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打得興起,不過還是微微有些吃驚。這些大漢,可不是一般的強悍。
都說少數民族很多好勇鬥狠,不過,現在太平盛世,像以前那種鬥狠風氣,已經漸漸少了。可現在這些大漢,明顯是練過的,而且打起架來,全都是拼命三郎的架勢,這麼一來,雖然舒羽佔盡上風,但要脫身,還真的不容易。
難道,真的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這個哈瓦那族,並不是表面上搞搞景點,賺點黑錢那麼簡單,在他們背後,還隱藏着毒梟的影子?
沒錯,是毒品!
舒羽之所以對這個哈瓦那族起了興趣,就是他從那些大漢們身上嗅到了毒品的味道。這種味道雖然不明顯,但在舒羽這種超人的器官下,多少還是嗅到點問題。
爲什麼那麼多人身上會有這種味道?毫無疑問,這些人肯定跟毒梟有關係。
舒羽知道,雲瀾省一帶靠近金三角,金三角是全球聞名的毒品集散地,每年都有很多毒品從金三角源源不斷地傳到世界各地,而傳入華夏,雲瀾省肯定是前哨陣地了。
這個西斑叢林過去,就已經是暹羅、寮國、驃國的邊界,也就是金三角的三不管地帶,要說哈瓦那族利用近水樓臺,進行販毒,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在毒梟手下豢養了一批不要命的悍匪,按也是正常之事。也正是如此,舒羽才感到有些沉重:搞不好,自己猜想的,可能全都是事實了。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舒羽的一閃念,他還在十數人的包圍當中,隨時準備着脫身了。
杜明明應該已經走遠了,舒羽也不再纏鬥下去,他呼嘯一聲,一記“升龍拳”打出,當先一個大漢的下巴頓時“咔嚓”一聲,咯嘣脆了。
大漢慘呼一聲,倒在地上。乘着這個缺口大開的好機會,舒羽一聲“再見”,飛快地跑出了包圍圈。
大漢們不死心,緊緊地尾隨其後,跑得最快的那個,還大喊:“小子,有種你別走!”
沒想到話音未落,迎面而來就是一個大腳,那一腳,把他的臉踹得歪瓜裂棗的,“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了。
衆人心裡一寒,腳步稍稍延遲了一下。很快,舒羽
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叢林裡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的?衆大漢心下惴惴,不敢再追了,扶起那些受傷的人,一步步走回去覆命了。
“洞房”裡那女子睡醒過來後,發現舒羽正躺在身邊。她的第一反應是:糟了,這會兒可能失身了。
不過仔細檢查一番,發現舒羽也是穿戴整齊的,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還真的挺奇怪的,看起來一臉的輕佻,好像隨時準備着挑逗你似的,不過,真要讓他動,又好像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女子有所不知,在舒羽看來,她的樣貌身材,在舒羽認識的女人當中,也只算得上中下之姿,之前像歐陽薇薇那麼大好的機會,他都沒有趁機推倒,現在一個陌生女子,才認識一天,就要他推倒,這實在不適合舒羽的做法。
她正在認真看着,突然聽到一把輕佻的聲音:“你是不是越看越覺得我好看,忍不住要心動了是不是啊?”
女子抿嘴一笑,猛點頭說:“是啊,是啊,我都不知有多心動呢。”
“好啊,那咱們還等什麼,心動不如行動。”舒羽這麼說着,女子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一張被子鋪蓋過來,隨即她被一個強有力的臂彎按倒,她大吃了一驚。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聽到外面長笑一聲,原來舒羽把她按倒以後,整整衣裝,跑到房門邊上去了。
這個傢伙,還真是太奇怪了。
“對了,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舒羽的臉突然出現在窗門上,他總是顯得那麼詭異。
“我叫笑笑,蔣笑笑,記得下次來找我啊。”女子笑眯眯地說,果然人如其名。
下一刻,那張臉又不見了,蔣笑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蔣笑笑她們全被集合起來,到族人的大會議室開會,一到那裡,大長老臉色鐵青地坐在臺上,周圍的族人也都臉色凝重,好像有大事發生了。
“各位,你們是昨晚接待遊客的主要人員。你們說一下,昨晚接待的客人,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大長老開門見山,也不多廢話了。
昨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看起來固若金湯的地牢,竟然被人
無聲無息地潛入進去,兩個要犯逃走。另外,那麼多人的圍捕下,竟然還抓不住一個人,那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兩個人當中,那位退役軍人還好點,他所知不多,最多花點錢買通關係,把這個事情給壓下來。但另外一個,上頭怪罪下來,可就不好辦了……
從目前所收到的情報來看,這一切可能都跟那批遊客有關,而跟遊客們接觸得最多的,自然就是這些進了洞房的“女子”。所以一大早,大長老就召集了這些人來開會。
這些人其實也算不上哈瓦那族的族人,她們大多都是應聘而來的。而且往往過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批。像這一次找的是人妖,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旅遊區的名聲就會被敗壞,遊客也不會再來。所以,這些人嚴格上來說,對族內的情況並不是特別熟悉。
那些“女子”們開始打開話閘子,不過說來說去,都只是那些個牀上有趣的事。包括那個侯經理後來自個兒當衛生間打飛機,而死活不肯讓那“美女”再碰之類的笑話,一時會議室裡吵成一團,像趕集日的圩鎮。
大長老皺着眉頭,怒吼一聲:“都別亂扯其他的,講重點!”
於是滿堂鴉雀無聲了。只有蔣笑笑皺了皺眉頭,開聲說道:“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大長老帶着期許看着她,蔣笑笑受到鼓勵,繼續說道:“這人很奇怪,但奇怪在什麼地方,我又說不出來。昨晚我不知爲什麼,睡得很早,而且是毫無知覺那種,如果那時候那人弄我的話,我可能都會被隨意擺佈了,可是……偏偏沒有。”
“睡得很早?毫無知覺?”大長老想了想,又說,“繼續說下去。”
“他還問過我們族人有沒有扣押人,問有沒有要錢贖身之類的。我覺得,他跟其他來尋歡作樂的男人不一樣。”蔣笑笑用詞很謹慎,思路也很清晰,雖然是片鱗半爪,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穿的是什麼衣服?”有人問。
“白色T恤,衣領上鑲着一些綠邊;黑色的牛仔褲,褲子上穿了幾個洞;穿一對破舊的皮鞋。”蔣笑笑觀察力驚人,把這些細節說道很清楚明白。
“沒錯,就是他。”大長老咬了咬牙,狠狠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