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身上的衣服明顯和正規的制服有些不同,連警徽的位置都有點跑偏。
若是緊張的話,是看不出這個破綻的。
不過對劉弈來說,這個破綻就很明顯了。
還有他們兩個人一臉的痞氣,右邊的那個哥們大蓋帽下面的頭髮還露出來一點紅色。
明顯染頭了嘛!
嘿,這是想跟咱玩佛跳牆麼!
那女人驚慌失措地抱着被子,而紅毛警察拿着手機,啪啪啪不斷地照相。
好嘛,第一次看到用手機取證的。
“看,看,看到沒有,這就是鐵,鐵證!”
那紅毛說話還有點結巴,揮了揮自己的手機,對着劉弈呵斥道。
“今,今,今天就抓你!”
“行啊,抓我可以啊。”
劉弈笑眯眯地看着這兩位“警察”,“不過先把你們二位的證件給我看一下。”
兩個警察連忙對視了一眼,然後那個紅毛立刻嚷道。
“我,我,我們緊急出勤,沒,沒帶證件!沒,沒看到我穿了警,警服麼!一,一般人敢,敢穿這個麼!”
說着,他狠狠瞪了劉弈一眼。
“別,別想耍無賴!告,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抗,抗拒從嚴!”
“好,警察同志,我坦白,我統統坦白!”
劉弈一舉雙手,乖乖說道。
“這,這,這還差不多!”
紅毛點點頭,“趕,趕緊坦白!”
“是是是,警察同志,我都坦白。”
劉弈立刻說道,“我剛纔忘了鎖門,洗完澡出來,在屋子裡正打算睡一覺呢。結果突然衝進來一個女流氓,抱着我就脫衣服,想非禮我!”
劉弈說着,還抹起了眼淚,“兩位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人家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呢,差點就被這女人侮了清白啊!”
兩個警察一下都傻了。
尼瑪,怎麼一轉眼自己的同夥成了女流氓啊?
“誒,誒,不,不對啊……”
紅毛撓着後腦勺,“這,這套路不對啊……”
“廢話,當然不對了!”
另一個高個子狠狠一拍他的腦袋,“這小子跟咱逗殼子呢!你丫聽不出來麼!”
“好,好小子!”
紅毛立刻怒了,瞪着劉弈,“敢,敢跟執法人員耍,耍無賴是吧?信,信不信我現在就,就,就抓你走!”
“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可是都坦白了警察同志。”
劉弈趕忙說道,“不是說坦白從寬麼!你們不能不講道理啊!”
“少,少,少說廢話!”
紅毛罵道,“再,再不交代就,就帶走!”
“我已經交代了啊。”
劉弈聳聳肩膀,“這個女人進來就耍流氓,還要脫我的衣服,我是寧死不從,這才保住了清白。誒我說,你們兩個警察是怎麼當的,拿着納稅人的錢不辦事啊?我被耍流氓了你們不管啊!”
“你這是倒打一耙!是誣告!”
高個子惡狠狠地說道,“知道你這樣是違法的麼?小心罪加一等!到時候判刑,得判你個十年八年的!”
“哦?那冒充警察要判多少年啊?”
劉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很好奇啊,不如二位跟我說說?”
兩個警察臉色頓時一白,高個子已經先反應了過來。
“好小子,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跟我們兩個逗殼子是嗎?”
“媽,媽,媽蛋!”
紅毛也罵道,“讓,讓老子廢,廢,廢了半天的勁!”
“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劉弈聲音開始發冷,“幹什麼不好,跟人玩佛跳牆。要是那些真起了色心,把這女人睡了的,你們玩一票也算爲民除害了。爺碰都沒碰他,竟然想陷害爺?”
“你還自稱爺?你算什麼東西!”
高個子冷哼一聲,然後一伸手,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來,握在手中,“小子,今天算你倒黴,撞到我們兄弟手裡來了!不給點孝敬錢,你今天是別想豎着出這個門!”
“還,還,還不穿衣服,光屁股幹啥呢!”
紅毛給了那女人一腳。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裙子。
但她有些不捨地看了劉弈的身材幾眼,這男人的身材真心不錯……
剛纔趁機多摸幾下好了,哎,可惜了!
“哎,本來心情挺好的,都被你們這幾個傢伙搞壞了。”
劉弈嘆了口氣。
“不想更慘,就趕緊拿錢來!”
高個子匕首在劉弈面前揮了揮,“錢包呢?把錢包叫出來!”
“已經改成明搶了麼?太沒技術了吧。”
劉弈站了起來,兩個“警察”警惕地看着他。
“搶你又怎麼樣!還不趕緊把錢包叫出來!”
高個子惡狠狠地說道。
劉弈也不驚慌,而是轉頭看着那紅毛,笑着問道。
“哥們,看過功夫片嗎?”
