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臉色依舊蒼白。她定定的看着我,眼珠子一動也不動。
我也看着她,眼睛裡面絲毫沒有露出懼怕之色,然後我開口,問道你是誰,來自哪裡?爲什麼總是要纏着我。
女鬼看着我,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張了張嘴,我沒有看懂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又是一隻要向我求助的鬼嗎,我這樣心想。
我沒有輕舉妄動,我想看看這隻鬼,到底想幹什麼,但是她衝我做了這一系列讓人難以理解的動作之後,又緩緩走開了,她從陽臺上跳了下去,等她跳了下去之後我急忙過去看,但是已經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歐陽沐晨他們也回來了,陳宇請他們去喝酒,但是當時我在睡覺,所以他們就沒有叫醒我。
我沒有把女鬼出現在陽臺的事情告訴他們,免得引起他們恐慌。
這一夜又過去了,他們三個人睡得香甜,而我卻沒有進入很深的睡眠。因爲我怕那隻女鬼再次找上門來,那樣的話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第二天又是軍訓,這時的軍訓已經到了中期了,今天的太陽顯得格外毒辣。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連隊依舊沒有下訓,我們的教官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其他的連隊都有人陸陸續續的解散了,我們的連隊還站在那裡,很多同學都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有人小聲的問代理班長謝一飛,但是謝一飛堅決的說道,我們要堅持到最後一刻,我們現在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我站在那裡,腦袋都有點微微發暈,連我的體質都感到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是那些體質比較差的男生,我看了看他們有幾個男生還是在咬牙堅持。
沒有什麼人敢帶頭,因爲如果帶頭的話,告訴了教官,那可是要受到處罰的,說不定就會在檔案上記上一筆。
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事,我大聲喊道,大家都散了吧,都去喝口水,教官可能臨時有事,過來不了了。
聽到有人說話之後,有人就開始帶頭解散了,謝一飛大聲喊道:“你們在幹什麼,教官還沒有說解散呢,到時候看教官回來怎麼懲罰你們。”
我和歐陽沐晨幾人都撇了撇嘴,對於這種只知道追求功利的男生,我們都不是很喜歡。
歐陽沐晨衝到商店裡買了一瓶冰水,擰開瓶蓋,就想大口喝水,卻被我給制止了。
我對他說道:“出完大汗之後不要立刻喝水,尤其是不要喝冰水,要喝,就溫度正常的水,而且還要慢慢的喝。不然的話,對你的胃會有很大的損傷。”
歐陽沐晨點了點頭,然後跑去給我們寢室四人一人買了一瓶常溫的水。
我們吃完飯之後回到了操場,然後坐在樹蔭下休息。
哦,操場上還有幾個人影站在那裡,正是謝一飛和他的幾個狗腿子,我們把那幾個在謝一飛面前拍馬屁,想打好關係的人稱作狗腿子。
他們站在那裡,身
體已經有些搖搖晃晃了,其中有女生去勸他們回來休息,但是都被謝一飛堅決的拒絕了,謝一飛的想法是等教官回來之後,就以這一羣人不服從管理紀律,私自解散爲由,懲罰他們。
這樣一來,到了最後會不會對於他之後見競選班長,有更大一層的幫助呢?就是抱着這樣一個想法,謝一飛才堅持了下來
毒辣的太陽在他的頭頂之上,而他的腦袋現在已經有點眩暈了,突然他感到眼前一黑,然後,身體便往地上栽倒。
與他同時倒下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生,我們旁邊的人都衝上去看一下他們兩人的情況怎麼樣了,之後他們便被送到了醫務室。
這件事情在學校內引起了很大的風波,被很多學生口傳。
軍訓是一種鍛鍊生活沒錯,但是如果在軍訓之中過度的訓練,讓人暈倒,那就是教官的錯誤了,軍隊會要承擔責任的。
我們等了一個下午,還沒有等到李鐵樹教官回來,我們就只能夠自己訓練,這個時候魯一飛也不在這裡,於是有幾個男生就推薦我作爲代理連長。
我沒有辦法,只好站出來帶他們訓練。
但是我帶他們訓練的時候,旁邊的幾個連退都看向了這裡。因爲不管是我的動作口令還是氣勢,都跟教官沒有什麼區別,氣勢甚至還比其他兩個連隊的教官強上一截。所以很多女生都把目光投向了這裡。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想讓我們連隊在其他連隊面前落了下風,於是我就使出渾身解數,連隊的同學也很配合我。
