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老爺子睡熟之後,大家才悄悄地退了出來,讓他好生休息。
而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約翰看起來興奮不已,他帶着他的美女翻譯官跑到我身邊來,問我我剛剛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有點頭疼,不太想回答他的問題。
正在走廊上走着,突然間,我感覺到了什麼。
我擡頭看去,入眼處好像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那黑影在一棟二層的宅樓上。
我走上前問常沈年:“那棟樓是怎麼回事。”
我指了指那棟看起來似乎沒有居住的閣樓。
常沈年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那是一棟空樓,以前啊在那裡面死了一個老傭人,所以就沒有再居住了。”
我又問他老傭人死的事情,他說他也不知道,當年是老爺子處理這個問題的。
我就有點納悶,如果是老傭人回來復仇的話,那早就在當年復仇了啊,怎麼現在回來呢。
所以我先排除了老傭人回來復仇的可能性。
而這個時候,那種被人盯住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出現了,我猛然擡頭,看向了閣樓。
那裡面一定有鬼!
既然有鬼,那就看看能不能把你給捉出來!
我跟常沈年說我的打算,要他去給我準備東西。常沈年聽了之後趕緊去行動了。
之前我在道門法術大全裡看到過一種捉鬼的方法,使用天罡七星步,再搭配
那棟宅樓在院子最深處與其他的房子還隔了一段距離,此時已經有人把桌子擺在了中間。
我擡頭看着那棟閣樓,在院子裡東南西北走了幾步,又用詭異的步子盤算了一會兒,然後指着偏向東南一個的位置說:“把桌子放那裡去。”
黑衣保鏢放好桌子問他接下來做什麼,我讓他從屋子裡拿一些香爐、香燭出來。
老人家有迷信的想法,常老爺子也不例外,有時經常拜拜神啊什麼的,香爐和香燭家裡自然是常備,很快他就拿出來放到院子的矮桌子上,他問我還需要什麼。
我舅給了我一張符籙道:“這是一張平安符,是我的一個兄弟畫的,他可是畫符的宗師,拿好那張符籙,去和他們站在一起,不要離開五米的地方,它能護你門周全。”
常沈年聽一些說過一些符籙的事兒,好像是分爲黃、藍、紫、銀、金五階,可究竟要怎樣去區分他們,他卻不是很瞭解,就問了一句:“這是什麼等階的?”
我看看他說:“哦,你還懂這些,這符籙是紫階的,是我師傅些年畫的,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紫階符籙?常沈年說過,一般的符籙師,能夠成符已經不容易了,再給符籙上階,那就更是難上加難,可我卻說這紫階的符籙對他師傅來說不算什麼,這就讓他倍感吃驚了。
他剛準備細問林老頭的事兒,我就道了一句:“行了,趕緊退到屋子裡去,別擾了我施法布壇!”
常沈年點頭趕緊退回屋子裡,如果我失敗了,說不定就會被鬼追上。
院子裡陰
冷的厲害,明明是夏天,天氣悶熱無比,可在院子裡,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暑意,如果放到以前我肯定覺得倍兒爽,可現在我心裡只有緊張和恐懼。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捉鬼,也是第一次將道門法術大全的實踐法術用於實踐,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是我最大的倚仗就是,閣樓的周圍有封鎖!不知道是誰,在這裡佈下了陣法,將那隻鬼鎖在了這棟閣樓裡!
其實我就奇怪了,既然它被鎖在這裡,那白天的那隻上人身的鬼是從哪裡來的呢?
算了,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把它收拾掉再說。
我緊緊握着我給我的符籙,同時心裡又開始搜索從道門法術大全學來的那些破鬼的法子的步驟。
我在院子裡把香燭都點了起來,又取出一疊符籙放到了桌子上。
之後我又從自己的揹包裡裡取出一把只有半尺多長的銅錢劍,這銅錢劍有紅繩綁成,只是那些紅繩有些髒,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烏黑。
這也是從林老頭的儲藏箱裡翻出來的。
我正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用來裝逼的道冠道:“你們一會兒無論你看到了什麼,切莫驚慌,更不要大聲喊,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那邊屋子裡的常沈年等人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而後還把房門關上,隔着窗戶的玻璃往外看。
約翰也在那裡探頭探腦的,臉上佈滿了興奮之色。
我擡頭往二樓看了看,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抖了一下道袍的衣袖,將食指送到嘴邊用力咬了一口,再把手指伸到矮桌前將自己的血滴到桌子上。
這是一種口訣。
接着就聽我道了一句:“今日弟子以血爲祭,開引魂法壇,望三清臻尊護佑。”
我話音落下,我就看到桌子上的幾滴血如同沸騰了一樣,竟然開始“滋滋”的冒小泡。
我心裡暗道:“好神奇啊!”
