭湖底,和剛纔的聖水泉底。”
我說:“那還用你說啊,明擺着的。你沒發現這玉劍上有靈氣啊鬼氣什麼的?”
“屍氣!在我身邊那把也有屍氣。”他說。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會明說。便岔開話,說:“這個草人,是你們門派的十月草人。”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原因的。十月草人編制的特別細緻,細緻的像是粗糙的布娃娃。在草人腹部隱隱有一個太極圖。
他說:“不錯,那是十月草人。”
“這個泥人是誰的?”我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