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準備站起來,打算把這可惡的傢伙當保齡球扔出去。說起來,自己好像很久沒有欺負普通人了。說起來,堂堂的大殺手,來欺負一個普通人還真的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像這種討厭的傢伙,欺負一下,又如何呢?
樑燕語也樂見其成,她本來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不過,聽了柳偉偉這麼一番話,覺得這傢伙還真的有些欠揍,剛好,讓舒羽教訓教訓他,讓他別再來纏住自己,那倒是一件好事。
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一個禿頂老人容光煥發,笑呵呵地走進來。
“樑總啊,你說的那個黃金珠寶公司的構想,實在太好了,我舉雙手贊同。這回,咱梁氏還真的可以騰飛了。”
來人是柳董,柳天成。他負責拓展業務這一塊,但凡有新的公司成立,都會通過他的個人評估和企劃。現在樑燕語要成立新的黃金珠寶公司,當然也把這個信息傳遞給他了。
柳天成是個狂熱的工作狂,聽到有這等好事,立馬跑過來了。
他看看在場的人,完全無視自己兒子的存在,然後熱情地走過去握住舒羽的雙手,不斷地說:“你一定是那位投資黃金珠寶公司的舒先生是吧?我是柳天成,歡迎你和我們公司合作。”
樑燕語覺得好笑了,剛剛兒子還把人當乞丐,現在老子把人當上賓,這個臉,打得還真是“啪啪”響。她看了看柳偉偉,這傢伙還一臉懵比的樣子,於是不忘幫舒羽拉拉仇恨,說:“舒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柳董,這位柳公子的爸爸。”
“哦——”舒羽一下子明白了,這小妮子,是在爲自己抱不平,要出氣呢。於是笑眯眯地從柳天成手裡抽出手來,連忙說:“柳董是吧?哎呀,不好意思,剛剛被人說成是乞丐,實在沒面子,這個投資,我看得認真考慮考慮了。”
什麼?乞丐?打算投資黃金珠寶公司的人,竟然會被人說成是乞丐,是誰有這樣的膽子?柳天成一聽就怒了,他意識到問題出現在
自己身邊,再仔細一看,發現兒子就站在旁邊,依然是一副懵比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麼似的。
他三幾步走到柳偉偉面前,喝道:“柳偉偉,你剛纔,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柳偉偉哪裡曾被如此暴喝過?一下子愣了神,說:“我,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啊!”他到這個時候,還不明白爲什麼父親突然發飆了。
舒羽當然不會放過打臉的好機會,裝作無辜(實際上也有些無辜)地說:“好吧,我怎麼聽到剛纔有人說我是乞丐,身上穿的用的,沒有超過一百塊的。”
柳偉偉馬上搶白:“你這窮小子,你不是乞丐,誰是乞丐?”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脫口就把這話說出來了。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扇在了柳偉偉臉上,粉白的臉上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睜大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柳天成。
父親可是從來未曾打過自己,更不必說下這樣的重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窮小子,怎麼有那麼大的威力?
“道歉!馬上向舒先生道歉!如果不道歉的話,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柳天成氣極,怒吼道。
柳偉偉低下了頭,還是一副不服氣的神情。柳天成知道他的不服,冷哼一聲,道:“你知道舒先生是什麼人嗎?他打算跟我們合作創建一家黃金珠寶公司,一期投資就達到五十個億。這樣的人,你竟然說別人是乞丐?在別人眼裡,你纔是真正的乞丐,窮光蛋,明白嗎?”
五十億?還只是一期的投資?柳偉偉一下子驚呆了,這,這不科學啊?看這傢伙的穿着打扮,真的一點都上不了檯面啊,全身上下,別說五十億,連五十萬有沒有都成問題。
可柳天成這麼氣急敗壞,又言之鑿鑿的,加之他明白這個爸爸可是從來不會說謊的,這麼看來,這個傢伙還真的是扮豬吃老虎的。也難怪樑燕語說這是她的男朋友,一個隨便你就扔出個五十億的男人,當然有資格當她的男朋友啦!
怪只怪,這個傢伙裝窮還真
的裝得那麼徹底,讓自己無辜被矇蔽了。
“快,給我道歉!”做父親的,竟然毫不憐惜這個兒子,又是一記耳光甩過去。
這會兒的柳偉偉,臉上腫得高高的,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慢慢地走到舒羽面前,低聲下氣地說:“舒先生,我柳偉偉有眼不識泰山,多多得罪,請你見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了。”
舒羽氣還沒消,故意左顧右盼,喃喃地說:“咦,怎麼我突然聽不到聲音?是突然失聰了還是怎麼回事?”
“啪!”做父親的這回真的不留手,又是一聲掌摑,隨即大吼道:“大聲點,你給我認認真真地道歉。如果今天舒先生不原諒你,你給我從柳家滾出去!”
柳天成,這回是真的怒極了。
柳偉偉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馬上又一次鞠躬彎腰,把道歉的話大聲說了一遍。
舒羽本來想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眼高過頂的富家子。不過,現在他父親已經代爲教訓,這事也就算了,而且,再怎麼着,人家老子已經如此卑躬屈膝,也就算了。當下淡淡地道:“好吧,這事翻過去就算了。我說柳董,以後你好好管教一下你兒子,要不然,下次你不在場的時候,還不知會惹出什麼是非來。”
言下之意,是他給面子柳天成,那纔不追究而已。要不然,可能就有柳偉偉好看的。
柳天成當然明白,馬上回答說:“舒先生教訓得對,這個臭小子,還真的要好好管教管教。”
他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爲了表達我們父子的歉意,今晚由我做東,請舒先生和樑總一起聚聚餐,順便商討一下公司成立的事情,不知舒先生賞不賞光呢?”
舒羽看了看樑燕語,見她沒啥反應,便答應了。
柳天成踹了兒子一腳,說:“快給我訂個房間,在燕京大酒店,要最好的房!明白嗎?”
柳偉偉哭喪着臉,說:“已經訂好了!”他原來打算跟樑燕語共進晚餐的房間,現在當然成了舒羽耀武揚威的地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