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頓時一陣轟動。
這裡是哪裡啊?京城!在京城裡,樑何兩家的聯婚,政商界大佬們都雲集當場,這種場合裡,竟然有人說來搗亂,這還得了?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啊?他怎麼夠膽子說這樣的話?
何龑看着舒羽,眼角間流露出一絲困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引起了他的莫大興趣。這時候的他,已經把對何亦亨的惱怒,轉移成對舒羽的興趣了。
但舒羽卻顯露出睥睨一切的氣勢,他冷冷地看着當場,凡是被他的目光掃過的人,都不知不覺地低下了頭。一股殺氣瀰漫開來,縱然不曾經歷過戰鬥的人,也在這種氣勢面前感受到壓力。
一時間,大家都在猜測着眼前這人的來歷。到底是什麼來頭的人,纔敢如此大膽地到現場來搗亂呢?
只有何滿庭的眼神頗爲複雜。這個曾經引起她好奇的年輕人,這會兒又一次給她帶來驚奇了。她期待着舒羽下一步給她帶來的驚喜,同時,她也有點羨慕樑燕語,因爲,只有她,才享受着這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愛情追捧。
什麼時候,自己身邊也會出現那麼一個英雄,可以爲了自己,也如此不顧一切呢?
這時候,樑十力開聲道:“這位年輕人,你是什麼人?這裡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舒羽冷笑道:“我叫舒羽。我是燕語的男朋友,你說,這裡該是我來的地方嗎?”
“男朋友?笑話,小語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男朋友?你配得上我們樑家的人麼?”樑十力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聲嘶力竭地道。
舒羽冷冷一哼,道:“我不配?那麼,這位到處鬼混,一不小心惹了一身無恥病的何公子就配了?我覺得,你們這些世家大族,除了‘無恥’兩個字,還真的沒有別的詞語可以形容了。”
“你?你在放屁!”樑十力一生,何曾被人當面罵過無恥來着?他激動得整個人都差點要站起來,然後又猛地咳嗽起來。
舒羽道:“可不是麼?如果你們不無恥,怎麼要犧牲一個女孩子的幸福,來換取整個家族的久延殘喘?即使對方是如何的濫交,如何的賤格,你們都要視若不見。無恥,難道還不能形容你們的品性麼?”
“你……”樑十力被這
一番話嗆得無言以對,一時心口絞痛,昏厥在當場。
旁邊的人嚇了一跳,趕緊動了起來,幾個保鏢和護士送他回內室去,那裡有藥和氧氣瓶。可奇怪的是,他的兩個兒子,樑百知和樑百行竟然不怎麼關心,還留在現場。他們更加關心的是,這訂婚禮到底還能不能進行得下去。
這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的何龑,終於發話了:“小夥子,你倒是蠻大膽的啊。不過,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走吧,免得惹禍上身了。”
舒羽笑了笑,道:“行,我就走!燕語,我們走吧!”說着,拉着樑燕語的手,便要往外闖去。
周圍的人一愣,一心想要奉承何家的樑百行馬上跳出來,道:“放開樑燕語,要不然,你會死得難看!”
但舒羽完全不以爲意,衝着何龑說:“何老頭,是你讓我走的,對不對?燕語已經親口說不嫁入你們何家了,莫非你還想當衆逼婚?”
何龑一介政界大佬,在他嘴裡,竟然成了“何老頭”,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沒有任何的畏懼?何龑這麼想着,心中一動:這人還真夠膽子,不如再試探他一下看看。
這麼想着,何龑佯裝怒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一介白丁,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樑家的事,應當由樑家人說了算。”
樑燕語看不過去了,出言道:“何伯父,我就是樑家的人,而且這是我的婚姻大事,我說了不嫁,難道你還能強迫我不成?”
何龑臉色一黑,乾脆耍賴:“你說了不算,讓你們何家真正能說話的人出來說話。”一旁的何滿龍愣住了,這情形,跟老爹平日的作風可不像啊?今天這到底怎麼回事了?何滿庭更是焦急地搓着衣角,好幾次想出來說話,但懾於父親平日的威嚴,卻不敢怎麼動了。
在何龑的支持下,樑百知馬上附和道:“沒錯,婚姻大事,豈容兒戲。我們樑何兩家聯姻,更不容外人說話,你這小子,給我滾一邊去。”
他話沒說完,舒羽不知怎麼一閃,已經來到了他面前,瞪着他說:“你樑家的?可你跟燕語什麼關係?燕語從小到大,你何曾關心過她一次?除了想利用她,依靠她,犧牲她,你們還做過什麼好事?”
樑百知被他的目光一瞪,頓時感覺心底一寒,彷彿有什麼東西刺
穿了他似的。一時不敢作聲,但旁邊的樑百行就沒有這種感覺,他不失時機地吼道:“快幫我把這個瘋子給趕出去,他妨礙我們的訂婚宴了。”
這兩兄弟,爲了奉承何家,也是夠拼的。
幾個保鏢早就按捺不住,一起衝上前去,如狼似虎的,便想把這個年輕人給教訓一頓,順道給扔出去。
沒想到舒羽自顧往前走,那些保鏢們撲將過來,卻只在沾衣瞬間,就被舒羽的力量反震出去,一個個滾地葫蘆似的,被彈得東歪西倒。舒羽笑呵呵地說:“咦,你們是在耍雜技嗎?”
人羣中有人暗道:“這是傳說中的‘沾衣十八跌’,這個年輕人,可一點都不簡單。”
舒羽拉着樑燕語的手,說:“走吧,這裡噁心得讓人呆不下去。”
二人往外走,但這時,何家的保鏢也已經衝上來了,爲首的,正是何亦亨手下的黑人保鏢,長得身材健碩,非常彪悍。
舒羽搖搖頭,說:“這樣,咱們還能愉快地玩耍麼?”說着,一隻手摟着樑燕語的腰間,一邊往外闖。
那些黑人圍了過來,拳頭、鐵腿紛紛往舒羽身上打招呼。然而舒羽憑藉着一隻手——還是左手——輕而易舉地擋開了他們的進攻,間中反擊一拳,馬上打中他們的下巴,或者胸膛,三幾下功夫,七八個黑人保鏢頓時倒下了三四個。
那邊的何亦亨不斷地喊:“上啊,上啊,快點幫我整死他!”這時,他已經有八成以上的信心,知道這次的事情,就是舒羽搞的鬼。原來冒充保鏢,這會兒竟然就說是男朋友了?難怪上次兩人在地下格鬥場時,那麼的親密。想到這裡,他又氣又惱,恨不得自己赤膊上陣,把對方給打翻在地,再用力踹上兩腳。
只可惜被打翻在地,踹上兩腳的,是他的手下。
何亦亨原本以爲,自己的手下都是能人異士,像託尼那樣,上次的失手只是意外。可萬萬沒想到,這真正動起手來,這些保鏢們完全不是舒羽的對手。再稍稍遲疑一下,躺下的就已經是全部了。
眼看着舒羽便要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樑百行大聲喊道:“陳少將呢?龍圖騰呢?快幫我們收拾這個搗亂的人!”
情急之下,他想起了陳家的人也在宴會之中,他想把陳鑫喊出來對付舒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