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看着易泉愣了一會,對於這小子的聰明和智慧他從來不懷疑,但卻想不到他會主動揭掉這份神秘感。
只見校長城府地笑了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早些年,我也是跟着嚴正平混的,這樣說你明白了?”
易泉大驚失色,恍然大悟:我說你老頭子怎麼從我第一天進來就這麼關照我呢,原來真是有後門啊,竟然還是我師兄……
……
易泉殺了人並且被捕的消息慕容雪荷跟戴玉蓉也聽到了,此時在屋裡亂成一團。
“他殺人了?原來他中午是出去殺人了……”慕容雪荷臉色蒼白,在屋裡轉來轉去,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戴玉蓉雖然也很擔心,但這地兒看着閨蜜的反應更是大跌眼鏡,對易泉甚是佩服,因爲她從來沒有見過慕容雪荷因爲一個男人緊張成這樣,這還是第一次啊。
“我看他殺了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坐牢是肯定的,真是恭喜你以後不用再見到那隻倒黴蛋啦。”戴玉蓉對她眨了眨眸子笑道。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可是殺人耶。”慕容雪荷氣不打一處來,急得鬢髮都亂了。
“我知道啊,那不是正好嘛?免得你每天看見他就心煩啊。”戴玉蓉吐了吐舌頭道,俏皮之極。
慕容雪荷被她說得俏臉羞紅,明知她在說反話,卻也顧不上否認,現在急都急死了。
然而戴玉蓉可沒有她那麼單純,她有絕對的理由相信易泉不是一個簡單的體育老師,也不會相信他會無緣無故出去殺人。
可相信歸相信,若說完全不擔心那也是假的。
此時,易泉竟然回來了,而且是吹着口哨回來的,而且一到家就惦記着自己的晚飯,直接去按對面的門鈴。
屋內的兩大美人聽到這鈴聲,彷彿中了魔咒般,面面相覷,一時間居然沒有人動,按照平時的生活規律,應該是那個賤人過來“要飯”了,可他不是被警察抓了嗎?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懷着幾分期待,慕容雪荷忐忑不安地打開門,看到易泉時嚇一大跳,既愕然又驚喜,但不管哪一種情緒,都不能隨便表露出來,只好板着臉道:“你不是殺了人去坐牢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呃?你說的還是人話嗎?就算我要去坐牢,也得先回來吃飯啊,難道你以爲老子坐了牢你就解脫了?門都沒有,保姆工作照舊。”易泉氣不打一處來,悻悻道,大搖大擺地邁進去。
慕容雪荷的腦筋有點短路,不管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罪犯,哪有殺了人還這麼心安理得的?難道是謠言?想了半天想不通,這才關了門。
“飯呢?哥肚子餓了,趕緊的開飯。”易泉一進來就找碗,把飯桌找到廚房,最後失望透頂,大發雷霆:“有沒有搞錯?都幾點鐘了,居然還沒煮飯?還是你們都水足飯飽了,漏了哥那份?豈有此理……”
戴玉蓉已從驚訝中擺脫出來,聞言忍不住咯咯一笑,道:“你不要着急啊,剛纔有人聽說你被警察抓了,急得團團轉,莫說是煮飯,就是現成的擺在她前面她也未必有胃口呢。”
“哦?有這種事?是誰那麼在乎我?”易泉明知故問,雖然明知道她說的是誰,卻不太相信。
慕容雪荷也想起了晚飯還沒煮,早就手忙腳亂地去幹活了,也顧不上他們說什麼,就算嘴上不承認,可看見倒黴精平安無事歸來時,她的的確確鬆了口氣。
戴玉蓉瞟一眼廚房裡那個婀娜多姿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道:“還能有誰?你總不會認爲是我吧?”
易泉從不喜歡別人拿自己來開刷,不管怎麼樣都是不信的,於是也想拿她來開開玩笑,擠眉弄眼地打着哈哈道:“聽你一說啊,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在乎我了,不知道你現在方便了沒有?一會吃完飯,去我家如何?你不是叫我考慮一下你嗎?不如咱們先試貨,如果大家都開心的話,此事就這麼定了。”
戴玉蓉臉不紅心不跳,故意挪了挪性感的大腿,風情萬種地說道:“你確定,我們兩個合適嗎?”
“合不合適,總要先試過才知道啊。”易泉重複道。
戴玉蓉吃吃地笑起來,道:“還是算了吧,我怕某人夜裡偷偷爬起來把我分屍。”說完又偷偷瞄了慕容雪的背影一眼。
易泉卻還在裝糊塗,做了個冤枉的表情,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算試過不合適,我也不至於把你分屍啊,難道就因爲我剛剛殺過兩個人,就把我當成變態殺人狂了嗎?”
