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是地中海國的首都,也是該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中心。當年,龐大的古羅馬帝國,正是從這裡崛起的。這裡也是當年文藝復興的中心,故此,保留了大量那個時代的風貌,是旅遊的聖地。
當然,地中海最爲活躍的黑手黨,也是以這裡爲活動中心的。
舒羽剛從飛機下來,隨行的有賀杜強以及幾個保鏢。飛刀和老牛也扮作保鏢跟隨在後,至於軍師慕容,他素來飄忽,自然沒有跟在其中。
他一踏足洛城,打開手機,卻發現了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樑燕語的。
舒羽頓時高興起來,回撥電話道:“嗨,美女!我才離開幾天,就使勁地想我了?”
旁邊的人聽了,都忍不住投來鄙視的眼光。這個傢伙,怎麼老是那麼自戀、自大、自狂的呢?說別人想你也就算了,還說是“使勁地想”,那也太誇張了吧?
那邊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嗯呀”了一下,樑燕語笑道:“舒羽,聽說你到了洛城呢,猜猜我到哪裡了?”
“莫非……你也來洛城了,一直追着我來,想要給我個驚喜?”舒羽大咧咧地說,繼續承受着周圍人的白眼。
“是啊,我也來了……呸,你說什麼一直追着你啊,我來這邊是公幹好嗎。”樑燕語終於聽出了這傢伙語氣中的挑逗之意,趕緊嚴正聲明。
“那,既然你來公幹,打那麼多次電話給我幹嘛?莫非,想跟我在洛城街頭來個美麗的邂逅?”舒羽繼續恬不知恥。
樑燕語聽了這話,眼珠子一轉,笑了:“好啊,看看我們是不是真的那麼有緣,就看能不能在洛城街頭邂逅吧!”
舒羽也笑了:“那很考究水平的哦,因爲你看到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啊。”
他現在已經完全化裝成那個初出茅廬的“賭王侄子”——李國剛,他估計樑燕語要認出他來,還可能有些難度哩。
“那——咱們走着瞧!如果見不着,
那可就顯得無緣了,嘻嘻!”樑燕語笑着,把手機掛了。
這個小妖精!舒羽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火辣女老闆了。一如昔日的清純、善良,但那種美麗、成熟,女性的所有優點都漸漸在她身上發掘出來,讓人憐愛無比。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哎呀,不得了,哥也墮入愛河了……
也許正是這個無聊的念頭,入住了酒店後,舒羽竟然真的跑到街頭上去,等待邂逅。
就那麼無聊地逛了一個下午,突然後面被人重重一拍,隨即一把甜甜的聲音說道:“哎,你還真的在這裡啊。這麼說來,咱們還真的有緣呢。”
回頭一看,果然是樑燕語那張美麗動人的臉蛋。
他本來想欣喜地迴應一下,但眼珠一轉,隨即笑了笑說:“咳,這位美女,請問你找誰啊?我認識你麼?”
“你……”樑燕語本來以爲自己真認錯了,不過看到這傢伙眼珠一直滴溜溜地轉,那狡猾的神態根本掩蓋不了,隨即說:“哼,你還瞞得了我?你不是舒羽那死傢伙,還會是誰啊?”
舒羽只好笑了笑:“好吧,算你厲害,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我明明化裝了嘛!”
他本以爲對方會說些好話什麼的,沒想到樑燕語笑嘻嘻地道:“我說嘛,整個歐洲,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裝得那麼土跑到街上閒逛?來這裡的華夏人,非富則貴,誰像你啊?越扮越土的!”
舒羽臉上頓時滿是黑線。我說燕語小姐,你純潔、天真也沒啥啦,這還是你的有點呢?可你這話說得太直白了吧?你不會委婉一點麼?唉……
兩人正在習慣性地打嘴仗,突然後面有人喊了聲:“樑小姐,在洛城街頭都能跟你邂逅,真是緣分,緣分啊!”
咦,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該我說的話啊?舒羽一愣神,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白人男子站在他們身後,用生硬的華夏語跟樑燕語打招呼。
樑燕語稍稍一愣,終於認出對方來,伸手
去跟那人輕輕一握,笑着說:“原來是安達臣先生,我還忘了安達臣先生是地中海分部的主管人呢,一時沒有上門拜訪,失禮失禮!”
舒羽留心一下,這個安達臣倒沒有像南濱那龍公子那樣,看到美女,握住人家的手就不放了。不過,他還是不着形跡地輕撫了一下樑燕語的手,看得出來,這個安達臣,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哎,怎麼美女身邊那麼多討厭的蒼蠅在縈繞着呢。舒羽頓時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又沉重了不少。
樑燕語倒沒有什麼感覺,她轉過頭來,熱情地給舒羽介紹道:“舒羽,這位安達臣先生,是法蘭克名牌老人頭公司駐地中海分公司的經理,年紀輕輕,非常能幹,我們在京城有過愉快的合作,你們認識一下。”
安達臣注意力還在樑燕語身上,對舒羽一點都不在意,聽了這話,還謙遜地說:“過獎了,樑小姐這話真是過獎了。”
舒羽也有些心不在焉,聳聳肩說:“老人頭?哦,我認識他們的董事長,以前還經常一起喝酒呢。”
安達臣這時候纔打量了舒羽一眼,看到他一身廉價貨,不必說,那都是華夏製造的山寨貨了。這樣的人,根本不能登大雅之堂,現在居然大言不慚說認識他們的董事長?
老人頭的董事長是誰啊?是法蘭克國最負盛名的七大財閥之一:埃德蒙家族的族長。
即使像他這樣的大分區經理,到法蘭克去,也未必能見得到董事長。現在這種“屌絲”,竟然說認識他們董事長,還經常一起喝酒,那不是在開天大的玩笑嘛?
不過,安達臣自認爲是有涵養的人,因此只笑了笑,說:“舒……舒羽是吧?認識你很高興。”
舒羽白了他一眼,說:“此話當真?不是違心話?”
“呃……”安達臣混慣了上流社會,像這種虛以逶迤的話,年中說了不知有多少,從來沒人當衆會揭穿。現在舒羽竟然這麼說,他也只好撕破臉皮,說:“舒先生這話怎麼說呢?說白了可就不好了。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