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年約四十的中年婦女,穿着當地人的衣服,看到舒羽他們倆,卻一臉驚恐的,嘴裡說着什麼,然後一轉身,跑了。
咦,難道我長得有這麼恐怖嗎?舒羽有些不解,隨即幾個輕縱,落在了那婦女身前,攔着她說:“哎,阿姨,我不是壞人。”
但他這麼一手“會飛的人”,把本來嚇得半死的婦女給更加嚇壞了,雙眼一翻,隨後倒在地上了。
歐陽薇薇趕過來,給那女的做掐人中,慢慢地讓那女人甦醒過來。
巫婆薇忍不住道:“看你,這一副魯莽的樣子,誰都會被你嚇死了。”
舒羽笑着道:“是嗎,我看你也沒有被我嚇死啊。”
那婦女悠悠醒來,看到舒羽,又是大聲喊道:“鬼啊!”說着,便又要翻白眼了。
歐陽薇薇趕緊說道:“阿姨,我們不是鬼,我們是人!我們有體溫的。”說着,用手不停地摩擦着那婦女的手,示意自己的手上有溫度。
興許歐陽薇薇的手起了作用,那婦女終於相信了,喘着氣,過了好一陣子才定過神來,說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幹嘛的?”
她終於不是說當地方言,而是用華夏語說話了,雖然比較蹩腳,不過還是能勉強交流的。
舒羽正要說話,歐陽薇薇卻橫了他一眼,隨即說:“阿姨,我們是到這裡玩的遊客,剛剛看到這邊有奇怪,所以想過來問問你,沒想到你一下子就暈過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木縣也在藏區之內,周圍風景秀麗,常年都有不少遊客,這並不奇怪。那婦女喘了口氣後,又說了句:“嚇死我了。”
隨後,她定定地看着那些香燭,過了好久才很傷心地說:“我在祭拜他們,他們死了……”
“他們死了?他們是誰?”舒羽忍不住插話了。
不得不說,生活在這片地方的人,還是比較淳樸的,所以這些問題,他們也不會遮遮掩掩什麼的,往往是知道啥就說啥的。
那婦
女說:“是我害死了他們,我……”說着,竟然掩面欲泣。
在歐陽薇薇的循循善誘之下,那婦女終於把事情的大概說了出來。
原來,前幾天,有一支大約三百人左右的軍隊經過此地,向婦女打聽前往多瓦那區的捷徑,婦女不疑有他,便指點他們走木溪小道過境了。
沒想到才過了兩天,突然傳來多瓦那區發生地震的消息,還有傳聞說,有一支軍隊全部葬身於震區之中了。婦女聽完以後,感到無比的震驚。
舒羽一聽這話可高興了,他不禁瞄了瞄歐陽薇薇,心裡想,這個巫婆薇的預感能力是越來越強了,她之所以選擇先到神木縣,是不是已經預料到,那些納粹軍人,就是從這裡進入多瓦那區的?
如果是的話,那這種預感力,可就太牛掰,太牛掰了。
他連忙問道:“大娘……呃,阿姨啊,那些軍人的軍服上,是不是帶有這種標誌的?”
他比劃着那納粹的標誌,這個標誌很容易書寫,那婦女一看就清楚了。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是來找那些軍人的?不過,他們好像說外國人呢。”
“外國人?是不是金髮碧眼那種?皮膚白白的?”
那婦女搖搖頭,說:“這倒不是。我也說不上有什麼不同,倒是聽鎮上的人說,這些人有些像是南美那一帶的人。”現在住得在偏僻,也有網絡通達,能看得出對方是什麼人種的傢伙,估計平時就沒少上網的了。
南美一帶的?帶着納粹標誌的?如果是平常人這麼說,舒羽可能會嗤之以鼻,不過,經歷了堪比雷國事件後,他已經獲知一件事:堪比雷國的蒙雷戴爾將軍,就是帶着西特勒基因的狂人。
這個狂人雖然死了,但難保手下人還會繼承他的遺願,這麼一路尋來,要找到傳說中的沙姆巴拉洞穴,那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啊。
舒羽心中有了個譜兒,歐陽薇薇卻問了另一個問題:“阿姨啊,你只是把那些軍人指點進入了多瓦那區,可多瓦那區
那麼大,你怎麼知道他們死掉了呢?或許,他們沒事呢?”
這事提起來,那婦女卻是渾身一哆嗦,臉色發青,多了好久才說:“不,他們死了,他們真的死了……因爲,有人看到了陰兵過路。”
陰兵過路?這話一出,舒羽和歐陽薇薇俱都一愣,兩人對望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驚異之色。他們當然知道什麼叫陰兵過路,這種靈異事件,莫非在這個小小的神木縣裡,也出現了?
所謂的“陰兵過路”,又叫做“陰兵借道”,往往是指在大災難中,死了很多人,這些地方的冤魂就會聚集在一起捨不得離開。這時候,地府就會派出地府的利器“鬼差軍”,前來拘魂。
於是,在人間的路上,發生大規模陰兵過境的事情,這便被稱之爲“陰兵過路”。
這事情在科學家看來,認爲那是事發地的一些磁性物質,往往可以記錄聲音和影響,在電閃雷鳴的時候,閃電和磁性物質發生化學反應,從而使得一些當時的情景被記錄下來,而在此後被反覆的播放。
這種原理,跟以前的錄音機和放音機的原理沒有太大區別。
當然,也有不少人反駁科學家的觀點。總之,這陰兵過路的事情,在衆多靈異事件之中,算是較爲詭異的一宗。
舒羽忍不住問:“當時的情景到底是怎麼樣的?”
婦女說:“發生這件事時,正是昨天凌晨的四五點左右。當時天還很暗,鎮上的巴耶大叔經過這裡時,突然看到大批的軍人走在木溪小道上。
巴耶大叔以爲自己眼花,但仔細一看,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而且,那些人,跟他白天看到的那些納粹軍人是一模一樣的,其中那個卷頭髮的年輕帥哥,連那叼煙走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巴耶大叔把事情嚷開了,全鎮的人都知道了。婦女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是她指點了那些軍人進入了多瓦那區,從而害死了他們。驚恐之下,受不了良心的譴責,這才深夜裡跑來這裡點香燭祭奠那些軍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