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就往放雪橇的地方走去,兩個女生和一個男生跟了上來,幾人將雪橇墊擡到受傷的哈士奇旁邊,然後呈圓圈狀托住哈士奇身體的各個部位,哈士奇被輕輕的放到了雪橇上。
“我們先把它擡進去。”
幾人又合力擡起雪橇,儘可能的使雪橇保持平穩的往服務點走去。
我走後,人羣中爆發出陣陣的議論聲。
“哇!我真的太帥了!不知道那個女生是不是他女朋友。”
“他就是之前把狗狗放到車上,然後拉着女朋友個狗狗一起走的人。”
“對對,就是他!他人真的好好哦。”
“和某些知道欺負弱小,沒有一點同情心的人相比,他纔是真男人。”
“我想我已經愛上他了怎麼辦?”
……
衆人似乎毫未在意站在一旁的國字臉男人,國字臉聽了這些話之後,被氣得臉色發青,可他又不敢引起衆怒。
他眼神怨婦的看着我們一行人離去,怒目切齒的低罵道:“狗雜種!狗雜種!今天你註定回不去了!”
我們人擡着哈士奇,就快進入服務點建築的大門時,從門內走出了幾個人,這幾個人的步伐都有些匆忙,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走在最前面的是小玉,她的後面跟着一個身着職業裝、戴着眼鏡的短髮女人,跟短髮女人同行的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以及兩個助手模樣的男人。
小玉看到我們等人已經擡着哈士奇進來了,往後對短髮女人說道:“經理,就是這隻狗。”
短髮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快將狗放在這兒。”那個穿白大褂的獸醫趕緊上前察看狗的傷勢。
他看了幾眼狗身上的傷,沉聲說道:“快擡進去,它需要動手術,小鵬,用擔架擔它進手術室。”
一旁的一名助手打開手裡的擔架,衆人合力將狗狗放到了輕便擔架上,然後兩個助手擡起擔架,跟着醫生匆匆的往裡面走去。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我開口了,我掃了一眼短髮女人胸口的牌子,對着她問道:“那…段經理,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一行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她。
孫可雖然身爲經理,但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真正的事情都由她手下的員工來做,她只需發佈施令而已。
本來今天在值班室裡吹着暖氣、看着書,可有員工來報告說外面發生了事情,有一個女孩子進來找獸醫,孫可料想外面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跟着出來看看。
一出門就碰見了這羣人,也看見了擔架上的狗,她看到狗身上的傷就已經明白了是什麼事,也知道是誰幹的。
但她還是扶了扶鏡框,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能詳細的告訴我嗎?”
於是,我將事情的整個過程都說了一遍,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火上澆油,其實沒這個必要,在場還有羣衆呢,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這點是是非非衆人還是分得清
的。
孫可聽完我的敘述之後,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你們放心吧,受傷的狗狗我們會盡全力救治,如果它留下了後遺症,我們不會再讓它去拉雪橇,而對虐待狗的工作人員,我們也會做出懲罰,至少扣他一個月工資,你們看這樣的解決方案可好?”
