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和張澤還有邱偉兩人集合後,便一起住進了酒店。
每人要了一個單間後,約定明天一早集合前往茂蘭喀斯特原始森林。
回到酒店的房間裡後,我一下子躺在了牀上一動都不想動彈,腦子裡想着張澤不是說八個人一起下墓嗎?怎麼現在我們才六個人?另外兩個去哪裡了?難道他們突然變卦不去了?
算了,不想了,先去洗澡,從牀上爬起來洗了個澡,我就倒頭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衆人集合後,再次上車,朝着茂蘭喀斯特原始森林趕去。
車子行駛出去兩個多小時後,然在一山區公用停車場停下,然後我們六人同時下車,此時在我們前面只有幾條長滿雜草的小路,張澤先是拿出幾套衣服,讓我們換上穿越原始森林所需長衣、長褲、帽子、綁腿等,以防被蟲蛇叮咬。
然後每個人身上都背上大大小小的揹包,裡面裝有水、食物,衣服、還有下墓所需的各種裝備道具。
除了白淺雪外,我們五個人身上的負重都不輕。
全部準備妥當之後,張澤拿出一張地圖後,照着他手錶上面的指北針和邱偉商議了許久,最終才定下具體方向,我們便帶着他倆後面,朝着茂蘭喀斯特原始森林深處走了進去。
進入了密林的深處,各種粗茂的大樹越來越多,擡頭看只能看見一點的陽光,而有的地方甚至連陽光也沒有了。
地面苔蘚類植被非常茂盛,它們一直延伸到樹幹上三四米高的地方,同時也是因爲潮溼的緣故,常年堆積的落葉和樹枝逐漸腐爛,發出一股股潮溼的腐木味道。
而卻山路上很多石頭和樹上都是苔蘚,踩上去非常的滑,好幾次走在我後面的白淺雪差點兒摔倒,我只得用手裡的陸師伯給我的短刀砍了一根樹枝跟她當柺杖用。
她的體質這麼弱,爲什麼還要讓我過來幫忙呢?這是我想不通的一個問題。
越這原始林森裡走,蚊蟲就越多,身上時不時地會爬滿各種各樣的蟲子,還好張澤提前都做了準備,要是穿着短袖短褲進來,馬上全身是包。
跟在我身後的白淺雪似乎對這原始森林很感興趣,也不管我們到底是來下墓還是旅遊了,見到風景好的地方,就掏出手機拍照,不過在這種地方,手機是沒有任何信號,也只能拍照用。
“走路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低頭看着點兒,別踩到蛇。”走在最前面的張澤提醒我們道。
走了能有將近兩個小時,我們一行人才停了下來,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繼續順着地圖和邱偉所指的方向趕路。
說道這裡,我不得不佩服這邱偉,在這種四處都一個樣子密林中,他僅憑一雙眼睛,就能分辨方向和尋找古墓的具體位置,的確是有兩下子。
而那兩個中年人一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悶頭趕路,我一度懷疑那兩個人
是不是根本就是啞巴。
這次趕路,一直走到了傍晚,張澤才招呼衆人原地休息,準備在此搭建帳篷和點篝火。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搭起帳篷後,我便把背在身上的揹包全部放在了帳篷裡,馬上感覺身上輕鬆多了,活動了一下,走出帳篷,外面已經點起了篝火。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衆人一起盤坐在篝火旁拿出肉乾、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邱老弟,你這觀星尋脈的本事我服氣了,這哪個朝代的古墓都能讓你給翻出來。”張澤坐在篝火旁啃着手裡的肉乾對一旁的邱偉說道。
邱偉一笑說道:
“其實說到底,不管哪朝哪代,中國幾千年來的墓葬格局,都是來源於五行風水佈局,萬變不離其宗,都講求風也求水,也可以說,只要懂得觀看天下山川大河的脈向,隱藏得再深的古墓也能輕而易舉地找到……”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在我對面喻冰的身後有幾棵極爲粗壯的槐樹上面好似多出了一樣東西,藉着篝火光仔細一看,我就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我在其中一棵槐樹樹幹上面,竟然看到了一張怪異的人臉!!
刻那張怪異的人臉藏在樹皮後面,先是盯着喻冰看了一眼,然後又一轉頭,朝着喻冰身旁的那兩個中年漢子望了過去,接着那張人臉的嘴角上漏出了一絲極爲陰邪的笑意,看的我全一凜!
