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又來了。
興許是擔心飛刀從中作梗,甚或是來個二對一,他這回的攻擊更加猛烈了。一時間,身前身後,全部是他的身影,各種形形式式的攻擊,比比皆是。
如果定睛看的話,明月甚至可以看到類似於一百零八羅漢般的動作。這種身影的繁複,極大地干擾了對方的視線,讓人簡直無從抵抗。
甚至,還會有崩潰的感覺呢。
不過,就在這關鍵時刻,明月卻閉上了眼睛。
沒錯,她把眼睛閉上了,憑着聽風辨器之功,把“赤魂鞭”給發揮出來,一時間舞得如銀龍蜿蜒,直接纏上對方的頸脖、腰乃至手腳上去。
飛刀在旁邊看了,忍不住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個女殺手,簡直就是爲戰鬥而生。她被簡單提醒後,馬上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精神攻擊的特點:依靠眼神去幹擾。
既然如此,她乾脆把眼睛閉上了,我連看也不看,看你這精神攻擊還怎麼發揮?
這樣一來,莎士比亞的萬千身影一下子無從發揮了,但明月的鞭子卻實打實地纏過來了。
一個圈,兩個圈,三個圈……
到了後來,莎士比亞感覺到自己身前身後全是鞭圈,一個不留神,大腿上被鞭梢圈中,身子一個趔趄,接下來的第二步,鞭子已經攀捲到了他的脖子上。
“咔嚓”一聲,莎士比亞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脖子骨被折斷的聲音,他的舌頭吐出,雙眼圓瞪,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終於歪倒在地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本來已經勝券在握的一場拼鬥,對方竟然簡簡單單的一閉眼,就反敗爲勝了。
這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明月幹掉了這個可惡的傢伙,但身上卻是香汗淋漓的,呼吸有些急促。雖然從實力上來講,明月要勝於對方,可因爲對方身法的古怪,出招的奇特,這一戰,還是險象環生的。
不過幸好,終於還是順順利利地度過了這一難關。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那兩個玩夠了空中兜風的舒羽和樑燕語終於回來了。
看到大家都有驚無險的,舒羽特別高興。
倒是樑燕語看見明月,這個奇美的混血兒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加上跟舒羽說話也是特別的親密,心裡不禁有幾分鬱悶:這個死傢伙,又到哪裡認識了這麼個漂亮的混血兒?說不好,可能又是跟她有些什麼曖昧的呢。
明月看見舒羽開回來的飛機,高興地嚷嚷道:“喲,熊貓,你這架飛機還挺拉風的嘛,什麼時候載着我去兜風?”
舒羽大咧咧地說:“什麼時候都可以嘛。哦,對了,我要搭着燕語回裡博裡,你也一起?”
明月絲毫不顧忌周圍的奇怪目光,一把挽着他的手臂,說:“我可不管了,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反正,我決定了幫忙到底,直到你把那個玄鐵令給我爲止。”
她這親暱的動作,讓旁邊樑燕語看得滿臉的黑線。
飛刀觀察入微,輕咳了一下,道:“明月小姐,你如果想幫助我們打西非利亞這一仗的話,不如這就跟我們回去?我們這邊缺了些人手,你來了正好。”
他以及極光隊員需要原路返回,現在戰線鋪開,哪裡都缺人,這倒是事實。
舒羽看了看飛刀,馬上意會到了什麼,對明月說:“對啊,對啊,你跟刀哥先到我們大營去,我很快就回去了,先去那裡熟悉一下情況也好嘛。”
但明月不依了:“我要坐飛機兜風嘛,不去,不去。”
舒羽只好說:“你跟我們坐飛機沒問題,不過接下來還有幾天什麼商業洽談啊,開會啊什麼的,你如果跟着去,那會悶死你。倒是去到軍營的話,好玩的事兒多着呢。”
如此好說歹說,才總算把明月給哄着跟飛刀回西非利亞去了。
上了飛機,回程的時候,樑燕語忍不住瞪了舒羽一眼:“這個混血兒,還不錯嘛,怎麼認識的?”
“呃,咱們,咱們不打不相識的,在金三角的時候,不是她救了我一命來着,就是她呢。”舒羽似乎感受到這位女總裁的醋意,怎麼今兒不對勁了,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呢。
舒羽有所不知,這時候的樑燕語,心態已經跟之前有了較大的變化
,在經歷了剛纔的生死冒險以後,她已經芳心暗許,把自己視作是舒羽的女友。
既然是女友,這個混血兒美女,自然就是潛在的競爭對手,有些醋意,那也很正常的了。
當下樑燕語取笑道:“救你一命?喲,那你豈不是也感動得要以身相許了?”
“呃,有這個想法,報恩嘛……哎,哎,別誤會,說笑而已,千萬別當真。”舒羽本來得瑟着,但看到樑燕語那殺人般的目光,馬上笑着改口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倒是一路順暢,回到了裡博裡。
到達比利亞國首都後,梁氏集團的人早已等候多時,包括PPT集團的人,也都是誠惶誠恐的。這次的突襲綁架事件,讓整個比利亞國蒙羞,嚴重地影響了他們的國家聲譽。一旦處理不好,以後甭想別人來這裡投資了。
故此,從比利亞政府到PPT集團,在本次商業談判中,都做出了極大的犧牲和讓步,其讓利之豐厚,讓梁氏幾乎沒有了拒絕的勇氣。
加上這次的歷險,舒羽已經告訴過樑燕語,歸根到底,跟輪迴組織針對樑燕語的行動有關,這點倒是怪不得比利亞國。
三天後,雙方的合作協議,在一番和諧的氣氛中籤訂下來了。樑燕語在比利亞國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舒羽全程陪同,直到把樑燕語送到梁氏派來的專機上後,兩人才依依惜別。
“咋樣,女朋友,我們要不要來個午夜的吻別,哦,不,是大白天的吻別?”舒羽調侃地說道。
“去你的,大白天,又是公衆場合,吻你個頭啊?”樑燕語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沒錯啊,就是吻我的頭,對,對,這裡!”舒羽故意嘟起嘴,笑眯眯地說。
兩人打打鬧鬧,終於送到飛機上了。直到機艙門快要關上時,舒羽才使勁跟她揮手作別。
飛機直衝雲霄,帶走了樑燕語沉沉的眷戀,卻讓他在原地站立成一塊思念的石頭。
是的,這一別,又不知何時方能再見了。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