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霖與廖妮一同趕到醫院。
還沒有進病房,就聽到沈軍那熟悉的聲音在大叫:“不要給我吃藥了,都說這是一點小傷,我看你們醫院就是隨便讓人吃藥,這樣你們才能賺更多的錢。我說你這個小護士,怎麼這麼精明,以後不要在醫院工作了,都把你帶壞啦,一點也不純潔。”
“聽到了吧,他不吃藥,這是什麼人啊。”廖妮說。
她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沈軍又說:“要想讓我吃藥,除非廖妮過來親自餵我。”
廖妮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她萬萬沒有想到,沈軍在醫院裡信口胡說,如果是她一個人也就罷了,關鍵還有楚佑霖在身邊,被楚佑霖聽到這多不好啊。
“我進去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能讓他胡說。”廖妮氣沖沖的推開的病房的門,看到沈軍居然站在牀邊:“你怎麼下牀啦,昨天肚子上剛開了一刀,你也不怕刀口崩開腸子流一地。”
看到廖妮突然進來,沈軍喜出望外:“不是說一天只來一次嗎?這纔剛走不大一會兒,怎麼你就回來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啊!”
沈軍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他精神頭十足,看着廖妮雙眼放光,甚至把門外的楚佑霖都給自動忽略了,他真的很高興,都有點高興過頭了。
“別貧嘴,馬上上牀躺着,自己的身體,要自己悉心愛護,這可不能開玩笑。”廖妮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她心地很善良,而且沈軍又是被她打傷的,因此她就不由自主的關心沈軍,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然而在沈軍的眼裡,廖妮的話就有了另一種含義,他可以是自作多情,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一顆心裡想的全是廖妮,他也許並不瞭解廖妮,可是這並沒有阻止他的一腔愛意。
“好,我聽話,上牀,吃藥,做一個不討人嫌的乖寶寶。”沈軍與楚佑霖在性格上有幾份相似,一樣的陽光,有時一本正經的幽默,又能讓人忍俊不噤。
楚佑霖走了進來:“你小子也有今天,在隊裡你可是牛的很,讓你服氣的人並不多,想不到到了南陵,這纔不到三天,你就遇到我們廖媽這個天降的剋星了。”
兄弟兩人一唱一和,搞的廖妮手足無措,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臉皮要薄許多,不像楚佑霖和沈軍臉皮比牛皮都厚,遇到這樣的人,還能說什麼。
廖妮不說話,卻很小心的扶着沈軍,讓他躺了下來。
沈軍結實的手臂,在廖妮的手心裡如果鐵鑄的一般,可見他的身體素質是十分強硬的。
不過這都沒有引起廖妮的注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隻看自己是不是好看,對待別人也有自己的審美的觀點。
因此廖妮真心看不上沈軍那張長臉,扶着他躺下來,然後又喂他吃了藥。
本來一切相安無事,但一旁的小護士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啊,看你們兩個真的好有愛啊。”
“行了,你可以出去啦。”廖妮無語至極,又不能對人家護士發脾氣,只能笑的很尷尬。
護士收拾起她的東西,出了病房,之後楚佑霖在牀邊坐下來:“你丫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麼愛現,要說長相你是真醜,要說智商你勉強有那麼一點點,可是你這厚臉皮的功夫天下無敵,連我都佩服你。現在我問你,你有沒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很丟人?”
沈軍搖了搖頭:“我又沒有做虧心事,爲什麼要覺得自己丟人?”
“你剛纔對護士說的那些話,難道你自己不臉紅嗎?”廖妮藉機插進來一句話。
沈軍一臉無辜:“我說的是真心話,你看你現在過來,我是不是很乖,沒有扯淡的。”
“可是你也不能那樣說啊,會被別人誤會的,你是佑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雖然我對你開了一槍,但是你也不能胡說八道啊。”廖妮據理力爭。
不過沈軍並沒有妥協:“霖哥,你給我當個見證人。我對廖妮是有好感,我長的是有那麼一醜,但我醜我很溫柔,而且肚子裡沒有花花腸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難道這不對嗎?最起碼我不虛僞,喜歡就是喜歡,這又不丟人。對吧,男人喜歡女人這是丟人的事情嗎?你們告訴我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我馬上就斷了念想。廖妮與我,這是男未婚女未嫁……”
看得出來,沈軍真是動的情,楚佑霖也幫不上他,感情這種事,第一個前提就是雙方要看對眼,要是不一方沒有感覺,那就沒有下文了。
“楚佑霖,早知道他這樣,我就不和你過來了。”廖妮心裡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不怕別人誤會,就是怕楚佑霖誤會。
“我不說了,這總行了吧。”沈軍也不是粘牙糖,他也能看得出來,廖妮對他的興趣不大,所以這件事還是暫緩一下爲好:“霖哥,你過來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楚佑霖將馬局給他的那份文件遞給沈軍:“看一下吧,等你過幾天出院,就去永陽山那陣這,一應事務全部由你打理,建機場顯功名。”
沈軍只是粗略看了一遍,嘴巴就合不上了:“這是四千多億,再加上昨天和我子涵搞的兩千多億,全部都由我調派嗎?”
“當然了,你放心做事,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直接和我說,我來想辦法。至於錢,你更不用操心,如果這些不夠,我再想辦法,天下不義之財多的是,取來我們用了就行。”
楚佑霖說的輕鬆,但沈軍卻心懷感動,一側的廖妮更是看不透楚佑霖的爲人了,這麼多的錢,交給另一個人,他怎麼會放心啊,換位思考一下,廖妮認爲如果此事放在自己頭上,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我來就是和你說這件事,我們兄弟之間不會心有罅隙,但你要保證一個星期內出院。”楚佑霖說:“我還要去南陵土地管理局找周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