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大酒,大樓外的海藍色玻璃映着午後三點的陽光,宛如夢幻。
佇立在繁華南陵市中心,遠遠望去,能讓人體會到南陵的全部魅力所在。
奧迪車窗大開,迎面而來的空氣中有海洋的氣息。
換上了便裝的廖妮,也透出一種清新,只是她板着臉,像冰山美人。
楚佑霖想活躍一下氣氛,到現在爲止,楚佑霖一直在鬱悶,爲什麼廖妮只要一看到他,就像見到仇人似的。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那樣微妙,楚佑霖也懶得去想:“嘿,我說你拉着一張驢臉,好像整個世界欠你什麼似的,有必要這樣嗎?我看我們兩個搭擋還真不錯,拋開你對我的成見,我們還是比較郎才女貌的。”
楚佑霖說着,還朝後視鏡前湊了湊,使他自己和廖妮同時出現在鏡中。
廖妮身着緊身的小T恤,圓潤的雙肩線條優美,高高聳起的驕傲更是讓人歎爲觀止,腰細腿長,冷漠的表情也不能掩飾她火爆的身段。
她聽到楚佑霖說話了,只是不想理他,和這種人說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殘踏。
楚佑霖又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料的。”
想不說話都不行了,必須要開口:“朝哪兒看呢!”
廖妮驀然回首,險些撞到楚佑霖湊過來的臉上,她想也未想,擡手一把將楚佑霖的大臉推回去:“你給我老實點。”
就是想活躍一下當下尷尬的氣氛,楚佑霖的熱臉貼在人家的冷屁股上,搞的他極無語。
“我想問一下,我得罪過你嗎?”楚佑霖想搞搞明白,爲毛廖妮老是給他甩臉色。
廖妮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辦正事,少廢話。”
一路尷尬,終於到了南陵酒店,楚佑霖將鑰匙扔給泊車小弟,與廖妮一起走進酒店。
“我去上面看一下,你在這裡等我。”廖妮做事蠻有條理的,她要上去看看那些商家都被安排到了哪一層,然後再讓就近開間房,不愁找不出線索。
楚佑霖在大廳裡,站在前臺處,等廖妮給他帶來消息。
過了不大一會兒,廖妮發來信息,告訴楚佑霖說那些人都在十五層。
楚佑霖轉身衝前臺接待一笑:“十五層還有空房嗎?”
接待敲了幾下電腦:“十五層只有1507是空房。”
“行,就這間了。”楚佑霖交了錢,拿着房卡進電梯,隨後又進來兩個耳機穿西裝的傢伙。
剛開始楚佑霖還以爲是酒店的內保,那兩個人也是到十五層,楚佑霖出了電梯後才發現,在長長的走廊中,幾站每個門口都有一個穿西裝戴耳機的人在守着。
根本不是什麼內保,這些人就是監視那些被帶到這裡來的商家的。
這麼大的動作,說白就是軟禁,越是這樣光明正大,就越是挑不出毛病,你說人家軟禁你了,人家說就是在這是站着,你丫裝得着嗎?
目光掃過衆人,楚佑霖朝站在走廊一端的廖妮走過去。
“親愛的,別在窗口陽光下,紫外線多傷人啊,都把你曬黑了。”
楚佑霖一句親愛的,讓廖妮有點懵逼,明顯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但轉念一想,楚佑霖他是有意的。
看來楚佑霖並不傻,還算是有點智商。
走廊裡那麼多人,都是盯着她看呢,廖妮以爲她的出現引起了別人的懷疑。
其實並不是那樣,換了便裝的廖妮十分養眼,男人看她再正常不過,秀色可餐的女孩子,不管到哪裡都是焦點。
楚佑霖刷卡進房,然後衝廖妮招了招手:“還愣着幹嘛,天這麼熱,進來洗洗。”
天雷滾滾從廖妮心頭掠過,尼瑪,說什麼呢,還洗洗,虧他真敢說。
對於廖妮兩道殺人於無形的冷凜眼光,楚佑霖就當沒有看到:“快點進來啊!”
是廖妮提議要調查的,人家楚佑霖不過聽從了她意見,因此廖妮也無話可說,與楚佑霖一同進了房間。
猛然間聽到身後似來關門的輕響,廖妮突然就緊張的起來,她不緊張纔怪,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和一個男人到酒店開房,這事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太好。
“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廖妮壓制住自己輕緊張而狂跳的心,轉身冷眼盯着楚佑霖。
楚佑霖根本沒什麼反應:“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不是馬局這麼安排,你又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我怎麼可能會和你開房。”
說着,楚佑霖將門卡插進門後的卡槽中,房間裡的燈就亮了起來。
此時天色尚早,不管多璀璨的燈光都無法與陽光爭輝,楚佑霖開了空調,四仰八叉倒在大牀上:“告訴你,我要休息一會兒,你別看我帥,就打我的主意。”
“哎呀,我去,就沒有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不管是什麼話,只要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讓人覺得超極猥瑣!”廖妮心裡這麼想,嘴上並沒有說,只是冷冷看了楚佑霖一眼。
她也小心提防着他,他是個男人,而且身手相當不錯,在碼頭上廖妮見識過的。
此時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萬一他有想法,吃虧最終還是自己,便裝暗訪,身邊又沒有帶配槍。
廖妮四下觀望,看到窗臺一側茶几上的果盤旁放着一把水果刀,終於找到防身之物了。
很隨意走到茶几旁,在沙發上坐下來。
楚佑霖又冒出一句:“你別動那把刀,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也見過我女朋友,比你漂亮一萬倍,比你有錢一萬倍,吃過大餐誰還會啃窩頭啊!”
被渣男鄙視了!
“你全家都是窩頭!”廖妮可是南陵紫陽區警局裡公認的警花,也有不少男人追求她,被楚佑霖說成是窩頭,她當然咽不下之口氣。
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廖妮本想和楚佑霖好好理論一番,但人家楚佑霖已經閉上了眼睛,讓廖妮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低頭看了一下,身材蠻好的呀!
經過體能訓練的廖妮,有種野性之美,也許她自己不清楚自己的魅力,但她能從別人的眼中看到那種欣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