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陣子,舒羽決定自己下場去看看。他跟何滿庭打了聲招呼,說想下場活動一下筋骨。何滿庭驚訝了:“你也會打籃球?看起來可不像噢。”
舒羽笑了:“當年喬丹還叫我哥哥呢,我不會打籃球?”在何滿庭驚訝的目光下,他走下場,還不忘了調笑一句:“沒錯兒,是我家隔壁姓喬人家的兒子,名字叫丹。”
何滿庭忍不住又笑起來了。
舒羽加入對抗賽中,做徐冶的對手,剛好跟他對位。球發出來,本來是己方的人接的,可舒羽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搶了,運球不過三步,站在三分線外半米左右,拋投——“唰”的一聲,籃球空心入籃。
本來大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頗有微詞,看他那模樣,身體單薄得很,哪裡像個打籃球的?要不是給面子輔導員,早把他趕走了。可舒羽亮的這一手很快鎮住了他們,於是連同徐冶在內的兩個人經常對他進行包夾。舒羽一看,好機會……
幾個回合後,舒羽抱着球,前面徐冶和另一個隊員上來包夾,他往前運了一下,碰到那隊員縮了回來,避無可避之下,整個人撞在了徐冶身上。這一撞,簡直是火星撞地球。可奇怪的是,徐冶居然紋絲不動,反而是舒羽自己被彈回來了,這麼一遲疑,他的球被搶了,對方衝回半場一條龍上籃。
舒羽咧嘴一笑。第二次,他重施故技,這回可不是裝作無意的樣子了,而是明目張膽地往徐冶身上直撞。這一撞看似沒剛纔激烈,可舒羽心裡清楚,那力度可不止於三倍。徐冶被重重撞上,那一瞬間裡,他依然不動,但隨即,他整個人誇張地往後一摔,整個大個子摔倒在地上了。
雙方隊員馬上停了下來,紛紛上前拉起了徐冶。舒羽張開嘴,一副莫名驚詫的樣子,可也招架不住衆人對他的譴責。連何滿庭也很是不滿,說:“你怎麼能這樣子,這麼用力地撞,萬一撞傷了人怎麼辦?”
在衆人的譴責下,舒羽裝着痛心疾首的樣子,上去向徐冶道歉。徐冶
還不忘了呻吟幾句,舒羽心中冷笑,借安撫對方的機會,在他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句:“徐幫主,你可別裝了。”
他第一次撞擊對方,用的是兩成力。這兩成力是什麼概念?舒羽用“升龍拳”轟碎但丁的下巴,用的只是四成力度。可徐冶居然輕而易舉就承受下來了,這說明了什麼?這絕不是所謂的身強力壯可以承受的,這個徐冶,一定是個練家子。
第二次,舒羽卯足了力量,用的已經是六成力度。這要施展出來,簡直是山呼海嘯之力了。可那徐冶是什麼表現啊?他在一瞬間里根本沒動,而是看到舒羽的詭異一笑時,才意識到不對,來了個誇張的摔倒。
一個能承受舒羽六成力量撞擊的人,名字又如此相似,舒羽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去試探試探。
徐冶聽到對方這稱呼,臉色一變,隨即露出一副非常愕然的樣子:“你說什麼?什麼幫主?我完全聽不懂?”
他雖然極力掩飾,不過舒羽對他的懷疑又加深了一層,這源於他曾經在叢林鬥爭與多次刺殺行動中的靈敏嗅覺。他摟着徐冶走到一邊,邊走還邊低聲說:“徐幫主,你不承認沒關係。可現在你們大禍臨頭了,如果你還不主動出面應對,到時可就太晚了。”
徐冶的眼角微微抽動,他沒有說話,臉色卻越來越沉。
舒羽趁熱打鐵,問:“最近南海幫和小刀會遭到各種襲擊,這些行動跟鐵錘幫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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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冶冷冷一笑:“原來你就是爲此事而來的?”他頓了頓,臉帶譏嘲地道:“如果我說跟我們無關,你會相信嗎?”
舒羽“哦”了一聲,說:“這麼說,這事跟你沒啥關係?”
徐冶依然沒有正面回答:“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猜猜看。”
這時,有些猜不透的何滿庭衝着兩人喊了起來:“哎,你們倆在幹嘛了?徐冶,你沒事了吧?”
徐冶回過頭來,打了個哈哈:“我沒事,何老師你不用太擔心我。”對方一如霧中人那般看不透,舒羽也知道再也問不出啥來,便
說:“哈,你過慮了,這小子那麼壯,怎可能有事呢。”說着,跟徐冶到了聲再見,便要和何滿庭一起離開了。
徐冶在他耳邊依然小聲地說:“連大名鼎鼎的‘熊貓’也請到了,到底是南海幫,還是小刀會,居然有如此實力?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
舒羽聞言,打了個趔趄,這徐冶,哦不,應該是徐野纔對,還真的太厲害了。居然憑着短短的幾下接觸,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要知道,“熊貓”回國的事情,除了一些專職的情報部門以外,就連己方組織的人,包括飛刀、老牛他們,也還不咋知道。大多數人還以爲他在國外與塔裡幫的殘匪做鬥爭呢。
這一次交鋒,舒羽先下一城,徐野最後扳回一球,算是打平手了。
何滿庭和舒羽去到鵬苑餐廳吃飯。何滿庭對剛纔那一幕倍感奇怪:“舒羽,你和徐冶是第一次見面?”
“嗯。”舒羽還在想剛纔的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第一次見面怎麼就好像老朋友似的,還一起摟肩抱腰的?”何滿庭看着眼前那男人,怎麼着也看不透對方。
舒羽被問了兩遍,纔回過神來,伸了伸懶腰,說:“這個?男人間的感情,你怎麼懂?”頓了頓,又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你聽過沒?”說畢,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何滿庭對此嗤之以鼻:“說得好像你們一見如故,非常熟悉似的。”
舒羽點點頭,說:“沒錯,有時候朋友不一定很瞭解你,相反,對方反而會更加的熟悉。”
“對手?你們怎麼又變成對手了?”何滿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盯着他,滿臉盡是驚奇。
舒羽當然不解釋。
吃完晚飯,舒羽陪着何滿庭在紫荊盛開的校道上漫步。那種恬靜自然的感覺,讓舒羽回覆到17歲以前的美妙光景,那恰似初戀一般的美好一時讓他難捨難棄。不過,當他離開南大,面對着漆黑夜空的時候,他明白自己始終要面對這如鐵般的現實。
這是誰也無法擺脫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