所以一時之間我們連隊的口號聲震天,甚至都蓋過了其他兩個連隊加在一起的聲音。
晚飯的時候我們連隊許多男生都圍了過來,他們圍着我,在嘰嘰喳喳的討論着我今天下午帶隊時的樣子。
其實男生的關係很簡單,不像女生的關係之間那麼難處理。我們打了一場球,吃了一頓飯就可以算作是朋友了,再多一起和別人打幾次架就是兄弟了。
第二天的下午,李鐵樹教官終於回來了。
在醫務室休息了一天的謝一飛和他的幾個同黨同樣都回來了。
李鐵樹教官把我們連隊帶到了一個沒有人的操場的區域。
他緩緩地掃視了我們一圈。然後開口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同學們,昨天下午我因爲急性腸胃炎,而被送到醫院,所以沒有能及時趕回來和你們說一下。因此,還導致了昨天下午有人暈倒,對不起,這是我的過錯。”
“所以從此以後我就不再是你們的教官了,之後有一個新教官會來接替我的位置,希望大家在之後的薰訓,生活中能夠像這幾天一樣,嚴守紀律,堅持自我。我相信這段日子一定會成爲你們以後寶貴的回憶。”
李鐵樹教官說完之後,立正站好,用標準的軍姿來爲我們行了一次軍禮,他的神情莊嚴而肅穆。彷彿是在做什麼神聖的事情一樣,行完禮之後,他轉了過去,然後往校門口走去。
我們全連的人都呆住了,一時間竟然鴉雀無聲。
李鐵樹背影落在我們的眼裡。是那麼的悲涼,那麼的孤獨。
“教官不要走。”連隊裡終於有人喊道。”
隨着這一聲喊,許多人都喊了起來,大家紛紛脫離隊伍,然後朝李鐵樹教官追了過去。
“李教官,你不要走,我們捨不得你。”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吶,我們的正步還沒有練好,我還連軍姿都還沒有掌握好的,你還得好好教我啊。”
“教官你去哪裡呀,我們說好下訓之後一起去喝酒的。”
李鐵樹教官回頭,衝着我們大聲吼道:“你們都在幹什麼,都給老子滾回去,站好隊。”
要是放在以往,李鐵樹教官這樣哄,就代表他心裡的怒意已經達到了一個程度,我們站好之後,甚至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而這次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我們大家都跑過去,站在他的身後,眼巴巴的看着他。
而這個時候,李鐵樹教官過往的一幕幕都浮現在我們的面前。
他剛剛來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模樣,然後對着我們大聲叫吼。
再然後就是他嚴格的訓練標準,和那公鴨子般的鐵嗓子。
還有一個就是他對我們的懲罰,動作沒有做標準,聽口令沒有及時,注意力不集中,就是俯臥撐,深蹲,蛙跳一樣樣來。
他沒有像其他教官一樣,時不時的就讓我們放鬆一下,活動一下,他總是會以最嚴格的標準來要求們,他說不要看現在你們是和平年代,任何人都應該要過軍人的生活。因爲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所以你得先強大自己,讓自己強大起來。
這個時候我們彷彿才明白這個男人對我們有多大的期望,一切都高要求,都是有一個高期望在支撐着。
所以我們連隊纔會總是受到校領導的表揚,受到軍隊軍官的讚許。所以我們纔會有更大的機會拿到優秀連隊優秀士兵的稱號,爲我們的以後的人生,更貼上一枚光榮的徽章。
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李鐵樹教官的苦心。
他說了那一番話之後,我們怎麼可能還不明白?教官是不能擅離職守的,雖然李鐵樹教官是因爲急性腸胃炎,被送往醫院哦,沒有來得及發好最後的口令。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就出事了,謝一飛他們暈倒了,這件事情在學校裡面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所以他不能再繼續當我們的教官了,甚至他連兵都當不成了。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就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都是這個謝一飛。要不是他,急於表現,要不是他頑固不化。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唯一有幾個沒追上來的男生正是謝逸飛他們一一夥人,謝一飛的臉色非常複雜,他看着我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連隊還有十多個女生二十多個男生,一起上去圍住的李鐵樹教官,我們拉着他不讓他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