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利亞第八區,利爾額吉河西岸。
潺潺的流水一如平靜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已經過去好些天了。
負責駐守西岸的是喪屍馬赫雷,觀察員照樣是鐵塔艾費爾,不過這回的觀察員,全權代表了艾布拉姆斯的權威,相比之下,權力會顯得大很多。
西非人本身有些懶散,包括喪屍本人也是一樣。他喜歡泡妞,喜歡打牌,喜歡喝酒,就是不喜歡工作。喪屍這個稱號,是形容他工作起來,就好像喪屍一樣,毫無激情,毫無進取心。
不過這個人也能做到少將級別,足以說明他的戰鬥力有多兇悍。
喪屍的名言是:你也想泡妞,也想泡吧是吧?行,坐到我這個位置再說。
牛逼哄哄之勢,讓人不禁爲之側目。
不過,艾費爾來了,這個嚴謹的該死的美利加人,一點都不給他們留面子。
在軍營裡打牌?軍機處分!找個小妞來跳個脫衣舞?馬上沒收作案工具!整個軍營一遍肅靜,嚴整,有序,這纔是美利加人所想看到的。
所以喪屍更加像一具喪屍,每天都有些渾渾噩噩的,毫無激情。
這天,那該死的觀察員去跟艾布拉姆斯彙報情況去了。喪屍在辦公室裡確認沒有任何人了,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用力地抿了一口。
他喝的是伏特加,從嘴上聞不到酒味的。也只有這種酒,他纔敢喝,要不然,誰知道那該死的美利加人,又會想出什麼鬼主意來懲罰他呢?
才把酒喝下去,沒想到營帳外傳來幾個人的對話,其中一把聲音道:“迪烏夫耶大人,這些天來,確實什麼動靜都沒有啊。”
靠,連迪烏夫耶也來了,這還讓人活嗎?
喪屍那口酒不知是喝得太猛,還是那酒太烈了,所以被嗆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來。這時候,營帳的門被打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喪屍還在不斷地咳嗽,他還想掩飾什麼,只可惜,他現在的神情已
經出賣了他。
光頭的迪烏夫耶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他每次憤怒的時候,總會自己摸自己腦袋的。
隨即,他衝着喪屍怒喝道:“你這個混蛋,竟然敢頂風作案,快給我滾到軍懲處,給我領三十軍棍。”要是平常還沒啥,黑人相對而言,比較懶散這一點他清楚得很。但現在可不同了,有輪迴的人在盯着,這個臉,他可丟不起。
軍懲處是剃刀派設置的,專門懲罰違紀軍人的機構,而軍棍更是帶着古老色彩的懲罰方式。
喪屍聽得汗出如漿,但不敢多說什麼,應了一下令,就準備出去了。
“等等,”一旁的藍鬍子薩拉赫連忙喊停,道,“迪烏夫耶將軍,我看不如這樣吧。馬赫雷少將犯了錯,但這時候正是用人之時,不如讓他戴罪立功,明日去進攻東岸,你看如何?”
“進攻東岸?你說的是真的?”在場的人都不禁爲之一驚,但驚異的所在卻不一樣。
喪屍是心驚膽顫,他心裡忍不住已經問候了藍鬍子的祖宗十八代幾十遍,靠,我這領個三十軍棍,雖然痛不欲生,但起碼還能保得住命啊。
東岸?不是說政府軍在哪裡埋伏了大量的軍隊嗎?怎麼竟然讓我貿然去進攻了,這搞不好,可是要送命的啊。
迪烏夫耶也有些疑惑了:“參謀長,不是說東岸埋伏了大量的敵人,不適宜貿然進攻麼?”
藍鬍子搖了搖頭,說:“我們上當了。前些天我們不是出動了偵察機,查探了七日走廊一帶山區,確實看到很多跟人類似的物體,但經過昨天我們的探子冒死的查探,卻發現那些其實都只是草人。”
草人?靠,這玩笑可開大了。
都聽說過那慕容用兵神出鬼沒,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詭異,竟然用幾千個草人,就把西線的剃刀派給死死地牽制住了。
大概,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在西線開戰,真正的主力,已經調到東線去了。
藍鬍子眼中閃爍着凌厲的光,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被這
個慕容的詭計給嚇住了,直覺以爲對方有埋伏,所以錯失了這個大好良機。
“其實,他們的兵力應該已經調往東線了。這些天來,東線的形勢不容樂觀,巖蟒和非洲象被打了幾次伏擊,幾乎都擡不起頭來了。
“奧斯尼亞萊昨天還跟我通訊說,譴責我們這種袖手旁觀的行爲。”
聽了一會兒,迪烏夫耶感覺有些不對,他連忙說:“等等,參謀長,那個東線的幾場仗,不都是洛爾鄧在打的麼?怎麼變成了是那個慕容在操控呢?”
藍鬍子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這纔是最要命的事,我現在很懷疑,整個納比亞市的事變,其實都是這個慕容一手策劃的。
“爲的就是,讓我們錯覺以爲,這裡面確實有問題。其實他是藉助所謂的平叛之機,在往北部調人。我相信,以洛爾鄧的實力,他不可能做得那麼好。……”
一個人的智計居然可以詭異到這種程度,衆人不禁聽得汗毛倒豎。難怪八一九一開始就想不惜一切代價,殺死這個慕容,原來這個人,真的蘊含着幾乎難以匹敵的能量啊。
“好,既然如此。馬赫雷聽令!”迪烏夫耶直接下令,“現在命令你,率領本部,馬上渡河,從銀灘據點渡河,繞道進攻烏德郡要地,只許勝,不許敗!”
“是!”既然不是大軍在此,那還怕個鳥啊,喪屍這下子可來勁兒了,他馬上應令道。
迪烏夫耶又跟藍鬍子說:“通知馬內,準備從正面渡河,直殺東岸,這回,一定要奪回第七區神秘派失地。”
衆人一一領命而去。有人對迪烏夫耶說道:“茲事體大,要不要跟顧問大人說一聲?”
迪烏夫耶想了想,說:“不必了,此次乃是大好良機,取勝機會極大。就讓我們在顧問面前挺一挺腰桿。這樣,以後才能撈得到更多的資本啊。”
處在如今這種尷尬局面的迪烏夫耶深深地明白,如果自己一點資本都沒有,日後在輪迴裡,只能是被人吆喝的份兒,再也不能擡起頭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