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大學這邊,易泉帶着兩張閃閃發亮的高級入場券回到宿舍,先藏好了自己那張,然後吹着口哨去按慕容雪荷的門鈴。
開門的正是慕空雪荷,顯然她的情緒恢復正常了,所以戴玉蓉也就懶了。
“玉蓉,你的夢中情人來了!”慕容雪荷有氣無力地說道,有種看不過眼的味道。現在她真想借用周馬俊的話來罵一句,“奸1夫1*1婦”。
戴玉蓉聽來甚是好笑,果然,辣妹子在喝醋,但偏偏又死要面子,怎麼逼也不承認,總有辦法讓你承認的。
易泉一陣眩暈:難道我真成爲玉蓉姐姐的夢中情人了?快來弓雖女幹我吧,求虐待!
“雪荷,我是來找你的。”易泉進來順手關上門,淡淡笑道。
“打住,我對你沒興趣,還是找你的玉蓉姐姐吧,她可想死你了。”慕容雪荷沒好氣道。
沒等易泉開口,戴玉蓉風情萬種地走過來,異常銷魂地說道:“拳頭哥,幹嘛過來總是找她,你不能找一下我嗎?”
“拜託你去看電視吧,我有正經事。”易泉好聲好氣地勸道。
戴玉蓉討了沒趣,只好灰頭灰臉地坐了回去,嘀咕道:“好心真是當了驢肝肺,算了,姐不再管你們,愛咋咋的。”
慕容雪荷卻是得意了一下,帶着勝利者般的表情道:“有屁你就快點放,我現在可是‘下班時間’,不是隨便給你使喚的。”
我、操,這什麼態度,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看到慕容雪荷愛搭不理的態度,易泉惱怒之極,轉向戴玉蓉道:“玉蓉姐姐,還是你溫柔點,我這裡有一張多餘的中天集團珠寶展覽入場券,我想清楚了,決定跟你一起去,實在是惹不起那些母老虎啊。”
“啊?你從哪得來的?”戴玉蓉吃了一大驚,可以跟中天集團扯上關係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卻不知這傢伙是從誰手裡騙來的,而且聽口氣還不止一張。
“不用管我哪來的,要還是不要?”易泉把券票夾在手指縫裡,炫了一下。
慕容雪荷大急,伸手就要搶。
易泉哪能讓她得逞,手指一晃便又藏回去了,嘴角一揚對她笑道:“怎麼?你也要啊?可惜現在東西在我手上,我喜歡給誰就給誰。”
戴玉蓉乾脆隔山觀虎鬥,自然不敢奢望可以越俎代皰。
慕容雪荷心念一轉,反倒不那麼着急了,冷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人家本來就是邀請我的,你若是不把東西送到我手上,就是辦事不力,到時候看人家怎麼處置你。”
易泉不慌不忙道:“笑話,難道我不能跟對方說慕容老師身體不適所以來不了,由戴老師代勞嗎?我們兩張嘴,還說不過你一張嘴?”
慕容雪荷又有點慌了,心道這個賤人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不管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能大驚小怪。
“你給我!”慕容雪荷再次耍起流氓,直接用搶的,而且這次是動真格了。
易泉站在原地,身體左轉右轉,愣是讓她碰不着。
慕容雪荷竟直接把他摟住,不顧形象地往他褲袋裡摸,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東西弄到手,最後得意起來。
易泉感覺爽呆了,這辣妹子居然敢抱着我搶,喈喈,彈性十足,也太明目張膽了點。
對慕容雪荷來說卻是習以爲常了,早在潛移默化中跟他有了某種曖昧關係,只是情商太低還不自在。
戴玉蓉看得目瞪口呆,看樣子自己的動機達到了,那妹子總算能放下尊嚴,直接用行動來承認她跟易泉有一腿。就算沒有一腿,也有半腿。
易泉正打算繼續調戲一下慕容雪荷,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這款老掉牙的老人機其實還有兩個不錯的功能:一是錄音功能,雖然錄出來的音質不怎麼樣,二是來電顯示,只是這個號碼他從來沒有見過,陌生得緊,難道是孫豔想我了?不是告訴她沒什麼重要事莫登三寶殿嘛。
走到一邊接了電話,卻聽到一個很詭異的聲音:“易老師,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這聲音聽起來挺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而且語氣非常不善。易泉凝神戒備起來,道:“哪位?”