“看,看,看過啊。”
“喜歡嗎?”
“喜,喜,喜歡啊……”
紅毛有些疑惑,這小子問這幹啥。
“那我給你表演一個啊。”
劉弈對着紅毛眨了下眼睛。
“好,好,好啊……”
紅毛下意識地就回答道,劉弈這時候閃電般出手,抓在那高個子握匕首的手指上,然後狠狠一扭。
“啊!”
高個子頓時慘叫起來,他食指直接被劉弈一下掰折了。
而匕首也掉了下來,被劉弈接在手中,然後抵在還沒反應過來的紅毛脖子上。
“大,大,大哥……”
紅毛反應也不慢,直接撲通一下給劉弈跪下來了。
“我,我們錯了……有,有眼不識泰,泰,泰山……饒,饒了我們吧……”
女人也嚇壞了,擡腳就往門外跑。
劉弈一揮手,噹的一聲,匕首直接釘在了她面前的門板上,嚇得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媽,媽呀……”
紅毛也快嚇尿了,他們終日打雁,今天算是被雁給啄了眼睛了!
遇到了一個硬茬子啊!
“不是想要錢麼?要多少錢,說說,我聽聽。”
劉弈抱着胳膊,看着玩佛跳牆的三個人。
“不,不,不敢……”
紅毛伸手把自己的錢包掏了出來,“都,都給你……”
“我要你們錢幹什麼!”
劉弈哭笑不得,今天算是遇到了三個極品。
“你們幹這行多久了?”
“沒多久,沒多久,這纔開始!”
那女人趕忙說道,劉弈眼睛一瞪,呵斥道。
“閉嘴!問你了嗎?”
女人嚇得一哆嗦,不敢吭聲了。
“你說!”
劉弈問着紅毛。
“兩,兩年了……”
紅毛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一個月能賺多少?”
“這,這,這得看情況。”
紅毛粗略算了下,說道,“有,有,有時候遇到個大肥羊,就,就能多宰點油水。有,有,有時候遇到那些出差的窮,窮,窮光蛋,也賺,賺不幾個錢。”
“給我平均算一下!”
“一,一個月兩,兩三萬吧……”
“嘿,你們這還算是高收入啊!”
“將,將就吧……”
劉弈頓時氣樂了,“這還將就,你們這是想把窮人氣死啊。”
“不,不敢啊……”
紅毛趕忙說道,“就,就這錢,還,還得分兩份。大,大頭得交,交給陳,陳所長。小,小頭才,才歸我們幾個分。一,一個人也就分,分個三,三四千塊……”
“陳所長?”
劉弈眉頭一皺,感覺又遇到了執法官該出面的案子了。
“哪個陳所長?”
“二狗,你閉嘴!”
高個子忍着痛,呵斥道。
劉弈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把他踢的昏死過去。
“說!”
他一吼,紅毛嚇得魂不附體,趕忙說道。
“就,就是這,這一片派,派出所的陳,陳,陳德彪,陳所長……”
“陳德彪?”
劉弈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陳大海。
但陳大海的手機沒撥通,估計在忙。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撥給了關毅華。
“小華,你知道北龍市有個派出所所長叫陳德彪嗎?”
“知道啊!”
關毅華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那不是大海的叔叔嗎?以前聽說只是個派出所的小幹警,後來大海起來了,他也跟着提拔了,做了派出所的所長了。”
“哦?”
劉弈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事還和陳大海有關?
“陳大海人呢?”
“大海前幾天去越南打猴子去了,上面說那裡有一夥毒梟活動,但他們不方便出手,就把這髒活丟給咱們紅巾軍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
“下週三差不多就回來了。”
“行,到時候你讓他來找我,我在北龍市。”
“是!”
劉弈掛斷了電話,而紅毛聽的一愣一愣的。
“您……您……您是紅巾軍的人……”
能直呼陳大海名字的,還能是誰……
這陳大海在黑道可是赫赫有名的,這些個混混,可以不知道國家主席是誰,但不能不知道陳大海是誰!
紅毛不傻,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尼瑪呀……這次還真的是廁所裡點燈,找死了!
“那陳德彪除了收你們的錢,還幹了什麼?”
劉弈問道。
“他,他收下,還,還罩着幾個場子……”
紅毛一邊發抖,一邊說道。
“聽,聽說……裡面的人……專,專門騙,騙女客人吸,吸毒……然後就讓她們染上了毒,毒,毒癮後,沒,沒錢了,就,就只能聽他們的話,去,去接客……”
“草!”
劉弈忍不住想罵人了,本以爲北龍市已經算是安寧了,沒想到還會有這麼黑暗的事情。
看來,執法者該出動了。等四海事情一平定,就是那所長人頭落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