我那邊滴了幾滴血之後,就取出兩張符籙,衝着桌子上左右兩根蠟燭一拋,“嗖嗖”兩張符籙就飛到燭火上,“轟轟”兩聲,化爲兩團火焰往高處躥了差不多一尺。
這還沒完,那團伙火焰躥到最高點,就冒出兩股青煙來。
我飛快捏了一個指訣,對着那兩股青煙一指道:“大道蒼生,無量臻尊,引魂法氣,急急如律令——去!”
隨着我的手指揮動,那兩股青煙就如同飛蛇一樣在空中盤旋,然後凝聚到一起,接着就往二樓飛去了。
我也不去看那股青煙,而是又燃氣一張符籙,同時嘴中開始唸唸有詞,等着唸的差不多了,把那符籙往空中一拋,那符籙就如同長了翅膀的蝴蝶一樣,忽閃忽閃地也往二樓飛去了。
常沈年等人在屋子裡看的是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情分外精彩。若不是我吩咐不能大喊,他們怕是早就開始拍手叫好了。
就在新奇要蓋住我心中恐懼的時候,一團陰風從二樓吹來,直撲我面前的法壇。
頓時矮桌上的燭火就晃個不停,好像隨時
要熄滅一樣。
不好!這隻鬼在作祟!
我冷“哼”一聲,偷來的道袍一揮,那陰風瞬間散去,燭火的搖擺也就停止了。
同時我又大聲對着二樓呵斥一句:“孽畜,竟然敢滋擾我的法壇,當真以爲我不敢滅了你嗎?”
我的聲音如驚雷,是有些生氣了。
這也是從道門法術大全上學來的一種方法,名爲聲驅鬼。用俗話說就是用你的聲音喝住鬼魂,從而達到震懾的效果。
要想戰勝敵人,首先要從氣勢上壓制住他。
我聲音落下,二樓忽然散了一團青煙,好像是我之前送到二樓的燭火青煙,看樣子是被那隻鬼給打散了。
我心裡更加驚訝,這鬼到底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敢三番五次地挑釁我?
我聽林老頭說過,一般病死、老死的鬼,如果不是死在了什麼聚陰地上,一般不會太兇,只有枉死、自殺之類的人,死後魂魄變成鬼才會兇悍異常。
難不成這隻鬼是枉死?
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二樓忽然又傳出“啊”的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接着那本來是封着的一扇房門“咣噹”一聲打開了,接着就從房間裡飛出一把椅子,直接衝着我的頭頂就砸了過去。
同時我還看到那椅子上還粘了一張符籙。
我又是拿起一張符籙,然後嘴中飛快唸叨幾句,對着那椅子一扔:“急急如律令——破!”
那符籙“啪”的一聲打在椅子上,頓時那椅子就偏了許多,掉在我的身邊摔了個粉碎。
常沈年、約翰等人的臉上都有害怕和擔憂,尤其是約翰,口中一直偶買噶哦買嘎的叫個不停。
其實剛剛我也有點被嚇到,但是我強打起精神,而且急中生智。
我看了看身邊的摔壞的椅子擡頭道:“孽畜,我這束魂符把你傷的不輕吧,如果我再祭出一張符籙,你肯定逃脫不過,還不快出來伏法!”
我聲如洪鐘,別說鬼,我自己聽的都是心裡一震。
看來那聲音洪亮度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
語畢,房間就躥出一道紅光,接着那紅光沒有下樓,而是攀附在二樓的欄杆上,片刻就化爲一個人形。
這是一個女鬼!她身穿一身紅裙子,長髮飄灑,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森森白骨,模樣甚是恐怖。
她攀附如同一條蛇一樣整個身子攀附在欄杆上,然後腦袋不停地亂轉,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我的法壇,還擡起眼睛,看向了正在後方屋子裡觀看的常沈年等人。
我抖了一下道袍道:“孽畜,我允你一盞茶的時間,講出你心中執念,如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會盡力幫你完成,而後將你送走,如若不然,我定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的這句話氣勢很足,周圍的陰氣幾乎都要被我震散了,那攀附在欄杆上的女鬼,也是被我的這句話震的有些攀附不住,半拉身子耷拉了下來。
女鬼雙腿倒勾着欄杆,然後整個身子倒掛着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