戴玉蓉也沒有心思聽他扯,因爲凡事都要有個底線,此時湊到易泉身邊壓低了嗓子道:“你快點閉嘴吧,我沒跟你開玩笑,咱再鬧下去,那辣妹子真會殺了我的。”
易泉見她如此慎重,心裡也搗起了波浪鼓,一臉不可置信,斜眼看着她道:“你說真的?”
“珍珠都沒那麼真,剛纔聽說你被抓去警察局的時候,雪荷都急紅眼了,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在乎你呢。”戴玉蓉一本正經地說道。
“噗!咳咳……”易泉不小心給口水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起來,這種消息也太令人震驚了,不由腹誹:“慕容雪荷……她不是對我恨之入骨嘛?怎麼我就看不出來她有關心我的時候呢?”
以他目前的情商,想要了解慕容雪荷這樣的女人,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戴玉蓉添油加醋,也絕對不能輕信,說不定這兩個女人精又在玩什麼把戲想捉弄自己呢。
如此一衡量,易泉便淡然了,即使幾天前剛有一個美女對他表白,可那妹子是什麼角色?聰明絕頂啊,說有讀心術也不爲過。不管怎樣,他始終堅信自己把優點隱藏得不錯,哪裡是人人都懂得欣賞的,像雪荷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就更不必說了。
一看易泉的反應,戴玉蓉就知道自己又白費力氣了,心裡說不出的鬱悶:這兩個人可真是絕配,一樣的死腦筋,一樣的負數情商,就連自己身在福中也不知福,真不知是單純還是愚蠢。
吃飯的時候,慕容雪荷一直心跳不止,她在煩惱,如玉蓉所說,到底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緊張呢,難道我當真愛上他了?呸!本姑娘的眼光纔沒那麼次呢,一定是被他欺負多了,他想躲進大牢裡免遭報復?門都沒有,必須得留在這,以後有大把機會報仇。對了,一定是這樣的,這纔是我真實的想法。
當女人鐵了心要鑽牛角尖想自欺欺人的時候,那是雷打也不動搖的。
“拳頭哥,能不能說說今天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戴玉蓉興致勃勃,一如既往地稱呼拳頭哥,雖然易泉比她小了四歲,但這個稱呼蠻順口的,於是也懶得改。
易泉實在是餓壞了肚子,一味地狼吞虎嚥,聽天戴玉蓉問話這才減慢進食速度,慢悠悠地說道:“反正你們遲早也要知道,我乾脆就坦白了吧,是謝風傑那個渾蛋,叫我出去跟他單挑,誰知道他請了三個殺手過來想要我的命。”
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一下,沒了下文。
戴玉蓉、慕容雪荷均聽得心驚肉跳,原來消息是真的,連忙異口同聲地追問道:“那然後呢?”
看着她們求知心切的表情,易泉頗有成就感,繼續娓娓道來:“然後,說出來你們肯定笑屎,他們居然拿蟑螂來嚇我,成千上萬只蟑螂啊,把我淹在一個地窖裡,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們以爲我被嚇死了,然後打開門想進來弄死我,但是,其實我並不怕蟑螂,所以,結果就是那三個殺手死了兩個,跑了一個,謝風傑做爲指使人,現在應該在接受警方調查吧。”
二人傻了眼,這麼驚心動魄的情節,怎麼聽他說起來卻像吃家常飯一樣?
話說回來,她們完全無法想象謝風傑這麼喪心病狂,也不太清楚這兩個人的樑子是如何結下的。然而現在的結果,無疑是她們最容易接受的,那種仗勢欺人無法無天的富二代,死了也是活該,就當爲青雲大學清理垃圾。
只可惜,他還是沒有死,只是斷了條腿,相信以謝家的勢力和財力,不需要關得太久,很快就能換個馬甲重新做人了。
“那你現在……沒事了?殺人不用償命?”慕容雪荷忍不住道,眼神裡盡是關心之情。
她到底只是個教英語的,不是教政治的,在一般人的觀念裡殺了人第一反應就是要償命。
“償命?償什麼命?哥是合法自衛,雖然在謝風傑沒有反抗能力的提前下廢了他一條腿,可能要背一條故意傷人罪吧,不過你們別擔心,這種小事情有人會替我擺平的。”易泉得瑟起來,當真是不可一世,此刻看他的嘴臉倒也不見得比謝風傑老實,甚至是更加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