“不記得了?謝風傑啊。”
“謝……”易泉看了眼戴玉蓉、慕容雪荷,及時心口,走出房子到了樓道間,先是按下了錄音鍵,才接着道:“你想做什麼?直接點,老子很忙。”
“等會發個地址給你,你最好是過來,要不然……我聽說你和慕容老師最近感情不錯,豔福不淺啊,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最好不要惹毛我。”謝風傑陰笑着道,然後就掛了線。
“喂喂?”易泉叫兩聲,卻只聽到“嘟嘟嘟”的聲音,像一竄省略號,本想再打回去,卻又忍住了,區區一個小毛孩,難道老子還怕了他不成?
聽那小子的口氣,像是在拿慕容雪荷做威脅。
喪心病狂!
這種人一直是易泉最爲忌憚的,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涉及無辜,如他所說,憑他家有錢有勢,就算真的找個機會把慕容老師毀個容甚至是做點更過份的事,也沒啥大不了的。
但令易泉想不到的是,那傢伙如此記仇,而且手段也夠卑鄙。
不久,易泉果然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寫了個地址。易泉居然破例違背初衷,用自己的平板電腦接通了學校裡的wifi信號,上網查了一遍地圖,發現那是個工業區所在。看來是想弄死自己了。
很明顯,工業區一向都是殺人放火毀屍滅跡的上乘之地。
“草泥馬的,簡直是找死!”易泉面目猙獰地罵一聲,然後開始換衣服,動作利索,他這身衣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也是普通的休閒裝,但是酷熱的天氣他卻多披了一件長袖白襯衫,在腰間、手臂、大腿上均捆着寒光閃閃的小刀片,這陣勢乃是要去打仗啊。
掐指一片,這些部隊裡爲他量身打造的武器已經有很久沒用過了,今天居然要用來對付一個學生,真是諷刺。但雖然那小子只是個學生也輕視不得,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天知道他找了多少亡命之徒在那裡埋伏好了。
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易泉此刻不但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是興奮,他本就是爲了戰爭而生,這幾個月的安逸生活早膩了,想不到今天來了個不怕死的挑悻老子,爲了慕容雪荷的安全,我也只好弄死你了。
至於前面的危險有多少,他一點都沒有考慮,曾經什麼樣的龍潭虎穴沒有闖過,好幾次頭頂上飛着敵人的轟炸機,都照樣弄不死他,何況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大學生。
易泉一披上長袖襯衫,便第一時間去了對面的房子,走到慕容雪荷面前道:“我現在出去一下,在我回來之前,不管你接到什麼電話短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這裡,乖乖呆在這。”
“幹嘛?”慕容雪荷愣道,剛纔看他臉色凝重地走過來,就以爲是出了事情,可沒想到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很是莫名其妙。
易泉沒再多話,轉身就走,道:“戴老師,你盯緊她,如果我回來的時候她少了根頭髮,我就殺了你。”
兩個女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易泉就沒了蹤影。雷厲風行,霸氣!
二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但是隻要認真一想,他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古怪。尤其是戴玉蓉最爲費解,平常那小子張嘴閉嘴就是“玉蓉姐姐”,這回直接稱“戴老師”了,聽起來很嚴肅,還反常地穿着一件長袖襯衫,現在可是夏天啊,貌似事情很嚴重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戴玉蓉以爲慕容雪荷知道。
“你問我?那我問誰?”慕容雪荷左張右望,攤了攤手,表示不知情。
戴玉蓉不禁想起自己的哥哥以前出行比較棘手的任務時,也經常這樣告戒自己沒事不要出去走動,乖乖在家裡呆着,那神情和語氣,和剛纔的易泉如出一轍。再聯想到易泉以前的特種兵身份,以及他剛纔接到個電話後顯得貓膩十足,不由心裡出現一種奇妙的感覺,有些忐忑不安。
“我想,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你就乖乖在這裡呆着,在他回來之前不要出去了。”戴玉蓉建議道,臉色也是相當凝重。
慕容雪荷大感離奇,道:“難道你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我不知道,但以前我哥經常這樣跟我說,每一次他說完出去,社會上總會有一起轟動的新聞。”戴玉蓉聳了聳肩道。
“呃?你覺得易泉他出去辦案子了?他不是在教體育嗎?你當他也是飛虎隊隊長?”慕容雪荷傻眼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難道你一直都沒發現他很古怪嗎?”戴玉蓉突然神秘兮兮道。
“哪古怪?”慕容雪荷皺着柳眉道,要說古怪,她一直都不認爲易泉是個正常人,但是一定要說哪裡古怪的話,又說不出來。