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神奇的冬蟲夏草
西藏有幾樣東西很出名，也很珍貴，那就是雪蓮花和冬蟲夏草。在拉薩街上小商品市場裡看到的雪蓮花，都是曬乾了的，連枝連葉，那球狀的花一朵一朵，毛絨絨的，那細毛有點象蒲公英，輕飄飄的，用嘴輕輕一嘴，那絨毛會飛散開來，這雪蓮花是珍貴西藏藥材，民間主要是用來泡酒，也可煎成茶水喝，治療婦女病有特效，什麼月經不調痛經白帶之類的，取幾朵煎煮成汁，藥到病除。我們住的院子裡，也常有一些農牧區來的藏民揹着袋子來叫賣雪蓮花，幾毛錢一朵，*着生硬的普通話討價還價，語調很短：五毛一朵，塞。全部買去，可以便宜，塞。因爲想到回地時，可以作爲禮物送親朋好友，我就常常購買，紮成一束束的，晾掛在屋子牆邊。我所見到接觸到的雪蓮花都是這樣乾的，微白帶灰色，樣子普通。但有一天，我在一本舊雜誌上，無意地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一朵長在雪地上的雪蓮花，太漂亮了，鮮豔美麗動人，枝葉蒼翠碧綠，花苞嫩黃，花蕊紫紅，形態嬌豔，象雪地上的公主。我問白瑪、洛桑他們有沒有看到過新鮮的雪蓮花，有沒有去雪山上採過。白瑪說，現在難找得很，這東西長在山上積雪線下面的山腰上，牧民老百姓去採，一般人採不到的。洛桑說這是仙草，要三到五年才能開花結果。我說我還想找機會去雪山上採呢。白瑪說，你根本爬不動山的，很高，我們都吃不消。看來採雪蓮花是不可能的事。
採雪蓮花是不可能，但採冬蟲夏草卻是可能的事。白瑪說他曾經採到過蟲草，是在藏北高原的山頭上，他開車經過時下去挖的，下次有機會再去那裡，可以帶我採一下蟲草。
他這麼一說，搞得我心癢癢的，我很想嘗試一下挖那奇怪的冬天是蟲夏天是草的寶貝。那蟲草是西藏一寶，長得象是我們內地的蠶寶寶，很象很象，就在去比如的路上，兩邊都是山，但那山也不高，山頭上沒有樹木，連灌木也沒有，長着矮矮的青草，白瑪在一個山坡下的路邊停了車，說這個山頭就是以前他挖到蟲草的地方，大家上去找找看，我們一行五人就爬上了山，大家分散隊型，相隔幾米，從山腳往山上搜尋。我緊跟着白瑪，問他，這蟲草長的什麼模樣？是蟲草是長在葉子上的果，還是埋在地下的根？
白瑪說這蟲草是埋在地下的草根，上面是小草一樣的枝葉，那根子其實是一種菌，冬天象蟲，夏天長出葉子。說着他伏下身子在地上，眼光向上面打量，我說這是幹什麼呀？象打槍瞄目標似的。白瑪邊看邊說，這蟲草不容易找到，要很有經驗的人才找得到，找蟲草時要伏下身子，迎着陽光，向草地上盯着看，那蟲草是會動的，要遠一點才能發現，太近了更不容易發現。發現蟲草後，就要馬上過去，插上一根木棍作標誌，否則眼神一轉，又會找不到了，那蟲草神着呢。我們幾個細細地彎腰伏地找了半天，一根蟲草也沒有找到。只發現了幾個小土坑，白瑪說，這就是被搶挖掉的蟲草窩，估計是放牧的人挖走的。洛桑說，比如是產蟲草的地方，這裡的牧民找蟲草厲害，聽說有一個小姑娘，一天找了一千根蟲草，被當地人稱爲千草姑娘。一般的人一天也能挖到幾百根，牧民們的收入有一半是靠蟲草的，挖下來後，有漢族的收購販子開着摩托車等在山腳下，馬上收購走了，大的二元錢一根，小的一元錢一根，曬乾後他們又轉買到內地去，可
以賺一半的錢呢。
這蟲草最好的一斤是八百根左右，要二千五至三千元一斤，一斤是一千根的約二千元一斤，一斤是一千五百根基本是屬於差的，比較細小，也就一千五百元一斤。老家有很多人託我買，我自己也想要，所以前後我一共買了十多斤。這蟲草買來容易，要帶出去卻並非易事。飛機場規定，每人只能帶一斤，不準多帶。所以只好另想辦法帶出去，有的是走鐵路，有的是郵寄，想盡辦法。
蟲草的最佳吃法是燉老鴨，大補的，也可以開水泡着吃，每天二根，清肺補元的。但這蟲草帶到內地後，不容易保存，一個朋友託我帶了一斤蟲草，一部分用酒浸泡着吃，一下了吃不完，約半斤蟲草用塑料袋包紮好放着，結果半年後拿出來一看，都成了粉狀了，真是太可惜了。
回到內地後，常看到路邊有青海人那一帶的人在路邊賣蟲草，我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那蟲草很大，樣子不錯，但仔細一看，卻是假的，都是用模子印出來的，哄人上當。許多人從沒見過蟲草，不辯真假，就上當受騙了。
蟲草的珍貴，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它都是野生的，不能人工裁培。
在西藏，還有一個珍奇的藥材是藏紅花，也是很名貴的，細細小小的，只有幾毫米長，當時要一二萬元一斤，人們多是幾克幾兩地買的。洛桑他們告訴我，這藏紅花在西藏是很少很少的，現在市場上買的其實都是印度過來的，是印度產的藏紅花，這裡本土的大多是草紅花，顏色比較豔和淺，不象真的藏紅花那樣呈紫紅血色。質量好的藏紅花，取一根，放入白酒中，會出現一條紅線，飄飄嫋嫋，沉入瓶底，很是神奇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