她其實並不太在意這件事的本身,一隻狗,死了就死了唄,又有什麼多大的關係。
她在意的是事件之後的連鎖反應,看這幾個年輕男女氣憤的模樣,她明白如果不安撫好他們的心情,那他們回去後就很可能大肆宣傳。
說這個滑雪場的人虐待狗狗或者蠻不講理什麼的,對滑雪場的聲譽造成壞的影響,滑雪場的大老闆要是聽到了這些負面評價,不辭退了她纔怪。
因此她提出了這個解決方案,並且以認真的口氣說出來,年輕人嘛,一時熱血,得到了安撫就滿足了,況且這件事又不是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我皺了皺眉,但也沒對孫可的這個解決方案提出意見,雖然我知道她的話只是敷衍,但畢竟這還是人家滑雪場內部的事。
“我們沒什麼意見,段經理,但你最好還是出去跟外面的一些觀衆解釋一下,這樣會好一些。”
孫可聽了我的話後,點了點頭。
幾人走出了大門,往事發地點而去。
人羣還圍在那裡,他們在等待事情下一步的發展。
我當頭走出來,發現人羣的前方多了幾個人。
國字臉男人站在那裡,以高高在上的姿勢看着我,當我走近時,他目光陰冷的看着我,說道:“小子,我說過你今天死定了。”
他的身邊,站着四個男人,四個男人都是一臉的漫不經心,彷彿他們是過來看戲的。
一個身穿黑色休閒棉襖、燙着捲髮的青年上前一步,他嘴裡嚼着檳榔,雙手插在褲口袋,酷酷的對着我問道:“喂,就是你剛剛欺負了我們的人?我看你最好道歉,然後奉上一些東西,不然,你就要爲你的錯誤行爲付出代價了。”
“到底是誰先欺負誰,你自己先問清楚吧。”我一看見這羣人的架勢,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雖然對方人多勢衆,但我並沒有要向他們屈服的念頭。
“那就是說,你是不肯道歉咯?”青年的頭微微仰起,用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氣問道。
我很不爽,很鄙視這個人。
他的逼,裝得實在是有蠻爛。
在我的眼裡看來,裝逼有三層境界,第一層是你裝逼時別人覺得你是智障腦殘傻逼白癡,第二層是你裝逼時別人覺得你是逗逼有搞笑的天賦,第三層是你裝逼時別人覺得你談吐得體幽默風趣。
而這個人明顯是還處在第一層的低級層次。
我擡腳往左走,實在不願浪費自己的時間了。作爲裝逼界的元老級人物,我連指點一下這個青年的興趣都沒有。
“景明啊,這件事還是算了吧。”這時孫可開口說道:“畢竟是張宏偉先動手的,揭
一揭就過去算了吧。”
孫可出來看到這個黑衣青年時,就知道這件事已經沒她的什麼事了。
黑衣青年叫董錦程,是大老闆的侄子,他的混賬性子公司裡的衆人都知道,如果是他打了我而導致外面傳出對滑雪場不好的言論的話。
那大老闆也不能怪罪於孫可,因爲他的侄子除了聽他的訓斥外,誰的話也不會聽。
但孫可還是知道還是要把場面功夫做足的,到時如果大老闆怪罪下來,自己也能解釋說已經盡力勸解了但沒有起作用。
她沒有真正的想去幫我解圍,畢竟我只是一個遊客,而得罪了這個大老闆的侄子,她以後在公司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能坐到她這個位子上的人,都懂得如何運用明哲保身四個字。
張宏偉,也就是國字臉男人,看見我這樣的態度,不禁憤怒的對董景程說道:“小少爺,你看你好心好意的給他一條路走,讓他道個歉就行了。可你看他是什麼態度?這個人完全就是完全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啊!”
董景程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的性子本來就是驕傲自大、別人只能順着他說話,我不屑一顧的模樣讓他大爲光火。
再加上張宏偉在旁邊煽風點火,他覺得很有必要給這個小子一個教訓。
他對旁邊一個手裡拿着木棍的長髮男人說道:“你先上去,抽他兩下。”
長髮男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掂了掂手裡的木棍,獰笑着朝我衝了過去。
其他幾個人散開,從各個角度封鎖了我的退路。
我的面色也漸漸的沉了下來,我很鬱悶,怎麼每次都碰上了一些傻逼東西,每次都要跟這些人動手,讓我覺得自己都變得不是那麼純潔了。
我一直在朝着成爲一名純天然無污染的美男子這個目標前進,只可惜現實是個婊子,讓我與我的夢想越來越遠。
長髮男人踩在雪地上快步前進,他握着木棍放在身體旁側,身子則奔跑起來,很像那些提着球棒去接球的棒球運動員,只等球到了眼前,便可一棒揮出。
他把我想象成了一個棒球,只是當他到達“棒球”跟前,即將一棒子砸中我的時候,“棒球”往右一閃,便避開了他的一擊。
對於長髮男人的這種出手速度,我眼中露出十二萬分的鄙視。
你丫拿根棒子打人的時候還要甩兩下你的劉海,你傻啊。
我身形退到一邊,快速出手,手掌橫切在長髮男人的手腕上,長髮男人痛呼一聲,手中的棒子掉到了地上。
我繼續使出我的招牌動作,飛起一腳踹在了長髮男人的肚子上,長髮男人踉蹌了幾步,然後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董景程的臉色有些動容,他沒想到我這麼厲害,一下就幹翻了長髮青年。正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喊幾個兄弟一起衝上去暴揍我一頓時,一陣豪放的笑聲傳入他的耳中。
“景程啊,你們這麼大陣勢站在這兒,是幹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