“白淺雪,快把你手電筒給我!!”我忙對坐在的身旁的白淺雪喊道。
從她手裡接過手電筒,我直接打開,朝着對面的那棵槐樹就照了過去,衆人見此,也隨之回頭看了過去。
可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當我用手電筒朝着那棵槐樹照過去的時候,剛纔在樹幹上的那張人臉馬上就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林老弟,你發現什麼了?”張澤回過頭來看着我問道。
“剛纔我在那棵老槐樹幹裡面看到了一張人臉。”我對張澤說道。
“人臉?!”張澤聽到我這句話後,眉頭一皺,再一次回頭朝着那棵大槐樹看了過去。
“三你……你沒有看錯吧?”坐在我身旁的白淺雪有些緊張地看着那棵槐樹問道。
“我絕對沒有看錯,那棵槐樹指定有問題!!”我盯着那棵一人都難以懷抱過來的槐樹說道。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一來是我的確看到了那棵槐樹上面有張人臉,二來槐樹之所以叫槐樹是因爲槐樹乃木中之鬼,因其陰氣重而易招鬼附身,而且我曾經在《道門法術大全》上面看到過,古代人上吊自殺時也喜歡選擇槐樹!
並且這棵巨大的槐樹長得也極爲怪異,枝葉高大,卻長着許多和柳樹一樣枝條,長的一直拖到地上,有的像快要斷了的電線,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本來我一開始以爲那些長長的枝條是盤踞在槐樹上面的藤蔓,可是仔細一看
,我發現這些枝條竟然是槐樹上面長出來的!!
槐樹上面竟然長着如柳樹般細長的枝條,這肯定不正常!
“不好,吃人樹,快跑!!”張澤好像發現了什麼,快速對着衆人大喊一聲,站起身子的同時迅速地從他腿部抽出了一把匕首。
聽到張澤的喊聲,衆人也都是一驚,我剛從篝火旁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跑,便看到了那棵槐樹上面那些長細的枝條開始無風自舞起來,接着快速增長變長,就如同章魚的爪子朝着我們這些人就延伸了過來!
見此,衆人調頭就跑,可是那些枝條速度更快,我還沒跑出去幾步,便聽到身後白淺雪發出一聲尖叫,回頭一看,便發現她已經被那些追上來的枝條死死地纏住,正把她往後拖。
見此,我馬上抽出短刀,朝着白淺雪那邊就追了過去。
“別管我!你快跑!!”白淺雪雖然被那些枝條一個勁的往後脫,臉色都嚇得慘白,但是嘴上卻讓我先跑。
聽到這裡,我更不能跑了。我加快了腳步,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眼前突然躥出一個人影,朝着白淺雪就撲了上去。
定睛一看,那個人影正是張澤,他果然說話算數,說會保我們周全,就一定會全力以赴。
但見那張澤他整個人撲上去,在地上一把拉住了白淺雪的手臂,快速地用另外一隻手中的匕首把纏在白淺雪雙腿上面枝條給砍斷。
等我靠前的時候,張澤已經把白淺雪給救了出來,還沒等我們三個人跑,那些枝條再次追了上面,張澤見此,冷哼一身,雙眼中迸發出一道弒殺的精光,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右手的匕首在手中快速一轉,起身就朝着那些枝條迎了上去。
咱這時也不能看熱鬧,所以我忙揮動手中的短刀,朝着延伸過來的黑色枝條就砍了過去,這不起眼的短刀還挺好用,極爲鋒利,斬斷那些枝條很利索,根本就不費多大力氣。
可是那些枝條就好似永遠斬不完一樣,斬掉了又來新的,無限循環,隨着時間的推移,枝條也越來越多,我開始手忙腳亂,一不小心,雙腿被那些枝條給死死纏住,就在同時,面前突地多出一根枝條,朝着我右眼之上就快速地紮了過來!
因爲來的速度太快,我根本避無可避,心中一涼,完了!
“砰!”一聲槍聲從我身後響起,隨着這聲槍聲,那條眼見馬上就扎入我右眼的枝條直接從中間斷開,掉在地上。
我回頭一看,剛纔那個開槍救我的人正是喻冰,看到是她,我心中不免吃驚的緊,這個女人的槍法也太逆天了吧?!
那麼細的枝條,而且又在快速移動中且又是黑夜,她竟然能一槍命中,這等槍法,得苦練多少年?!
雖然我心裡很是吃驚,不過目前的情景可容不得我多想,我先是用手中的短刀把纏在雙腿上面的藤蔓斬斷,然後繼續朝着再次涌上前來的枝條砍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